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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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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聚散有時,來日可期

    如果要給人類歷史上最膽小的人頒獎,那麼唐川絕對是實至名歸的。幼兒園的時候十個餛飩被別人搶了一半,寧可餓著肚子也不願意說。被大一點的同學而且訛錢,自己安慰自己,說是破財免災。與其說是膽小,不如說不願意去爭,為人處事很平淡,就像是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一樣。可是即將要離開這座城市,去到另一座城市去求學,心中難免還是升起了一點別樣的情緒。

    人世間的事情莫過於此,我們終究要離開長大的城市,去遇見另一群人。但是我們總會在某個時刻歸來,因為這畢竟是我們長大的地方。臨別的前一天,也是自己所在城市中學的開學典禮。就是無聊便也溜達著過去看了看,唐川的家就住在學校的不遠處,所以唐川也算是來的比較早的。入眼便是各種橫幅,彩旗,裝飾,給平日無趣的校園,增添了幾分異樣的神色,似乎也漂亮了起來。

    操場的**臺上,已經有著許多人在裝飾著。除錯著裝置,增添著裝飾,以確保即將開始的開學典禮萬無一失。唐川看了看手錶,時間好像差不多了,果然許多人向操場涌去。唐川剛想離開時,入眼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說是熟悉也談不上,就是中午遇見的那個女生,那個笑起來有淺淺酒窩的女生。唐川也不知道在怎麼的,為什麼就在人群裡一眼看見了她。也許是她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天空,絲毫不會為外圍所打動。

    本想走了的唐川,因為那個女孩又停下了腳步。觀看著這場不屬於自己的開學典禮,該怎樣去形容這樣的天空呢,或者是這場一樣無聊的開學典禮。跟所有中學一樣,一樣的典型開頭,無聊的領導講話。這種講話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爲了應付語文考試中的作文一樣,明明寫不滿,你要胡亂的編上去。這些講話對於正處在青春期的人們,就如同左耳進右耳出,穿過耳朵不會留在心中,但是依然還是要去聽,煎熬的度過這段時間。

    “接下來讓我們歡迎新生代表彭棋同學上臺講話”話音剛落,一個清秀俊朗的少年就上臺去了。唐川站在操場的後面,看著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之間也被這個少年吸引住了目光,他確實如同那種,只要是站在人群裡,就是吸引住人們目光的人。你看著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優秀。

    雖然是簡單的發言,但是吸引了更多的掌聲。當然這種掌聲的來源,多數還是來源於女生。緊接著又是一段長長的總結髮言,“開學典禮到此結束”隨著一聲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哪個氣球,從四面八方飛向天空。五顏六色,各種各樣,像是帶著青春裡各種各樣的夢,就這樣的飛向了天空。唐川看那些不斷飛向天空的氣球,似乎都佈滿了這一方的世界。青春也許就這樣正式開始了吧。

    隨著開學典禮的結束,人們散落在學校各個地方,好在學校還挺大。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看不見幾個人了,唐川一直看著那個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在她身上會有那種別樣的熟悉感。可是僅僅是見了幾麵,卻仿若多年的故人。

    女孩跟幾個好友道別之後,就在學校裡四處逛著。女孩沒有看見唐川,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什麼,唐川就這樣的跟了上去。女孩不停地找過學校的每一處,似乎在享受著這些風景。路過一朵花,一棵樹,也要親切的問聲好。這一切都落在唐川的眼裏,唐川想著她應該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她的背影在路過的風景和人群裡那樣的特別顯眼,白色的外套被風吹鼓起來,就如同一團凝聚起來的光。照亮著唐川那原本平淡生活,和如水的青春裡。

    唐川是知道學校裡有個湖的,還是這個湖叫作未明湖。未明湖畔坐滿了柳樹,春天一到風吹柳枝而動,輕輕帶動湖面,還真是別有幾分詩意。湖畔有個亭子,在這裏可以便收湖畔的美景,而走在他前面的那個女孩,踏過湖畔的青石板路,走到了那個亭子裡面去。唐川就站在她視線外的不遠處,看著女孩看風景的背影,而他用手機照下來這一切。你在看風景,而我在看看風景的你。

    叮的一聲,訊息彈了出來,暴雨黃色預警。唐川抬頭望了望天空,原本有些藍色的天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染上了幾分黑色,似乎預示著一場暴雨的來臨。唐川看了看還在亭子裡的女生,似乎還要待上許久的時間。想都沒想一轉身便跑向家裏,去拿上傘。不知道為什麼比平時的腳步快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那個女生。沒過多久便衝到家裏,簡單的把傘拿了,卻又拿了一本書,便又飛快的趕回去。

    入眼女孩還是在哪個地方,就在這不經意間。天空中閃過幾道白色的光,請接著就在耳邊炸響了幾聲,蠶豆大的雨點就這樣落了下來。在一瞬間就形成了巨大的雨幕,遮蔽住了面前的世界。唐川連忙的開啟傘,傘是一般的黑色,卻是正常上傘的一倍大。傘開啟的時候一瞬間,但是整個世界都被遮住了,外面的風雨進不來,雨天感覺到一絲溫暖。

    雨幕變得十分巨大了,模糊了眼前的世界,腳下瞬間就彙集成河,鞋子一下子就被打溼了。同時也限制了唐川向前的腳步,但是一步一步也要趟水過去。原本不長的道路,竟花十幾分鍾纔過去。等到走到亭子裡面的時候,頭髮也被打溼了幾許,腳上的鞋子也完全的溼透了。可是入眼的時候,面前的女生竟然在亭子裡面睡著了。斜靠在柱子上,小腦袋放在一旁,手枕在了下面,額前的頭髮和長長的睫毛上,也被吹起來的風雨,沾上了幾點雨水。晶瑩的在臉龐上顯得有些可愛的味道。唐川不免的又拿起了手機,拍下這不一樣的時刻。

    唐川看著周圍的雨和眼前的女孩,突然覺得也許這個樣子也還不錯。幸好自己帶了一本書,就這風雨和美景,還有眼前的女孩,也許還不錯的。就這樣一方湖,一個亭,兩個人一本書,我佛這個小亭子,就是一個小世界,一個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的時間,亭外的風雨也小了許多。唐川手中的書,也翻開三分之一有餘。旁邊突然想起了輕輕的聲音,唐川一下子就轉過頭去。看著女孩漸漸的睜開眼睛,睫毛上的雨水就這樣簡單的落在了地上。

    女孩睜開眼睛,帶著一點疲憊的感覺。看著面前他,著實是嚇了一跳,但是也沒過多久就反應了過來。“是那天的男生”清澈的聲音,就這樣的從那嗓子裡傳了出來,像是帶著幾分驚喜的味道。女孩又笑了笑露出了她那淺淺的酒窩。

    “你怎麼也在這裏啊?”女孩轉頭望了望外面的風雨,轉過頭來看著男生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剛纔我路過這邊,看見你一個人就知道你沒帶傘,結果過來的時候你又睡遭了。”唐川看著女孩,雙手擺了擺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不好意思哈。”女孩吐了一下舌頭露出一點點尷尬,顯是有點不好意思。

    “哪我們走吧!”唐川把書收進了包裡揚了揚手中的傘,“好啊”女孩笑著接上了唐川的話語。唐川開啟了傘,與旁邊的女孩一起走進雨幕裡。唐川看著旁邊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那樣熟悉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女孩總是給自己一種熟悉感。

    一路上他們聊許多,唐川也開啟了平常不曾開啟的話匣子,跟女孩聊了許多自己的事。聊了自己的愛好,看書,畫畫。當然女孩也跟他聊許多,知道她喜歡唱歌與白雪嚮往大海。唐川也知道了他們的家其實離得並不是很遠,彷彿一切就早已經有註定。

    “那這麼說來,我們原本這麼近,竟然沒有早點認識。”女孩轉過頭來看著男生,言語中似乎還有些失望的表情。“是呀,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同學。”男生也轉過頭去看著女生,視線交匯的一瞬間,兩個人卻是十分有默契的錯開了,不約而同的。

    正走的時候,女生不知道是怎麼的突然一下就要摔到在地上,唐川在第一時間就扶住了她。“怎麼了”溫和的關切聲音,“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有點不舒服吧”女生一隻手把住他,另一隻手扶住腦袋。女生笑了笑,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往前走了不遠,女孩的家就到了。“好了,你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注意休息”唐川看著女生,她額前的頭髮被雨打溼了一些,有些地方都沾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那裏來的勇氣,用手輕輕的幫女生分開了那些沾了一起的頭髮。“好了,我先走了。”話音剛落,男生就轉身走向了雨幕中,可是心卻早已跳個不行。

    也許我們都會面臨分別,但是聚散有時來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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