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丟屍
人死不能復生,不過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後世也只是個流程,我沒多想腦子裏一片空白匆匆忙忙就在喪葬中心交了錢。
手續全都辦完,我拿著各種發票站在門口看,其實眼睛都直了,滿腦子都是多教授的身影。
多教授死的太離譜,我心裏始終有個謎團,多教授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鬼神帖上,看來也只能花費時間去證明了。
“喂!你想什麼呢,心疼錢了是吧,不如我把一半的錢給你。”
啪嚓!
我正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調查多教授的死因,忽然一團紅色的東西打到了我的臉上,打的我生疼。
我本能的抓住了那團東西,這才發現,肖曉麗抓了一疊鈔票砸到了我的臉上,一股子鈔票的油墨味道還挺香。
我哭笑不得的說:“肖曉麗你還不至於這麼看扁我吧,我不是在想著錢的事情,你誤會了。”
肖曉麗沒理會我扭頭就走,渾身黑暗的影子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也不想和她解釋什麼,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說的再多也沒用。
上了電梯我直奔停放多教授屍體的房間,走到了轉角還沒開門,忽然發現肖曉麗站定了身子不動了,僵直的身子停在了門口。
“肖曉麗你又咋了?”
我見肖曉麗的身子堵著房門沒敢過去,畢竟我可不想在和她有什麼衝突發生,實在是太心累了。
我慢慢靠近肖曉麗,她還是站著不動,兀自看著地面發呆,我也過去看,只見兩行腳印從屋子裏向外挪動,不僅是腳印,分明是一雙站滿了鮮血的印子。
“你說咋了,多教授的屍體不見了,看地上的腳印,快去追!”
肖曉麗說的沒錯,看這雙腳印的方向的確是朝著門外走的,如果再不去追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二話沒說就朝著樓梯的方向跑,不過跑了十多分鐘,地面上的血腳印忽然不見了,本來深紅色的腳印現在卻突然消失,別說痕跡,就連任何撩動灰塵的印子都沒了。
“奇怪,如果多教授的屍體自己會動,剛纔腳印為什麼會突然消失,這裏也沒有汽車停留的痕跡,難道他是憑空飛走了?”
我和肖曉麗如同無頭蒼在醫院後院轉了起來,不過轉了半天還是沒看到任何蛛絲馬跡。
“實在不行就得去看監控錄影了,走吧。”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查監控,如果多教授真是從醫院後門溜出去的,對面的大門口也是唯一能出去的地方了。
“鬼谷秘術,陰靈追蹤術!”
這點小伎倆還能瞞過我?
陰靈追蹤可是最基本的道法了,如果殭屍或者惡鬼偷偷跑掉若非這種符咒才能解決。
追蹤符咒飛了出去,黃紙符咒像是一團煙火,不過讓我意外,這團火球懸浮在半空就是不動彈,砰的一聲破碎成了渣滓。
臥去?
還真是邪門了,在我的記憶中,死人除了變成殭屍之外能夠逃走就沒有別的了,如果多教授真的變成了殭屍惡鬼,我怎麼能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呵呵!所謂的高手不過如此,可惜我也找不到,我回實驗室了,你好自為之。”
我本以為自己施展法術找不到也就算了,這才發現肖曉麗也收起了法訣,原來這丫頭也失敗了,現在多教授已經成了惡靈一般的消失。
“拜拜了,美女!”
我轉身也想走,忽然發現身後一陣強風,回頭看,肖曉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到了我的臉上。
“喂!你剛纔和誰說美女兩個字,不會是我吧?”肖曉麗冷臉看著我說話,冰晶一般的東西掛在臉上,仿若寒霜。
我有些尷尬,其實是無心說出了口,我跟誰都叫美女已經習慣了。
“嗯……啊,就是我,我剛纔看你的背影很漂亮,於是就忍不住說出了心裏話了。”
肖曉麗冷笑了下,她轉過了身子,犀利的眼神卻瞟了我一眼。
“既然你說我是個美女,那現在就跟我來吧,我讓你看一樣東西,走!”
肖曉麗還真是個陰陽師,她不喜歡坐公交,也不坐汽車,單憑這麼走路而已,就這樣,我跟著她活生生走了三個小時,穿過了三個市區纔到了多教授的實驗室。
姍姍給我們開了防盜門,肖曉麗的手腕上帶著最高階別的磁卡,她解開了一道道的大門最後在地下室三層盡頭站住了身子不動了。
我環顧四周,多教授的實驗室我之前是來過無數次,不過這地下室三層還是第一次來,畢竟上面的門口寫著器材倉庫幾個大字,我原本以為就是個放器械的地方根本也沒想到來這裏過。
“肖曉麗,你要跟我決鬥還是要殺了我,如果你想決鬥或者殺人儘管直接說,我不怕你!”
其實我有點慫,畢竟身上除了幾道符咒都沒帶,她腰間還有一把陰陽刀,那東西可是個割喉的好兵刃。
肖曉麗卻不理會我,她左手放在右手手腕上,輕輕的動作直接壓在了磁卡上面,風只見一道藍光對著正面牆壁照射,光芒閃耀。
“咔咔!”
原本光滑無比的牆面竟然動彈了,厚重的鋼鐵牆壁從下到上面慢慢升騰,不到片刻,幽暗的走廊閃爍著安全燈的綠色,一股子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
我愣住了……從未聽多教授說起過這裏有什麼暗格存在,可是肖曉麗竟然知道!
“喂!你不是要把我引到這裏麵弄死我吧?”我沒好氣的說。
畢竟習慣成自然,我和肖曉麗的恩怨情仇早就已經白熱化,沒什麼好解釋的。
肖曉麗竟然沒理會我,她邁著優哉遊哉的步子走到了黑暗的通道裡,隨著她噠噠的鞋底聲音,原本黑暗的通道開始閃爍光芒,頭頂的聲控燈全都亮了。
“跟我來吧,白痴,如果我要殺你,你早就死了!”
我心想也是,雖然我會道法,能力也超強,不過在肖曉麗這個絕頂高手面前並不是無懈可擊,如果她找不到我的破綻,也不會讓我處在幾次被割喉的危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