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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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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破案

    離開張良全的家後,還是陸沅開車,在回局裏的路上,陸沅直接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案子已經破了。”

    “你相信張良全的話是真的?”我微微一詫,沒有想到陸沅會如此肯定張良全的話。

    陸沅點頭告訴我,“你沒有仔細分析訴說者的神情,薛富貴的妻子在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些躲閃,就像是坐了壞事的孩子,想要用自己拙劣的演技欺騙大人,甚至於擾亂大人的思想,好讓自己免受懲罰。”

    “而張良全他在說整件事的時候,目光微微往下,眼珠子偏向左邊,這種神態在心理學上,主要是表現了一個人在回憶的狀態,試想一下,從張良全的身上,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受過專業訓練,或者是心裏素質過硬的微妙表現?”

    確實,陸沅這一說,我就全明白了,一個人在說謊的時候,爲了尋求認可,同樣的爲了遮掩慌言,它一邊和你對視想要尋求你的認可,一邊又低頭閃躲想要捏造慌言,這是一種很糾結的表現,仔細回想,薛富貴妻子在跟我們說完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這兩方一比對,孰輕孰重一下就明白了,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我想到的陸沅早就想到了,我沒想到的陸沅也都想到了,此時在車上,我佩服的看了陸沅一眼,認同道:“陸叔,你這幾十年的老刑警可真不是吹出來的。”

    “你小子少拍馬屁。”陸沅瞥了我一眼,不在說話,提高了幾分速度,直奔局裏。

    當我們回到局裏的時候,已經是快凌晨一點了,此時因為這個案子,局裏依舊有著刑警在加班,他們見到我和陸沅回來,忙上前說,“陸隊,人已經帶回來了,就在審訊室裏呢。”

    陸沅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隨後帶著我一同走進審訊室內,審訊室裏薛富貴正坐在審訊椅上,他的神色有些驚恐,當他看到我們進來後,驚慌的情緒就像是被點燃了引線的炸藥一樣徹底爆發出去,他朝著我吼道,“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又沒犯事。”

    基本上每次做刑偵工作的都會聽到這句話,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又沒犯事,只要你不拿出證據人,每一個犯罪嫌疑人都不會死心,這是一種很糾結的心理,一方面他們確實犯罪了,一方面,他們又遮遮掩掩,想要捏造一種讓別人知道他們沒有犯罪的客觀條件!

    為此在這種糾結的心理下,他們就會衍生另外一種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明明他一定犯罪了,但大腦傳輸給他的確實一直在暗示自己沒犯罪,這是一種解釋起來很繁雜的問題,在這裏我就不多說了。

    陸沅一拍桌子,沒有在意他的大喊大叫直接說道,“薛富貴,一年前曾和張良全合作承包工程,因為工場上有工人失足掉入澆灌的地基中,爲了避免工程被叫停,你捏造救援隊的虛假訊息,悄然將死者埋在了地基之下,時隔半月,家屬找上門來,事情這才傳了出去,你沒想到一年後,樓房被會掀翻吧,屍體也重見天日!”

    幾乎是在陸沅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薛富貴傻眼了,他不是什麼受過專業訓練的犯罪嫌疑人,當犯罪事實揭露的時候,他的氣焰突然別掐滅,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留下了淚水...

    “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警察同志,當時要是工程被叫停了,拿不下錢來,好多工人可都得餓肚子啊,我這..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呀。”

    看著他聲淚俱下的模樣,我們只能嘆息一聲,哪怕是他誠心悔過了,但有句話就是這樣,法理無情,法是什麼,法就是規則,就是用來約束這個世界的規則,既然越線了,那麼你也就必須承受這個規則的約束,除非你不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一個人既然做錯了事,那麼他就該承受應有的懲罰,這時候的我,想起來一句黑色幽默的話語,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麼要警察來做什麼?

    這看似像是段子的一句話,已經間接的描述了許多的東西,現在薛富貴已經交代了,也就意味著這件案子破了,陸沅將記錄本交給身後的刑警,走出了審訊室。

    接下來,薛富貴面對的是法理之中的牢獄之災,處理了這件事後已經是凌晨兩點,陸沅吩咐了一下,讓值班的刑警隊員,找到死者家屬,將屍體火化後就給人送回去。

    一樁原本很棘手的案子,在我回來兩天後,成功告破,陸沅終於得以冷靜下來,凌晨兩點多,他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叫了我一句,說:“阿陳,來外邊,我們噴會兒。”

    走出辦公區,站在過道里,陸沅點了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大湮沒來,他拿起一支菸,問我,“要不要來一支。”

    我搖了搖頭,拒接了:“不抽了,這玩意嗆人。”

    陸沅不以為然擠出一個笑容,繼續道,“阿陳,案子破了,張明案我們也得跟進了,這件案子很邪乎,至於湘西,我想問問你的意思,你打算什麼時候過去調查。”

    “我想明天,最遲後天吧,這件事我還得去看看白銘,她對於湘西好像有些牴觸。”我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個很籠統的結果。

    “白銘..白銘他怎麼了?”陸沅就像和我閒聊一樣,有一句問一句,有一句說一句。

    我將在火車上白銘的情緒告訴了陸沅,搖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也不跟我說,到時候看吧,要是她不去,那我只能換個人去了,要不然陸叔你跟我去得了。”

    陸沅自然知道我是在打趣,但他還是如實,說:“我去不了,隊裡肯定要有人看著,我去你,隊裡誰來看?”

    我沒有說完,陸沅猶豫片刻後,開口說,“阿陳,這樣吧,我給你兩天時間,你去問問白銘的意思,要是她去不了,那就換個人跟你去,這次的調查,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張明一案我們已經跟太久了,必須找到關鍵的線索,儘早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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