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張家人
我想此時我所想的正是所有人的疑惑,但由於無法解釋,所以並沒有人提出這個問題,同樣的陸沅也不曾做聲,待得片刻後,陸沅深吸一口氣,看向我和白銘,道:“據我得到的訊息,張明出現的地點在貴州遵義,我考慮過,由白科長和阿陳去最為合適,你們去當地調查,一旦發現什麼線索,隨時告訴我們,我們在這裏盡最大的能力給予你們一切援助。”
聽到這話,我和白銘極有默契的抬頭對視了一眼,白銘看到我的那一刻,神色一顫,忙不迭低下頭去,對於白銘,我不知道該抱著一種怎樣的感情去和她相處。
自從在焚屍爐裡的告白後,我發現白銘好像在刻意的不跟我接觸,而我也向來不會把自己的情緒展露在明面上,自然也不可能主動去找她說什麼,可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巧合,沒想到我們又要一起執行任務了。
陸沅並沒有看到我們忽然遮掩的情緒,他繼續道:“這次的事情,想必會有一定的難度,我覺得局裏你們倆去最合適,去準備準備吧,這次的調查時間可能有點長,你們切記注意自身安全。”
我點了點頭,又瞭解了一些相關事情後,便離開了會議室,跟著我一同走出來的還有白銘,她就這樣走到我的身後,忽然抬手拉住了我。
我詫異回頭,白銘沉吟片刻後,似是下了很大決心,開口說:“陳生,你知道最近我為什麼刻意疏遠你嗎。”
咦?我愈發詫異,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白銘也會說出這般話,而且還是跟我說!我如實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她眉頭輕蹙,似是對於我的回答很不滿意,她開口道:“疏遠你,並不是因為我討厭你,而是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一些不必要的爭端中去。”
不必要的爭端?在這一刻,聽到白銘的話,我瞬間猜到了什麼,既然白銘如此說了,那麼想必她的身份來歷並不一般,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本想告訴她沒事,但也就在這一刻,我突然如醍醐灌頂一般,猛然醒悟,白銘..這是..這是在告白嗎?
“有些事情,既然無法避免,那不如就去直麵它,你說對嗎。”我很慶幸在最後一刻,瞬間理解了白銘的意思,這才改口說了這樣一番話。
白銘聽過以後,眼眸中多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她似是小女孩一般,悄聲說了一句:“去到外地,小心點。”然後臉色漲紅急忙離開了。
直到白銘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依舊呆滯在原地,許久之後,心中壓抑的喜悅噴涌而出,我激動的跳了起來,恰好這一幕被出門的陸沅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阿陳啊,機會來了就得抓住咯,這麼好的姑娘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我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趕緊找了個機會避開了陸沅的八卦,離開後,我徑直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些必要的行李,便留在了宿舍之中。
這一次去往貴州,不比以往,對於張明為何會在這樣一個地方出現,我們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有一點至少我們可以肯定,只要張明出現的地方,必要會引起一系列的詭異事情,這些事情往往都是充滿殺機的,我們必須萬分小心,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會遇到不可挽回的打擊。
在宿舍呆了一夜後,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來到樓下負責接送我們的車已經在等候,而白銘早已坐在車上。
等我坐上車後,我們直奔中海火車站,車票陸沅早已為我們準備好,取票上車後,司機小張獨自一人開車離去,而我和白銘坐上了火車。
在車上的時光,不知道是不是和白銘單獨相處的緣故,這一次在火車上,我並沒有感覺到,無趣一路上就這樣不時看看窗外的風景,不時看向白銘,不知道看了白銘多少次,又羞又怒的瞪了我一眼,說:“你看什麼呢。”
“風景。”我咧嘴一笑。
“看風景,那你看我幹什麼呢?”白銘明顯不相信,我此時說的話,反駁道。
我挺不好意思的偏過頭,看著車窗外快速流逝的景色,看似隨意,實則有心道:“因為你在我眼裏就是風景呀。”
白銘微微皺眉,恬怒的瞪了我一眼,在沒有說話。
從我們的位置去往貴州,足足坐了一天的火車,一天後,火車進入遵義火車站,我和白銘拖著行李箱走下了火車。
此時的遵義火車站,人來人往,行事匆匆行走的,站在路邊吆喝的,打電話的,絡繹不絕,我們下了火車後,便準備前往附近的酒店,不想當我們走出幾步後,一個面容枯廋,衣樸素的年輕小夥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當他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突然踉蹌一下,旋即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忙不迭的就要離開。
白銘見得此,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了那個小夥子,喝到:“手裏拿了什麼東西,交出來。”
那人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眼中的慌張突然消失,轉變成了憤怒,他惡狠狠的看著我們低吼道:“我是張家的人,你們想死嗎!”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能察覺到周圍人眼中明顯多出了一抹懼意,而就在這時候有個老頭子悄然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告誡道:“小兄弟,看你們的打扮口音應該是外地來的吧,給你們一個忠告,走吧,張家的人你們惹不起。”
“呵呵,張家人我們惹得惹不得,就不牢您費心了,東西交出來。”白銘絲毫不懼,眼中更是多了一抹不屑。
被白銘死死扣住的小夥子,似是察覺到自己不交東西走不了,當即他惱羞成怒回頭瞪了白銘一眼,將手中的錢包丟給了我,威脅道:“呵呵,我第一次見有人敢大言不慚的侮辱張家人,東西還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見面..嘿嘿。”
看到他丟來的錢包,我這才驚覺,我的錢包不知什麼時候就落入了他的手裏,要不是白銘,那故意這人走了,我也不曾會發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