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鬼婆
“瞧瞧你乾的好事。”青衫道長走後,白銘一臉不滿的對我說道。
我撓了撓頭,神色尷尬道,“這不是我的問題啊,誰讓青衫道長一根筋,非要一口咬定你要生孩子。”
“你還說。”白銘作勢要打我,卻不小心牽動了腹部的疼痛,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也顧不上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急忙上前扶住了她,關心的問道,“白銘,你沒事吧?”
“陳生,我不行了,我現在急需要一間乾淨的房間。”
“好,青衫道長已經上樓了,我現在就扶你上去。”
“嗯。”
我和白銘上到樓上的時候,青衫道長已經把住進陰房裏的那個鬼抓出。
不得不說,青衫道長對別的事不精通,但抓鬼卻最在行。
而住進陰房裏的那個鬼,只是一個普通的鬼魂,並未爆發出什麼強大的戰力,被青衫道長三下五除二便處理掉。
他卻並沒有殺他,而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暫時封印了起來。
用青衫道長的話說,鬼有鬼途,人有人道,在鬼魂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之前,冒然殺之,會對修道者本人帶來影響。
而這隻鬼魂,身上並未揹負什麼因果,是乾淨的。
反倒是我們擅自闖入陰房,將其抓出,是我們理虧,又有什麼理由要殺了他呢。
“青衫道長,多謝了。”
青衫道長並不居功,擺了擺手道,“生孩子要緊,你趕緊扶白銘進去吧。”
當我扶著白銘,與青衫道長擦家而過,要進入陰房時,青衫道長的目光卻一直盯著白銘的小腹看,奇怪的問道,“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肚子不都挺的老大嗎?為什麼白銘的小腹卻如此平坦,並不像是有身孕的人?”
青衫道長,我再和你說一遍,白銘不是要生孩子!
我心裏都快噴出火了,但此刻卻顧不上搭理這個老chu男,扶著白銘進了房間。
乍一進陰房,一股盛烈的陰氣鋪面而來,好像我和白銘是進了鬼屋一般,而這就是鬼屋,不知道住過多少冤魂厲鬼。
陰氣屬寒,房間的溫度很低,我和白銘又像是闖入了一座冰窖,直凍得遍體發寒。
白銘此時本就體虛,怎麼受得了這種刺骨的寒冷低溫,身體直接蜷縮成一團,軟倒在我的懷中。
喃喃道,“陳生,我冷。”
我著急起來,喊道,“青衫道長,進來。”
青衫道長卻有些猶豫,“白銘生孩子,我進去不合適吧。”
“你想什麼呢?我讓你進來,是讓你把這屋子的陰氣去掉。”
“哦。”青衫道長這才進了屋。
繞著房間走了一圈,喃喃自語道,“陰氣很重啊,看來這旅走小店有些年頭,平日裏沒少有冤魂厲鬼住到這裏來。”
“那你還不快動手?”
“你著急什麼,老道這不是正在看嗎。”
廢話,我能不著急嗎?難受的又不是你媳婦,看到白銘痛苦的樣子,我就感同身受。
青衫道長從懷中摸出幾道符篆,用指決生火,將符篆點燃,房屋四角各丟了一道。
等那幾道符篆,燃盡成灰後,房間內的溫度奇蹟般上升起來,而陰氣盡數消失。
此時,這陰房,才真正可以住人。
陰房內有床榻,有桌几,兩床被子沒怎麼用過,還算乾淨,我幫白銘把床鋪好,扶著她躺了上去後,便喊著青衫老道一同出了屋,把她把房門帶上。
青衫老道這時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也出來幹什麼,你不是要幫白銘接生孩子嗎?”
幾次三番,我已對這青衫道長到了無語地步,直接扭過頭去,不搭理他。
誰知,青衫道長這時又來了一句,“原來你也不會接生啊,我就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幹得了這種事,看來還得老道我親自出馬啊。”
“你想幹什麼?”聽到他的話後,我不能坐之不理了,因為怕他會打擾到白銘。
“去幫白銘找穩婆啊,怎麼,難不成要讓她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
我感到既好笑又好氣,就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道,“深更半夜的,你準備到哪兒去找穩婆來啊?”
“找不到穩婆,就找鬼婆來嘍。”
誰知,這青衫道長竟答了上來。
鬼婆?
鬼也能幫人接生?
我怕弄巧成拙,這青衫道長真的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急忙喊住了他,說道,“你回來,白銘並不需要鬼婆,事實上,白銘只是來了例假,並不是要生孩子。”
“例假?”
我不得不再次對青衫道長做出解釋,而這次沒有白銘在身邊,我說的沒有那麼委婉,青衫道長總算是理解了我話語中的含義。
“原來是這樣啊,你小子怎麼不早說。”
“是我說了,你根本聽不懂好吧。”我翻了個白眼道。
“那白銘需要多長時間?”
“不知道,總之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你既然已經答應要幫我們守門,就辛苦你一夜時間了。作為回報,如果下次我們還能有緣在見的話,我請你吃飯。”
“切。”青衫道長滿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不屑道,“你能請老道我吃什麼,老道我這輩子什麼沒吃過,蟑蟲蛇腦,哪兒一樣逃得過老道的肚子,還能稀罕你那一頓飯不成?”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什麼蟑蟲蛇腦,聽起來都噁心。”
“什麼噁心,你小子知道些什麼,那些都是大補之物,你想吃還吃不到呢。”
為白銘守門的這段時間,我和青衫道長閒來無事,便相互倜儻起來。
而青衫老道說的都是一些他的陳年往事,比如他年輕的時候怎麼樣怎麼樣帥啊,怎麼樣怎麼樣討女孩子壞心啊,甚至還有女的為他大打出手啊之類的。
這些話,他之前便已說過一遍,許是說的不過癮,便又舊事重提。
我嘴上不說什麼,心裏卻是對他鄙夷到了極點。
心說,行了你快別吹了,活了這麼大年紀,都一隻腳快踏入黃土的人,連童子之身都沒破掉,你還好意思跟我在這兒吹牛拜。
就單憑這一點,我就甩了青衫道長你十八條街。
我年紀輕輕便有了妻室,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