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所有深情都將遠別重逢
小時候的司音是個調皮的孩子,有一次蜜蜂蜇了她的手。她被疼的哇哇大哭起來,媽媽連忙趕了過來。將蜜蜂取下消毒貼上創可貼,司音看見蜜蜂的刺也被媽媽拔出來,而在地上沒動兩下就死了。媽媽告訴司音,蜜蜂一般不會輕易蜇人,因為當它們攻擊別人的時候。刺就會留在敵人那裏,自己就會死去。所有隻有真正值得豁出性命去保護的東西時,它們纔會去攻擊人。幼年的司音並不懂得這個意思,但是當她遇見唐川后,才明白媽媽所說的話。那即是她的命,也是她的劫。
夏去秋來,炎熱而又緊張的夏季終於結束了。所代表著的也是高考結束了,青春落寞的一點訊息都沒有,沒有小說和電視劇裡的驚天動地。就跟平常裡的日子一樣,過去了青春也就那樣過去了。
轉眼間就已經是大學開學的日子,司音的成績很好,因為從小生活在內陸的緣故。想去看一看看海,便報了靜海大學,理所應當得也被錄取了。父母當然高興不已,為她積極的準備著行李。但是司音卻不知道為什麼高興不起來,或許是即將要面對新的人生彷徨,或許是因為面對離別的不捨,司音也說不上來。她總是覺得還有一個人沒有好好告別,而那一個人對她卻是無比的重要。
冬日裏的陽光,哪怕是正午的時候。也不像夏日的燥熱,垂直的下來給予人們最大的攻擊。人們的影子被拉成一條長長的線,顯得是那樣的孤獨。在正午的時光裡,陽光斜著就那樣的照了進來,穿透窗外的柵欄,在食堂的地上留下的是方形的矩形圖案。不知不覺間司音來到靜海大學已經一個多月了,經歷了軍訓的她也瘦了不少變黑了一點。靜海大學是全國重點大學,佔地面積當然是很大的,去上課的時候也是需要騎車前去,不然地的話也只有提前出門才行。學校的變大,隨之而帶來的也是一種別樣的孤獨,在新的班級新的集體裡,每一個人剛當來是都有著一種放不開。
司音在這新的集體裡,不能說風聲水起般的成為風雲人物。但也還算是能被人所記住的,在新生第一次班會的時候,那一副好嗓音確實驚豔四座。理所應當的她就成為班上的文藝委員,負責組織活動,表演節目這些。時間一長,大學也開始變的規律起來,漸漸地彷彿也高中生活也沒什麼兩樣。就是課少了一點,一樣的寂寞孤單。於是爲了打破這種寂寞孤單,進入大學的男生女生就開始了各種活動。
大學期間的各種活動,彷彿都是爲了孤單寂寞而準備的。不久就有人拉著司音去參加校友會,雖說是校友但是在以前的學校也沒互相見到過,就像是爲了逃離寂寞而突然出現的。雖然開始是有著那麼一絲生疏,但是因為獨自一人在外面,也不得不熱絡起來。托起司音一起來的室友,一過來就被人群拉絡了過去。留下司音一個人,在靠邊的桌位上攤成一片泥。因為無趣司音也勉強撐起快要成泥的身體,伸長脖子打算加入這場對話。就看見了不遠處在人群中的男生,一如既往的帥氣,黑白分明般的。彷彿一站到那裏,就會變成人群的中心。在白熾的燈光下恬靜地垂下黑色的頭髮和眼睛。
司音一看到他,舌頭就像是打了結,說不出來話來。她知道他也在這個學校只是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裏遇見他。彭棋乾淨明媚的少年,總是會處在人群中的人,也是自己的喜歡的男生。結果從頭到尾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一直到大家散開聚會結束。
因為是處在海邊的緣故,空氣難免有著一絲溼潤,那一種潤物細無身的感覺。絲絲涼意,不斷從外圍滲入身體與溫熱的血液發生交融取得奇妙的變化。這也是司音為什麼要生存在海邊的緣故,這種感覺讓人感覺到是無比美好,彷彿就是輕輕一撞便會開始下一場雨水。經過剛剛說話的人們還在門口,零零散散繼續剛纔的熱情。司音覺得插不進去話,便是退到旁邊花圃裡去看花了。本來還奇怪著是誰在兩棟樓這之間,種下這一大團花圃。定睛一看,旁邊一個大大的牌子樹立著“生物系花圃”幾個大字。這也不奇怪著,原來是生物系的實驗花圃。難怪有著各種各樣的花,爭奇鬥豔,百花齊放。
司音覺著無聊,便蹲下來一個一個數著花的名字。“牡丹,杜鵑,梔子,鈴蘭花....."每一種花下都著它自己的花語,花本來是沒有語言的。一切都是人們將自身不能夠實現的願景,寄託於上面。各種各樣的花,無數種的花語,司音從來未成見過的是鈴蘭花,以及它的花語“鈴蘭花開,幸福自來”嫩白的花色,包圍著小小的花骨朵,鈴蘭植株矮小,芳香宜人,讓人忍不住去呵護它。
看一看花牌上的花期是在五月份,可是現在早已經是深秋了。“為什麼花期過了,還能看到花呢?"司音有些疑問的嘟囔著。“是溫室的作用”意外而深沉卻透著沙啞的嗓音,就這樣簡單地隨著花般枝葉落了下來。“嚇.....司音呆了半天才發應過來,原來是自已恍恍惚惚的一直沒有注意,在花架的後面,沿著那些花兒上去。是穿著白色T-恤的男生。淺棕色的頭髮上,泛着一些雨水,司音往外面看去才發現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起雨來。那男生一直明朗的看著司音,一雙眼睛顯得非常的有精神,乾淨沒有一絲雜質。“嚇.....你幹嘛偷聽別人講話”
“嗯,我叫林"男生從花叢後面跳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溼水,站到她面前。完全無視提問?司音覺得一口氣提在胸口:“不要隨便忽略別人的講話!”
司音看著這個名叫林男生,覺得他有些熟悉,仿若曾經見過的一樣,如同多年的故人。"那現在認識一下呀,"林的笑容充滿著少年的魅力,清澈爽朗。林伸出了手表達著友好的善意,司音不知道為何也接受了纔剛剛認識的男生握住了那隻手。司音發現林的手有些冰冷,冷的有些刺骨,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這時候外面的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變得大了起來,仿若就淹沒整個城市。
所有深情都將遠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