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粉色湮滅
隨著那細弱遊絲的氣息在我眼前,我竟然能感覺到一絲溫暖,不過這畫將要消失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不太對勁,我的身子竟然不能動彈了,僵硬的身子好像是被凝固在了地面上的冰柱,我幾乎用盡了全都不能動彈半分。
不好……這是結界的餘威。
雖然我破解了結界,不過這結界的能量還在我的身體上存留,想要化解結界必須要經過時間才行,不過我低頭看,這白色光線修整纏繞著我的身子,它們密密麻麻隨著光線的照射在反射光芒,打眼看上去奇怪的很。
“現在怎麼辦,如果我們全都動彈不得就會被他們殺了,我們不會被殺了吧?”
白銘和我同樣的處境,畢竟剛纔我們兩個距離巨幅畫像實在是太近了。
我和白銘活像是兩尊雕像,旁邊的冷鋼和幾個探險隊員卻全都笑了,尤其是冷鋼,他賊笑著,身子圍著我轉圈,邪惡的表情和之前相比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哈哈!你不是會道法嗎,自稱是道法高手的陳生陳隊長也能被定住,真是讓我笑死,還有你媳婦,說實話,你媳婦真的好漂亮,比起我那個死鬼老婆簡直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冷鋼放蕩的狂笑,他的笑聲更加激起了身後人的共鳴,一個渾身冒著臭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身材很胖,我認識他,他是管理後勤的事務官,那肥碩的身子到了我的眼前,頃刻間已經站住了。
“果然是漂亮,我已經好久沒碰過女人了,不如趁現在脫光了她的衣服然後從後面把她搞定,不知道她的叫聲會不會太吵,哈哈哈。”
胖男人邊走邊朝著白銘靠近,她已經張開了大手,雙手徑直朝著白銘的後身抓了過來,他的目標很明確。
我的心中升騰起了一團怒火,火焰升騰,不過現在根本沒用,我的身子動彈不得,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噗……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斷裂,骨頭破碎的動靜在男人的身上響了起來,我在看那男人,胸口的位置忽然伸出來一把利刃,鋒利的刀刃冒著寒光,只見這胖子驚恐的張大了嘴巴,鮮血隨之噴了出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殺我。”
胖子疼的勉強說出了聲音,她的嘴角在不停的流血。
冷鋼獰笑著說道:“你也想嚐嚐天鵝的味道,真是找死,這裏除了金老闆就是我最大,我不喜歡的事情你就不許去做,聽到了嗎?”
嗖……冷鋼把長刀抽了回去,胖子的身子立刻癱了,他死了。
我有些意外,本來以為這次非要遭到暗算,想不到冷鋼過來幫忙,不過我沒有任何感激,因為他現在已經趨近瘋狂,毫無人性可言。
壁畫沒了,碩大的房間裡卻建造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水池,這水池竟然清澈透明,深不見底的水池下面繚繞著白色氣息,不過我能察覺出來,這氣息裡面卻蘊含著無盡的怨氣。
好奇怪,明明是看起來白色的水池為什麼會蘊含如此巨大的怨氣,難道是我的鼻子出錯了?
“太好了,太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化生池?如果我跳進去就能把身上的病痛全都治好了,不知道這傳說是真的是假的。”
按照之前的衛星路線,這裏絕對是我們要找的水池,化生池能化腐朽為神奇,傳聞能夠讓死人起死回生,生了絕症的人立刻痊癒,如果是正常人在裡面洗上幾次澡,估計就能延年益壽,倘若是修道之人在裡面修煉一番更能吸取池水中的靈氣得道昇仙。
花姐姐曾經說過,皇宮禁地內的化生池便是父王和母后藏身的地方,他們兩個爲了逃避天劫的責罰不得不把自己關在這裏,其實我很慶幸,這外面的結界經過千年的風霜已經黯淡了不少,否則,單靠我這點法訣一定不會破解開的。
冷鋼和金三元兩人抓著本子看了半天,指指點點正在看圖畫上的內容,化生池的水忽然起了變化。
原本清澈無比的池水現在竟然變成了粉紅色,棉絮一樣的東西在水裏麵來回飄蕩,我正納悶怎麼回事,金三元已經坐在池水邊上蠢蠢欲動了。
“金老闆,快看這池水,果然是神水,說變了顏色就能變顏色,如果不是神水又怎麼可能?”
冷鋼抓著刀子在池水裏麵攪動,隨著嘩啦啦的水聲,刀刃上的血跡立刻幹了,不過接來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雪白的刀刃現在卻成了粉紅色,好似一層薄膜的東西貼上在了上面。
金三元忽然轉過身看著冷鋼,他的胖臉立刻多了許多皺紋,眉頭緊鎖看著冷鋼,那表情分明是在懷疑冷鋼的忠誠。
“冷鋼,化生池一直是你跟我推薦的好東西,現在既然得到了我怎麼能獨自享用,不如你先過來試試?”
金三元的想法很簡單,要麼試試這水的好壞,要不然怎麼會輕易相信冷鋼。
冷鋼微微一笑,他竟然直接把手伸了進去,隨意的攪動著池水,嘩啦啦的聲音響動,他的手抽出來竟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金老闆,你放心,這池水我已經試驗了,絕對沒問題,如果有問題我的手早就完蛋了,對不對。”
金三元哈哈大笑,他立刻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啪嚓……金三元肥碩的身子如同一塊平放著的木頭,扁平的肚和水面平行,巨大的水花飛濺到了我的身上,我忽然覺得奇怪,剛纔還完全不能動彈的手臂竟然能動了,我試著抖了抖自己的手臂,身子完全能夠活動,不過我還是保持著僵直的狀態沒動。
冷鋼的人還在我身後站著,他們正拿著長槍大炮對著我的腦袋,如果我真的轉過去活動,他們說不定就會立刻對著我的腦袋開火,如此一來,我什麼都完蛋了。
水花繼續飛濺,金三元繼續在水裏麵遊動,他歡快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任憑水花從頭頂落下,他揮舞著,洗刷著,如同一個從來沒見過水的小孩子,猥瑣狂笑的樣子簡直太過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