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皮手套
我不知道我們的演技是否能應付過去,話音落下後,我拉著白銘的手故作要走,白銘也展現了她不尋常的一面,她像個小女孩賭氣一般,哼了一聲,提高了聲音,道:“不行,我就要在這裏買,其它地方買的我不要。”
我們的爭端引來了一些過往人的側目,大家多是打量了我們一番後,微微一笑就搖頭走了,並沒有半點懷疑。
“小哥,女朋友想買,你就帶她看看嘛,這家作坊你別看著小,裡頭的玩意可多著呢。”就在我們僵持間,先前坐在巷子口休息的中年人,又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我笑說了一句。
我側目朝著他禮貌一笑,無奈笑道:“沒法子,只能進去看看了,女人就是粘人。”
當即我裝作很牽強的牽著白銘走進了箱子裡,巷子不深,但卻錯綜雜亂,我們一邊努力的演著戲,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線路,不過就在深入巷子的過程中,我突然聞到了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隨著我們的深入味道也越來越重。
也許對一般人來說,在這種人來人往的鬧市中,他們很有可能聞不見這股氣味,但對於我來說,這股味道在熟悉不過,哪怕是微弱的一點,我也能聞出其中的刺激氣味來。
眼前就是化尚木作坊了,我深知有人時刻都在盯著我們,所有我並沒有出聲提醒白銘,而是用那隻牽著她的手輕輕在她掌心內捏了捏,我發現這一刻我牽著白銘的手已經忍不住冒出了許緊張的汗液。
徑直走進木器工坊後,先前聞到的那股味道反而被滿屋的木屑味道遮蓋,不待我們抬眼查勘屋內的環境,屋內就小跑出一個倚樓著身子,五十多歲的老頭來,他在衣裳上擦拭著潮溼的雙手,看著我們笑道:“兩位看點啥。”
我本想說我們隨便看看,不想白銘先一步開口說道:“我們的新家正在裝修,你這有沒有茶桌,帶我們去看看。”
“有,你別看我這工坊小,大商場該有的我這一樣沒落下。”老頭很殷勤,一路小跑著待我們往裏走了走,行走間,我急切的掃視著周圍環境,詫異的發現,這個不大的小工坊,並沒有發現什麼怪異的地方,周圍多是些木製傢俱,擺設。
“誒,這些都是,你們過過眼,看上哪個了,跟我說,看你們面生的很,我也讓讓,要真買就給你們個八折。”老漢客套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掃視,我忙回過頭,放眼看去,此時在我們面前,放置著五張古色古香的茶桌,看著做工也確實不錯。
白銘對於這種事顯得很熟稔,她挽著我的手,抬頭看著我好奇詢問道:“誒,老公,你說這茶桌是不是小了點,要是有朋友過來喝茶,會不會不夠坐呀。”
聽到這話,我一下就明白了白銘的意思,當即順著她的話頭提到:“對呀,老闆,你這還有沒有其它的,這茶桌小了點。”
老漢聽得此,嘴巴微張似是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工坊裡面,旋即無奈的說:“有是有,只不過現在還堆在倉庫裡,還沒有清理出來,要不你們就將就著看看外面的,等什麼時候倉庫清理出來了,我在讓你們來過過眼。”
老漢說話半遮半掩,從他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難言之隱,我就已經能分析出,這工坊之中肯定有問題,試問既然有更好的茶桌在工坊倉庫中,為何老闆要如此遮掩呢,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發現的東西。
以此,我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如果這座工坊當真販賣人體器官,那麼其肯定是隱匿在倉庫之內。
“要不能看就算了吧。”白銘拽了拽我的手臂,我詫異抬頭察覺到外面忽然進來了幾個中年人,他們的模樣看似在隨意逛著實則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我的身體。
察覺此,我故作無所謂看著老闆笑道:“行,你這要不方便就算了,改天來看。”說著話,我拉著白銘,故作輕鬆又走了出去。
走出工坊後,白銘鬆開了我的手,神色恢復了漠然,對著衣領處,道:“所有人,馬上行動,封鎖工坊一切逃跑線路,這工坊有問題。”
白銘話音才落,突然之間鬧市中一大堆行走的便裝警察荷槍實彈的衝了進去,幾乎是在瞬間就封鎖了一切線路,緊接著一堆人衝進工坊隨著幾聲吶喊直接控制了整個工坊中的人。
“走,去倉庫。”白銘冷淡的說了一句,直接走了進去。
面對突然的轉變,我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笑容,跟著她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聽到先前那老漢在開脫:“警官,我們這是小本生意,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緊接著他又看到了我們,神色一頓,突然惶恐不安的看向了工坊裡面。
我們並沒有搭理他,朝著內部走去,走了十幾米,便看到一道緊鎖的大門,門前嚴絲合縫從外面根本不能窺探到裡面的內景,而就站在門前我又聞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
這時候老刑警陸沅走了過來,在他手中還提著串鑰匙,他朝著我們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隨後拿起鑰匙一把一把的嘗試,當嘗試到第三把的時候,咔擦一聲,門口的鎖具開啟了。
我們推開倉庫門後,驚訝的發現,倉庫內又是另一番光景,裡面白熾燈通明,燈光下灑落著一些不知名的刺鼻液體,液體兩側各放置著一些現代化的冷凍箱具,至於其它地方則堆放著許多冰塊,使得倉庫內的溫度與外面的烈陽格格不入。
現在證據確鑿,我們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因為此番尋來,我們最大的目標還是尋找張明案的有關線索,沒有半點鬆懈,我走到了冰凍箱具前,低頭看去赫然瞧見在冰塊中竟然冰凍著一雙粗陋的手套,而這手套的材質卻是令人恐懼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