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無形追蹤
“馮隊長,這樣吧,把陳生留下,我有些事情還要問問他,畢竟這屬於靈異方面的問題,他比較懂。”
多教授不知道為什麼主動來替我說話,他這個聰明的老頭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
白銘笑著說道:“是啊馮隊長,就讓我跟你去吧,您別忘了我可是比陳生都要厲害的警探,不是嗎?”
馮隊長哈哈大笑,他竟然被白銘弄的無言以對了。
“說的也是,這樣吧,你們忙著,我先帶白銘回去了,如果有什麼進展第一個給我打電話,千萬要抓緊,這件事已經被上頭知道了,逼問的很緊。”
天大的事情能不緊?我心裏當然清楚的很。
馮隊長走了,我終於如釋重負,最起碼沒了這個絆腳石。
不!我不能,他是個魔鬼,他不是人,我不能去見多教授。
馮隊長走了,我把張小溪拉了過來,她在姍姍的攙扶下一直都很安靜,不過見到了多教授就完全變了個人,他現在和多教授見面的表情簡直像是見了閻王爺,聲嘶力竭的吼著,身子不停的向後靠,完全是在顫抖。
“沒事的,聽我的,你老爸不是說我能幫你,你忘了?”
我抓著張小溪的肩膀猛勁兒用力,她這才安靜下來。
過了半晌,多教授纔敢過來和她說話,此時的張小溪已經喝了姍姍給的鎮定劑,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她沒事吧,喝了那麼多鎮定劑對身體是不是不好?”我有些緊張,如果她真的因為喝了鎮定劑得了什麼病,那可是我的不對了。
姍姍無奈的笑著說:“放心吧,我們是專業的催眠師,所有的藥物都在可用的範圍之內,她是被嚇到了,神經太過脆弱,我們不得不用了鎮定劑,所以才……”
姍姍的意思不言而喻,現在的女孩子一般都嬌生慣養,尤其像是張棟樑這種型別的女兒,從小就是個寶寶,長大了也只不過是個更大一號的寶寶罷了。
“好吧,跟我說說她老爸的事情,張棟樑是怎麼失蹤的,多長時間的事情了?”
看來多教授是個很複雜的人,現在張棟樑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少臺天,他竟然絲毫沒有透漏給我的意思,可見他這個人的腦子很不一般,絕對不是好對付的普通人。
“你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這麼害怕?”我偷偷詢問多教授生怕張小溪聽見。
多教授盯著我的腦袋,他的食指接著在自己的太陽穴畫着圓圈。
“和你一樣,都是腦子裏麵的問題,她也能夢見自己死去的朋友,當然是她的老爸。”
我有些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張棟樑已經死了,這到底是這麼回事。”
多教授忽然帶著我到了電腦螢幕跟前,他開啟了畫面,藍色的畫面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直到我看清楚了一張人臉。
高個子的人活像是一座小山,高大的身材後面還帶著陰影,我正納悶怎麼回事,只見這傢伙慢慢開始變得清晰可見,那傢伙開始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緊接著我纔看清楚,這根本不是一個人,分明是個惡魔。
高大的男人光著上身,下身只穿了一件十分短的褲子,他猙獰的走了過來,渾身透著藍色,那身體似乎被凍住了,完全冰冷的狀態,結實的胳膊上還泛着白霜,雪白雪白的胳膊直接對著畫面就抓了過來。
只聽見一聲驚叫,畫面消失了,隨之變成了黑色,原本顫動的影象完全不見,多教授也隨之關了電源,他有些緊張得看著外面生怕被別人見到似的。
“原本張棟樑發現了死去哥哥的靈魂,他想尋找靈魂的位置,不過等他確立之後才發現,那裏全是這種奇怪的惡鬼,他被個鬼殺了,剛纔是他在這世界上最後的畫面。”
我明白了,張棟樑之所以爲了研究精神科學就是爲了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一去不回。
“所以……他也能給自己的女兒託夢,然後告訴他現在的位置?”我有些納悶,現在情況很迷亂,到底是他哥哥能夠通靈還是他本人,如果他們是兄弟,兩個人都能?
多教授忽然開啟了手機,手機螢幕上卻放著兩個人的照片,我驚呆了,照片裡面的兩個人分明是雙胞胎,無論相貌和身材完全一樣的節奏。
“怪不得,都說雙胞胎的第六感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他能感受到自己哥哥的存在,哪怕是死了也能感受到靈魂。”我不敢確定,不過當著多教授的麵也無所謂,他是這方面的權威,所做的研究一定不少。
“沒錯,至於他哥哥是怎麼消失的,張棟樑也沒告訴過我,他說他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好像是爲了我好,要不然怎麼會突然切斷了裝置的訊號?”
多教授把裝置拿出來看,原來這是一種雙向的通訊工具,一個黑色的頭盔不僅能把自己要傳遞的訊息傳出去,還能把資訊傳過來,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張棟樑還是把資訊關了,若非如此,多教授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看來對方一定不是善類,張棟樑要麼不然絕對不會關了通訊器。
“現在怎麼辦,張小溪已經快瘋了,你覺得她還能幫你找到線索嗎?”我緊接著問。
多教授默然點頭說道:“其實我早知道你會帶著她來,我昨天已經看到了,那是個夢境,沒想到夢境真的成了真實。”
多教授簡直就是個瘋子,透過夢境來預知未來,這等於是在異想天開,不過我很無力,他現在已經研究成功了,那四個腦電波機器正是爲了放大夢境而存在,在我看來,多教授要麼是個十分厲害的科學家,要麼就是個急於求成的瘋子外加妄想狂,不過瘋子和科學家之間還真沒什麼太大的界限。
多教授揉了揉眼睛,他畢竟老了,躊躇了幾下站在我面前,緊鎖眉頭,我才發現,他額頭上的皺紋已經如同刀子,滿是歲月留下的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