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長大就是一瞬間
生活裡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處,它不是一帆風順的,我們會遇到那些各種各樣的不快之事。有些僅僅只是非常簡單,而有些卻足以改變你的生命軌跡。便徹一生,長大往往就只是一瞬間而已。
該怎樣去認識我們的高中生活,去認識那一段青春呢。是漫無目的遊走,一天一天不斷的重複著;還是有目標的追尋,尋找充滿生活的意義。唐川的高中生活,就是簡單的,漫無目的的重複著。每天上課下課,生活就這樣簡單的,不斷地重複著。漫長而又無聊的,就像是每一個高中生的生活一樣。
今天的第一節課是語文課,早讀也讀的是語文。一大早的時候,整個校園裏一開始就回蕩著“之乎者也”念着那些早已熟識的課文,一遍一遍又重複著。早讀一過,便就是早飯時間。學校的周圍有著許多小吃食,以及各種各樣的飯店。可供選擇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唯一鍾情無非就是那幾家了吧。唐川跟黃遠,也是在外面簡單的吃過一頓米粉,草草的解決掉了。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一會兒,唐川與黃遠那兩個人也是覺得甚是無聊,便也就來到了操場上。
青春時代裡的操場,一向是抒發寂寞,打發無聊的好去處。似乎每個人都有著這樣的經歷,都有著一個人的孤獨時刻。是每一個人所必須經歷的,那孤獨,寂寞的時光。
由於是要臨近上課了,操場上也沒有多少人。除了遠處的球場上,依然零星的有著那麼幾個人,抓著短短的一點時間,也要繼續著球場上的戰鬥。“你怎麼要跑到另一個城市來讀書啊!”黃遠跟唐川兩個人,不停的在操場上轉著圈,黃遠也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要問的那個問題。“額,這個?”唐川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噗,你也太倒黴了吧!”在黃遠的一再逼問之下,唐川也只好道出了自己被花瓶所砸中的原因。黃遠一聽到就笑了出來。“我說,有那麼好笑嗎?”唐川白了一眼,旁邊的少年,顯然是有點生氣了。“沒有沒有,就是”黃遠看著唐川好像是有點生氣了,一下子就憋了回去,可是那副樣子還是讓人有點忍俊不禁。“你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鈴聲所打斷。“快回教室吧!”都打預備鈴了,話還沒有說完,黃遠就一下子往教室樓的方向跑去。唐川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後也跟著跑去。
這時天邊的陽光,也升了起來。早晨的陽光不是那樣的熾熱,反而是帶著幾分別樣的溫暖。溫暖的陽光,就這樣照耀在大地上。也同時照耀在兩個少年身上,陽光下所不斷向前所奔跑的少年。
青春是不同的,不同的人都會有著不同的感覺。在有些人的世界是美好的,而在有些人的世界裏卻是悲傷的,在面對生活中所突如其來的打擊。我們往往手足無措,因為這是在我們最無能為力的年紀裡。
剛剛跑到教室的唐川與黃遠,正好趕上上課鈴。可以說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了,所以當兩個人到達教室的時候都是氣喘吁吁的。語文老師看著他們兩個樣子,還是讓他們兩個進了教室。兩個人笑嘻嘻的進了教室,突然看著語文老師有些不好的眼神,便也就乖乖的坐下了。
語文課就在讀書聲,講解聲,就這樣簡單的結束了。“那個,唐川你出來一下。”唐川本來想趴在桌子上好好的咪一會。可就是被這樣的聲音,一下子的叫醒了。唐川睜開有些朦朧的雙眼,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叔班主任在叫著自己,唐川自然是不敢怠慢,一下就出去了。大叔班主任把他叫到了辦公室裏,大叔的臉上似乎有些沉默。過了許久,才向唐川開了口。“你現在馬上收拾一下,趕回家去,你家裏有急事”這句話一出口,唐川瞬間就滿腦子的疑問。想到了無數的可能性,但又希望他們根本不會發生。
總之你先收拾東西回去,“那好吧,謝謝老師。”唐川沒有辦法,也只有先退了出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黃遠站在辦公室的一旁,看見唐川從裡面出來。便就那樣認真的關切到,“我可能要先回家一下,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先去上課吧!”唐川從黃遠擺了擺手,一轉身便向寢室跑去。回到寢室之後,連忙拿起手機往家裏打電話。接電話的是父親,“你先回來再說”也就是簡單說了這樣一句話。
唐川沒有辦法,就只有馬上定票趕往家去。也顧不得一路上花了多少錢,攔了一輛車就直接的趕往了車站。這樣季節車站可能就很少人,唐川進入車站的是時候。車站裏東一個西一個,坐著人。像是襯托了幾分孤獨,唐川看了看時間還早,便隨便找了位置坐著。成爲了這孤獨環境裡的一個。唐川一路上想了許多,父親還能接電話,說明身體都是無恙的。只要身體健康都還好。
“唐川!”帶著幾分驚喜的味道,聲音就在耳邊突然的炸響了。也不知道真的是緣分還是怎樣,可能是那濛濛中的出現吧。唐川轉過頭去,原來是幾個月前自己剛來這座城市的時候,所遇見的那個女生,好像是叫作沈思。“又見面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沈思一下子就坐到了唐川的旁邊,就像是久未所見的故人。“是吧!也許我們還真是有緣。”唐川簡單的回答到,確實變的有些冷淡,似乎也不願意回答。“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好像是體會到了唐川的心情不好,確實有些不開。
那些擔心似乎也無處述說,心中那些血管裡像是升起一些些塊狀物的東西堵塞了血管,溫熱的血液流不過去,心好像也變的冷了起來。
“啊,不要擔心,沒有什麼大礙的”實在是找不到人述說,唐川也只能這樣,講給了旁邊的女孩的聽。沈思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安慰面前這個男生,也只能說著安慰的話語。“也許吧!”唐川也只能自己祈禱著,自言自語的。
“到我的車了,我先走了”唐川跟旁邊的女生,道了幾聲再見。沈思看著唐川也只能尷尬的說走再見,一轉眼就上車去了。爲了回家,特意是買的高鐵。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到達,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眯了一會,也沒有用多長的時間,便就到了自己所長的城市。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數月不見又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感覺。唐川看著這座自己只離開了幾個月的城市,突然就生出了那樣一種陌生的熟悉感覺。唐川伸手攔了一輛車,便向家的方向趕了過去。看著這座城市裏麵的景物,不免的有著那樣的熟悉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又變的陌生起來。
又回到了那條熟悉的場景,那條自己所長大的巷子。突然一陣風吹過將地上的白色塑膠袋刷刷的飄上天空。其實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飛向那麼高的地方。難道就僅僅是因為他們輕,就能夠像那些春天裏的蒲公英一樣,隨風飄蕩,被吹向無數未知的地方。城市和荒野,要麼在裡面死去,要麼在裡面繁榮。在那夢裏時間和空間,都是在不斷地繁盛著,但是用手撥開那繁盛的草,下面卻是早已化作的悲傷。
唐川穿過長長的,卻又很短的巷道里。終於還是走到了家門口,拿出自己的鑰匙開了門。隨後風就被帶進了這個屋子裏,盡頭的風鈴也被風吹動起來。“叮鈴鈴”的響聲,就這樣打破寂靜的屋子裏。
父親和母親都坐在沙發上,只是一人坐在一邊,似乎都沒說到什麼話。看著唐川回來了,“回來了,你先過來。”父親擺了擺手,招呼著唐川過去。唐川看著母親的神色不好,但還是依言走了過去。唐川看著父親和母親,父親和母親也時不時回頭來看著他。良久,還是父親打破這種尷尬,“我準備和你媽離婚,你想要跟誰。”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下子就擊倒了唐川。唐川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世界就這樣的變了。原本還是熟悉的樣子,只是突然就變的陌生了。“我誰也不跟”唐川一下子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緊緊的反鎖上。就只留下父親和母親在房間裡,一聲聲嘆息。
……
周圍的光線突然的黯然下去,耳邊響起了巨大的潮汐聲,那是來自遙遠海的聲音。帶著那巨大,而又無比的悲傷。世界茫然的就變成了簡單的自己,我們像是能夠握住它,但卻又像是握不住了。茫然的太陽就照了下來,那種連線著你我的介質。那種無比微小的介質,也就是一切消失了,化作了縷縷的白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