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老婆子
算了,你不想吃,我還不想請呢。
你認為你的蟑蟲蛇腦好吃,那便吃你的蟑蟲蛇腦去吧。
反正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我也干預不上。
就在我和白銘走出這旅走小店,來到門外的大路上時,身前忽然起了風沙。
那風起的很奇怪,從道路兩邊往中間涌來,翻滾著很大的一團,似乎風沙裡面藏的有妖怪。
血紅的瞳孔,從風沙中冒出,左邊一隻,右邊一隻,轉眼便來到了我和白銘身邊。
我和白銘不得已,便只能再次退回到客棧內,想等那風沙過了再說。
同時惴惴不安的想著,那風沙中究竟藏了什麼,瞳孔竟如此之大。
風沙呼嘯著,席捲到一處,合成了一團,隨著那風沙漸漸散去,我和白銘便發現,道路中央莫名多出了一個人影來。
是一個彎腰勾背的老婆婆,手裏拄著一根墨灰色柺杖,手指纖細,每一根都有普通人兩根手指那麼長,老婆子腳下有霧,是黑色的,保持著朝外翻滾的形狀,卻始終不散。
我和白銘知道是遇到鬼了,但或許這老婆子不是鬼,而是一隻妖怪也說不定。
“青衫道長救命。”我和白銘轉身進了旅走小店,大聲呼喊青衫道長。
青衫道長髮現是我們,不由奇怪道,“怎麼是你們,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
“這次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門口有妖怪。”饒是我足夠沉著冷靜,但面對這突發狀況,也不免心驚肉跳。
風起在道路兩邊,本來就夠離奇,誰成想,那風裏還走出一個一襲黑衣,手持墨灰色柺杖的老婆婆,更加令人恐懼的是,老婆婆腳下還踩著霧,這不是妖怪是什麼。
“有妖怪?在哪裏,帶我去看看。”青衫道長一聽有妖怪,渾身像打了雞血一樣,猛地便站了起來,全身是一種說不出興奮......感?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興奮個什麼勁兒,難道不怕妖怪把我們都給吃了嗎?
我和白銘冒然不敢再過去,指著門口的方向對青衫道長道,“就在門前的那條路上,青衫道長你想看,就自己過去看吧。”
青衫道長這次沒有再說我“膽小”“出息”之類的話,他一個人走到門口,東張西望了一陣兒,許是什麼都沒發現,又回過頭來問我和白銘道,“妖怪呢,在哪兒?怎麼什麼都沒有。”
沒有?
怎麼可能。
我和白銘剛纔可是明明看到那老婆子出現的,怎麼會眨眼時間便不見了。
難道是走了?
不可能是我和白銘眼花,老婆子的神態舉止還歷歷在目,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猙獰感和恐懼感,要說是我們看錯了,那這個理由未免顯得太過牽強,唯一的一種解釋,便是老婆子又無聲無息的消失掉。
懷著緊張心情,我和白銘再次來到了旅走小店門外,與青衫道長站在了一起。
卻未敢站的太過靠前,只站在離青衫道長稍後一些的位置上。
白銘雖也是玄門中人,按說是不應該懼怕一些孤魂野鬼的,但她畢竟是女人,女人天生便膽小,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而且這老婆子出現的詭異,和我們以往見到過的任何一隻孤魂野鬼都大有不同,所以她感到害怕,也情有可原。
而我,白銘都怕了,我能不怕嗎。
我以為這青衫道長是那話誆我們,老婆子並未走遠,還站在原地,所以開始的心情未免有些緊張。
但當發現青衫道長沒有騙我們,老婆子是真的消失不見後,我和白銘又莫名訝異起來。
怎麼會轉眼消失掉,她去了哪裏?
啪嗒,啪嗒,咯吱。
就在我們驚疑不定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人的上樓的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重量壓在木板上發出的咯吱呻今聲。
青衫道長迅速轉身,推開我和白銘,進入了旅走小店。
等我和白銘隨後進入時,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已經沒有了人。
“她上去了。”青衫道長此時語氣凝重道。
“誰?是那個老婆子?”我緊張追問道。
“嗯。”青衫道長點頭,可隨即有些奇怪道,“樓上一共就四個房間,陰房被我毀了,陽房自然是不能住的,差房也被人佔了,這老婆子如果只是深夜來歇腳的話,那她住在哪裏?”
“還有最西面的那間空房啊。”我回答道。
“你不是說那間房間打不開嗎?”青衫道長盯著我狐疑道,但隨即他又釋然,“也對,你打不開,不代表那老婆子也打不開,不然她就不會上樓去了,你去看看櫃檯上的鑰匙又少了沒有。”
“好。”我匆匆來到櫃檯前,只掃了一眼,便赫然發現,本來應該還剩下兩把鑰匙的櫃檯上,此時只剩下一把,還孤零零的在那裏。
“少了一把。”我回復青衫道長道。
後者點了點頭,沉吟道,“看來我猜得不錯,這老婆子就是要住進那空房間裡。”
聽到青衫道長的回答,我不由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還用猜嗎,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樓上就四個房間,她肯定是會住在那間空房間裡。
但,既然我們都能和鬼祟搶陰房主,老婆子為什麼就不能和鬼差搶差房住了呢?
所以,青衫道長的話聽起來是一句廢話,但其實卻並不然。
“你們這次還走嗎?”青衫道長問我和白銘道。
經過適才的事,我和白銘心中都出現了一些猶豫。
旅走小店雖詭異,但和青衫道長在一起,多少有個照應。
而如果我和白銘真的離開這客棧,等我們走遠了,再遇到之前那詭異的一幕,想找人救命都找不著。
旅走小店不對勁兒,同樣,旅走小店所在的這片地方也充滿了一種神秘感和未知感。
否則,不會先後有鬼和差,以及這老婆子出現在這裏。
我和白銘相視一眼後,回答道,“暫時不走了。”
“那好,你們留在這裏,我上樓去看看。”
“你要上樓?”聽到青衫道長的話後,我和白銘驚異莫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