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溼頭髮
等我回到家中已經到了半夜,白銘正在房間裡面等我,她有些不安,雙手抱著肩膀,兩條腿搭接在一起,見我到了竟然也不過來說話,她斜眼看著我,忽然對著客廳的斜對面使了個眼色。
來人了?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人,原來客廳已經來了客人,周東和豐臣!
我心裏納悶,豐臣這傢伙本來已經被那些陰陽師抓住了,沒想到現在竟然輕輕鬆鬆就出來了,真是有些讓人覺得意外。
“真是厲害了你們是怎麼出來了?”我拿著水果盤子過去,盯著豐臣看了看,他還真是生氣了,惱火的眼神盯著我們看。
豐臣把房門關上,直把白銘一個人留在客廳看電視,白銘正要過來我趕緊把她推了出去。
“陳生你別太過分,屋子裏不能抽菸!”
白銘的警告已經無效,現在周東和豐臣都在抽菸,我的客廳已經成了吸菸室,騰雲駕霧一般渲染著整個屋子。
豐臣見白銘出去他立刻站了起來右手抓著菸頭,兩個手指頭輕輕捏動,菸頭直接碎裂成了渣滓,根本沒了影子。
“該死的娘們,也不知道這些女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她們要整死我,大哥你說說看,總不能讓她們這麼囂張吧?”
豐臣很惱火,原本已經變化成的人臉現在卻有些紫紅色,那樣子分明是給氣壞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不想讓豐臣知道,畢竟亡者一族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被豐臣知道,那事情就不得了了。
“行了,你消消氣,她們是陰陽師,也是修道之人,不過她們是來找我有些事情求我,要我去抓一個人,如果我不去幫忙,她們就會難為我。”我邊說邊看了看周東,周東這小子似乎和我心有靈犀,他兩手抓著一個大蘋果掰開,咔嚓一下咬了下去。
“陳老闆你放心,我沒殺人,也沒傷到任何人,我用槍把那些符咒全都打掉了,趁著你們離開他也就從裡面飛到了上面。”
和我預料的差不多,周東是個神槍手,那麼大的符咒如果打不中還真是說不過去了,M24狙擊槍能把岩石打碎,掛在上面的符咒還不是一槍一個?
“好吧,這件事你們不要和任何人說,如果說出去會引起不好的意外,我要你們保密就是了。”我發現豐臣的臉不是顏色,他似乎很惱火。
果然如此,豐臣還是氣橫橫的樣子,他捶胸頓足,我才發現,原來他的後背早就受了傷,幾個長長的桃木釘子在他後背上戳著,此刻他才把那些釘子抓出來放到了外面。
“該死的桃木定,該死的女人,大哥我不明白,你爲了幾個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兄弟都不管了,你看看她們做的好事,要不是我反應快,木頭尖刺就會戳到我的心臟,我就完蛋了。”豐臣邊說邊怒視窗外,那邪火好像要發泄出去似的。
“這件事先不要管,等我的命令,我已經和她們和解了……”
看來不說清楚不行了,豐臣不是那麼好騙的,我解釋了半天,豐臣卻還是惱火,沒辦法我只能讓周東把他帶走了。
冷靜思考會讓他整個紅毛旱魃有所收斂,不過我知道,他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豐臣,你把這顆珠子碾碎了做成粉末參合在水裏麵,等豐臣不注意給他喝了,他不會懷疑你吧?”
說實話,我有些緊張,豐臣不是一般的殭屍,如果他察覺出來我要害他絕對能發現。
周東擔心的說道:“陳老闆你不會害死我吧,這是什麼?”
“這是能封印陰靈道法的藥丸,裡面參合了符咒粉末,沒事,這只是能封印他的道法,其它的作用不會有的。”
好的,我知道了……
周東走了,我終於鬆了口氣,現在把豐臣穩定下來絕對是一件好事。
我和周東聊了許多關於道法符咒的事情,看來他還是對我的行為有很大的興趣,等到半夜他回去睡覺,白銘早就等不及進了我的房間。
“早點休息吧,然後別忘了把頭套帶上,要不然你晚上會睡不著的。”
我在床上正準備閉上眼睛,白銘卻早就把頭套放在了我的眼前,我今天卻有些憋悶,既然我反正都睡不著,不如就聽聽那些亡靈在說什麼也好,就當是個娛樂罷了。
白銘早就睡了,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等著原有的陰靈聲音,不過出乎意料,現在那聲音卻變得很凌亂,紛亂的聲音總是聽不清楚,好似那種電視機訊號受到了干擾,無論如何都聽不清楚了。
奇怪,每天晚上都聽的頭疼,今天怎麼就什麼聲音都沒了,莫非是我的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正在我要睡覺的時候,那聲音卻又討厭的出現了。
這次的聲音還有些相同,是個女人,依然是悽慘無比的動靜,那聲音很是邪乎,好似就在我的窗外,我真心有些想不通,本來就在我身邊的帽子難道會把聲音拐錯了方向?
我不知道怎麼弄的,腦子裏溫熱的很,正在此時,我忽然發現窗子動彈了,兩扇窗戶推到了裡面一個女人的腦袋跟著鑽了進來,這女人的頭髮垂在臉頰兩旁,烏黑的頭髮閃爍發光,一股邪門的味道飄蕩在了房間裡,頃刻間,那女人竟然爬進了房間,渾身雪白的衣服直接朝著我的床鋪走了過來。
真是活見鬼了,我明明記得這房間放了許多符咒和陣法紅繩,一般的小鬼是絕對不會丟到我的臉上,正在納悶,坐起來才發現,這女人竟然張開雙臂直接來抓我的肩膀,我趕緊跳了起來,本能的反應抓著她的雙臂壓了下去。
“你是誰?”
我回頭看,白銘睡的正香甜根本沒醒過來。
女人渾身溼漉漉,她放下了雙臂,忽然把頭湊了過來,兩隻眼睛緊貼著我的眼睛看,那種感覺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要相聚的節奏。
女人聽了我的聲音好似放了心,她抱著肩膀坐在椅子上,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滴答答的流淌著,液滴似乎很冰冷,因為我發現,她越來越靠近我,身子已經快要和我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