第四十章 那片不曾被記住的
很久我們都不曾記得的遙遠時間,在那裏麵心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塵,雖然早已風餐露宿,但是仍就不履不停。
唐川躺在床上,不停的拉上窗簾又關上窗簾,門口有的那樣一盞路燈。昏黃的燈光下總有著一群不知道是什麼的蟲兒飛來飛去,乍一看上去可能噁心無比。但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覺得他們就跟自己一樣,只擁有那燈下一方小小的世界。一樣的孤獨寂寞,而自己雖然擁有的世界比他要大,但是又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屋子裏麵黑暗或光亮,就在這一拉一回間不斷的重複著。一會兒屋子裏被照進來一點點的光,就像是擁有的那一點的溫度,一會兒屋子裏又被換上黑暗,就像從來都不曾有過希望。
生活有時就是那一條簡單的河流,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橫抵在我們中間。也許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彼此熟悉的,只不過在漫長的歲月裡,這些熟悉就被一點點的冷漠,所消耗殆盡了。從十五歲到十八歲,司音與唐川之間的河流。從一開始的彙集而起到後來的逐漸分流,也許就是這樣簡單罷了。一千零九十五天。就像是一條一千零九十米寬的河,簡單的橫抵在他們中間分割了那原本彼此簡單的生活。
隨著高三時間的不斷臨近,同學們都開始日益緊張起來。司音跟他的關係好像也變得不再像從前一樣,雖然當她給她遞上奶茶的時候,她還是會友好的說謝謝,並送上她那淺淺的酒窩。但是就有那樣一種感覺,關係彷彿變得日漸生疏了。其實也怪不得那個人,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只要你跟她在生活中少了接觸,久而久之自然也就變淡了。也許不是你和她都想要的結果,但是確實距離遠了。
不知道為什麼臨近高三了,唐川卻沒有一點點的緊張感,有一答沒一搭的學著。此時時刻的他也不知道未來該做什麼,高考對於他好像一種似有似無的東西,一點也生不起來一種重要的感覺。好像是這樣得過且過,也就這樣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段裡,唐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的也就多夢起來,在那夢中有著巨大的河流,以及隨著全世界而起伏的潮汐。他並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只是在偶爾的夢中不停的困擾著他。也許就如同很多的河流一樣,最終的命運都是不斷的腐爛衰敗,然後靜靜地躺在沙丘上。一點也沒有原來的生氣。
有時候唐川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夢,還是什麼?有時走著走著腦大就會突然的痛,耳邊就會想起潮汐的聲音。不斷地衝擊著他的腦海,也許那樣的東西纔是真實吧。
前一分鐘還是空著的操場,後一分鐘隨著鈴聲的響起。就像是被食物所吸引的螞蟻一樣,四面八方的都涌了進來,從各自的教室穿著統一的衣服,黑壓壓的就那樣在操場上堵著。廣播裡的音樂在夏日的空氣裡,就這樣孤單的響著。那隨著電流而發出的聲音都是那樣的孤獨。“真是有點孤獨的聲音啊。”司音轉過頭。唐川奇怪的比喻。
沒錯在做早操的時候他們是站在一起的,也不能說是站在一起。只是一個在另一排一個在這一排,相隔的很近而已,“唉,你最近怎麼啦?”司音看著唐川,把這些天的疑問都說了出來。“沒怎麼?就是有點感傷而已”唐川看著司音也就這樣簡單的回答到,不斷重複的世界裏陽光就那樣淺淺的照了下來,映襯著兩個人之間的縫隙已經開始變得這樣大了。“也是,畢竟大家要分別了”司音,
並沒有注意唐川看她的眼神,就只是望著天空中發表著自己的孤獨而已。
這時天邊的一群鳥兒飛過,在陽光照耀下的它們是那樣的好看,有著最美好的青春和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