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皮門簾
“十三層......這個小區是個老房區吧?”走在前面的徐天突然腳步一頓,抬頭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深藍色的樓層號皺眉問道。
“呃,是的,聽說這以前是一家公司附屬的職員居住小區,但後面公司遷移了,這小區就變成了出租區,也是這樣它沒有設計電梯,房租也比較便宜。”我微微一愣,但還是老實回答道。
“那之前遷移的哪家公司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徐天繼續聞著,但表情似乎越來越凝重了起來。
我看著徐天的表情變化,心知他可能察覺到了什麼不對,馬上努力回想了片刻後才突然有些發矇的道:“前空分公司!”
“哎~!果然如此,這個局,可能比我們所想象的還要深啊!”徐天突然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緩緩道,金黃的眼眸似乎在漆黑中發著銳利的寒光。
“難道徐大哥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早在幾十年前就策劃好了?那時候我都沒出生,不可能吧!?”說到這裏,我是徹底蒙了,幾十年前佈局來害我一個小人物死老百姓,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不,這的確是巧合,而且也算你命黑吧,剛好和他們對上,又剛好住在這裏。但是現在卻讓我想不通了,佈局者到底是想幹什麼?今天的事情必定會洩露出去,如此大的事情影響的可不止是汴城,甚至國家和那些隱世宗門高手都會被驚動,他們這是作死的節奏啊!誰給他們勇氣的?”
徐天卻是面龐都要皺在了一起,臉上也是一副凝重和不可置信,甚至還和我一樣了帶著些許懵逼。看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嚴重性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行,救一個人算一個,我們把你老婆救出來後趕緊在天黑前毀了這裏的陣基,不然整個汴城在今晚就全完了!”徐天面容一正,不在去考慮其他,踏步走上了十三樓,但這次他沒有順著樓梯繼續往上爬,而是向十三層的樓道走去。
“哎哎,徐大哥,我家在十五樓,不在這裏!”我還以為他搞錯了,趕緊跟過去喊道。
徐天停了下來,我走過去踏入漆黑的樓道中,看了眼死寂陰冷的走廊接著道:“這層也空空的,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快點上去吧!”
“不,這層的東西我們不清理了是上不去的。十三這個數字你可知道在西方人眼裏是個什麼數字嗎?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帶著你個拖油瓶啥都看不見,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徐天緩緩轉過腦袋一臉平靜的看著我道,但那散發這金芒的眼眸看得我心裏毛毛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層有什麼問題......是有鬼麼?”我聲音有點發抖了,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後問道。
徐天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勾起嘴唇笑了笑,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張黃紙符,在手中砰的抖一下就點燃了。紙符瞬間燒成了灰燼,但徐天彷彿不怕燙一般任由它在手中燃燒化灰。
“來,把這些灰一半抹在眼皮上,一半直接吞了。”徐天把符灰倒入我的手中同時道。
“呃......好吧。”雖然不知道他要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選擇了老實聽他的話,先把灰分成兩半,一把直接塞進嘴裏後,又閉著眼睛把剩下的全給擦在了眼皮上。
再次睜開眼睛後十分難受,因為灰都掉眼睛裏了,揉了半天把雙眼揉得通紅通紅才勉強適應了下來。待我再次抬頭看向四周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樓道不在是漆黑一片了,雖然依舊昏暗,但大致能看清了!
“我的......天!”但看清是需要代價的,並不是眼睛不舒服,而是能看清那黑暗中所掩蓋的事實!
只見長長的走道中對列分佈著十數個房間的大門,大門全部向內敞開著,但在門欄上掛著的如同門簾一般的東西竟然是一張張乾癟的人皮!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明眼看去就知道這是住在房間內一家人的皮!
原本雪白的牆壁上濺滿了猩紅的血液,而更多的是順著牆壁流淌到了地上,匯聚在一起呈半乾狀的暗紅色。此刻我終於明白一路走上來腳下感覺黏糊糊的東西是什麼了,竟然都是這些人順著樓梯流下的半乾血液!
“嘔!”我瞬間彎下腰乾嘔起來,但低頭的瞬間看著自己沾滿粘稠血液的雙腳,瞬間就連乾嘔的慾望都沒有了,有的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寒和恐懼!
同時我的心又徹底懸了起來,那些人竟然如此殘忍的屠殺著這裏的普通人,甚至還殘忍血腥的把他們的皮給剝下來了!那老婆呢?是不是也已經......此刻,我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放心吧,命盤還在你手中,只要你沒死,命盤沒被他們奪回去,他們還是有所顧忌怕我們一怒之下徹底毀了它,你老婆應該還沒死,但還在這裏的希望不高了。”徐天拍了拍我的後背把我拉了起來寬慰的道。
“!!!”對,只要我沒死,命盤還在我手中,他們就還不敢下死手!最不濟也應該是抓走了她,和兒子一樣被關了起來。想到這裏,我瞬間清醒了過來,抬起頭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徐天。
徐天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從懷中掏出一根粗大的毛筆,上面似乎沾染著什麼特殊的墨汁,殷紅欲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藏在衣服裡不被衣服沾染的。
接著又拿出一根細長卻看著就很大的針遞到我手裏道:“等下我會一邊幫這些死屍念往生咒一邊在面板上畫咒,每當我筆離開一張人皮的瞬間你就要用銀針在他們胸口的地方插一下,記住了麼?”
“啊?哦哦!記住了,記住了!”我有些打著擺子的接過那根二十多釐米長的銀“針”,回過神來連忙點頭答應。不過等我一步步走到最近房門的人皮前後,頭髮還是忍不住的根根倒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