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過了會兒，寧昭的覺得有點不大對勁，要是常人，天火沁入體內這麼長時間，早就已經受不了，但這卿縹緲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不免讓人有所擔心。

    “沒什麼感覺，甚至有點舒服。”

    這卿縹緲的回答，讓寧昭冷汗直流，果然不是人，符合丹藥的氣質了。

    “那我就放心了。”

    語落，寧昭便繼續加大天火的威力，就像是在煉製丹藥般，在最後的時候，將丹藥所有的雜質，全都用天火去祛除。

    在寧昭所看到之處，那朦朧的混沌，已經全部被天火所佔據，至於目標，並不明確，但肯定能起到作用。

    不時間，寧昭感覺，這卿縹緲體內，似乎迫切地希望有天火這種類似的力量，或者說，就是單純的煉藥火焰，居然在開始主動地吸收。

    這就是頂級丹藥所有的特殊嗎？

    寧昭也沒有煉製過，並不能確定真假是否。

    再次偷偷地打量了一番卿縹緲，只見其平靜面上，毫無波瀾，似是在靜靜地享受。

    話說回來，無上老妖呢？

    難不成老妖就是雜質？

    收回心思，帶著疑惑，寧昭開始在卿縹緲的體內尋找。

    就像整個人走在那混沌中，小心翼翼地撥開朦朧，步步謹慎，奇怪的是，明明在外界的時候，能夠正常感應到無上老妖的存在，但用這種方式去試探，卻不能觸及絲毫。

    看來這次鎮壓將以失敗告終。

    一個時辰後。

    寧昭撤出天火，臉上洋溢著失望之色。

    “怎麼？”卿縹緲滿臉疑惑，那疑惑中也夾雜著期待和些許擔憂，她是最想迫切希望能徹底把無上老妖給解決的人。

    “唉。”寧昭嘆了口氣，“說實話，並非不是我不幫你，我所做的，你應該很清楚，但是很奇怪，明明你很主動需要天火，但我卻找不到無上老妖的跡象，你可知，那老妖是否便是類似雜質的東西？”

    卿縹緲心裏咯噔了下，終是搖搖頭，“並不是，無上老妖，簡單地說，就是眾多靈魂體的合體，沒想到你作為煉藥師也不能找出個所以然。”

    寧昭白了卿縹緲一眼，這話聽過去怎麼那麼傷人，好像是在質疑她的能力，便也沒好氣地回了句，“有多複雜，你只比我更清楚，天火也並非凡物，我亦未打折扣，怎能怪上我。”

    “別生氣，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卿縹緲有些尷尬，急忙解釋。

    某些時候，兩個女人間的關係還是有點為妙，或許是因為利益相互牽制吧，連她們自個兒都不明白。

    看到寧昭沉默，卿縹緲以為她真的生氣了，便又轉而說道：“你有沒有其他辦法，總覺得用這種靈魂力量壓制，並不是長久之計，猶是有種在豢養的感覺。”

    “那你是在打阿塵的注意咯。”寧昭笑著迴應，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玩味，“那要看你自個兒是否有沒有本事讓阿塵點頭答應。”

    “你怎麼總是誤會別人的意思，你沒見我的真誠？”卿縹緲亦是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思想總是那麼複雜，就是要比別人所言多考慮一步，而且往往都是錯的，真是讓人搞不懂。”

    寧昭怎麼覺得這卿縹緲，明明是個非人類，卻比人類還更復雜呢？這就是千年萬年所積累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