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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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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身份被識破

    為什麼跟蹤我這麼久呢?對於他說出的這番話我並不意外,從我們行動失敗的那一刻,我就想到會有如此一幕。

    爲了此,我們自然已經想好了完全的對策,爲了讓我看起來不那麼被動,也爲了不讓他看出一些細微的蹤跡,我故作淡定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詞不達意的說了句,“黃花梨,這玩意兒可金貴著呢,狗爺這些年沒少賺吧。”

    他並沒有說話,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我,我微微一詫,並沒有太多驚慌,不卑不亢繼續道:“狗爺是個生意人,我王某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講究的是誠信,我這是第一次跟你打交道,要是不找人查查,誰知道你狗爺的名頭是不是吹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說出這番早已準備好的話後,他眼中毫無波動,他冷然一笑,說:“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名頭了,又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所以這次來想必是有求了?”

    還不待我說話,他馬上又道:“你這袋子裡有五十萬,我倒是好奇得很,你想用五十萬買什麼東西呢?”

    聽到這話,我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笑道:“五十萬買命!”

    “哦?”這話似是勾起了他的興趣,他追問道:“說說,怎麼個買命法。”

    當即,我將我們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他聽完後,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沒想到,王老闆也是個記仇的人啊。”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這番話好似是早已看穿我的身份譏諷我一般。

    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我忙壓了下去,我自問從制定計劃到實施,沒有露出絲毫的馬腳,他恐怕是想套我的話。

    想到此,我深知不能繼續拖了,便直接開口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事,狗爺勞煩你給我說說,有什麼東西不要自己動手就可以買人一條命吧!”

    呵呵呵,老頭露出一口黃牙嗤笑兩聲,開口道:“這殺人的法子海了去,但這不用自己動手就能殺人的法子,這還真不多,讓我想想啊。”

    他低頭沉思片刻後,抬起頭看著我又道:“我知道有個國外的組織在境內販賣軍火,不過軍火動靜太大,不保險,我還知道某個團伙秘密製毒,他們的毒無藥可解,無色無味,混淆在飯菜裡,殺人足以,嗯,對了對了,還有某黑網有殺手論壇,只要賞金足夠也能不用動手就殺人!”

    狗爺沉伶半天,說出來的東西沒有一樣跟棺材釘有關係的,但我又不能直接點明,只好故作為難的皺眉片刻,旋即搖頭說:“不行,這些若是有心人去尋,恐怕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在想想還有沒有別的。”

    這時候,狗爺反而不接著往下說了,他扯開了話題,說:“王老闆,你有沒有聞見你身上有一股味兒,這股味兒特別濃。”

    我身上有味兒?聽到這話,我很疑惑,然後在身上聞了聞,聞過之後我卻發現,並沒有他所說的味兒,他也不跟我解釋什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王老闆,你知道別人為什麼叫我狗爺嗎?”

    “嗯?這好像跟我沒有關係吧。”接觸了這個狗爺後,我這才驚訝的發覺這人太過於難纏,在他面前,你根本無法佔據主動,完全是被他牽著鼻子走,從一開始是,現在也是。

    “有關係,有關係,怎麼會沒關係呢。”狗爺咧嘴笑了笑,笑上一會兒,他馬上又咳嗽幾聲,待得消停下來,他這纔開口,繼續道:“哎,這人啊,上了年紀不服老不行,算了,趁著這個機會我就跟你講個故事吧。”

    他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說了起來,“我還記得啊,那是三十年前,當時的我還是個毛頭小子,村裏娃兒,那時候不懂事,剛到城裏,想著找個館子幹兩日活,掙幾個錢,可沒想到我這纔剛到館子門口,就被人給踹了出去,當時天寒地凍的,我鼻子被踹了一腳,這血啊止不住的往下流。”

    “流著流著就幹了,我抬手一摸,只見啊我這鼻子上全是帶血的冰溜子,後來我就一路乞討,好在那個世道也有些善人,走街路過少不了給我丟上幾張錢票子,有時候啊,他們給了我錢票子,還找我打聽事兒,多是問問有沒有什麼人從這兒路過。”

    “在後來,我因為乞討姑且活了下去,可就在我以為自己能掙錢的時候,我的鼻子就像沒用了一樣,再也聞不到任何東西,期間我買過最愛吃的大肉包子,可吃在嘴裏就入嚼蠟一般,沒有半點味道,得知這事後我心灰意冷,我恨,我恨當初那個把我鼻子踹出血的人,我發誓一定要報復他。”

    “然後我就開始每天觀察周圍的動靜,各種大事小事,甚至於一些傳聞八卦,只要入了我的耳朵我都會記下來,甚至是去求證,逐漸的有了第一個來找我買情報,很快又有了兩個,三個,人越來越多,我就開始籠絡一批人,每天給他們錢,供他們享樂,而我對他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找尋一切可尋的八卦,秘密,線索。”

    “慢慢的,我越做越大,人也有錢了,可這鼻子卻沒得用了,在後來,我一直髮展到如今的地步,可是終究還是老咯,不行了。”

    狗爺的話,到這裏終止,其話中的故事也是闡述了他一步步的發家史,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跟我說這件事?

    他的這些話,完全打亂了我們既定的計劃,爲了掩蓋內心中的不安,我眉頭緊皺,不滿的開口道:“狗爺,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們的交易好像跟這些沒關係吧,我說的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只是人老了,難免說上幾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些日子也沒什麼能聽我說的話,你呀姑且算一個吧,因為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黑的,你卻是白的。”年邁的狗爺,說完這話後,神色中多了一抹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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