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和我們坦白的第二天，我們相處似乎更加隨性了一些。

    老闆對於我們能夠自由出入鎮魂街感到很是奇怪，詢問我們原因，大概圖老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後憋紅了臉纔回復對方：“大概我們機緣過了頭。”

    聽到這句話，我和張問天忍不住在一旁偷笑，換來的卻是圖老頭的吹鬍子瞪眼。

    珠珠瞭解真相後，不知為何，變得格外的寧靜，簡直就是古代的大家閨秀模樣，搞得我甚是不習慣。

    最後，我詢問珠珠原因，為什麼這幾天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珠珠沒說話，一旁圖老頭臉上表情也有些怪異。

    最後，張問天偷偷告訴我，圖老頭這幾天給珠珠佔了一卦。

    對於卦象這些，我是向來不信的。的確，我現在信神信佛信鬼，可就是不信卦象這個東西。在我心中，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控制我們的未來，而卦象顯然就是對未來的預測。

    我信神仙有很大的力量，信鬼有可怖的面容，信自己的魅力很強，可是卦象這個東西嘛，只是用來誘騙小女生的。

    當我將這番話對珠珠說後，珠珠顯然高興了幾分。

    可不知為何，我卻注意到珠珠眼底似乎多了一份憂愁，生於心的憂愁，大概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期間，我忍不住套珠珠的話，到底那天圖老頭給她算的什麼卦，怎麼這幾天魂不守舍的。

    珠珠三番五次差點上鉤，可在最關鍵的時候卻如同棒喝一般，推開我紅著臉說道：“你不是說卦象是騙人的嗎？你就不要管這件事情了。”

    我為人大大咧咧，見珠珠這般說，也頓時丟了興趣不再追問。

    第三天晚上，那個小靈通在桌子上震動揚著劉三姐的歌，是張揚的來電。

    他們已經找到了程博在江南留下來的殘餘勢力，並且準備配合江南警方次日早上一舉將之殲滅。

    收到了對方來電，第二天我們便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旅館。

    珠珠指著招牌好奇問道：“七月上有什麼故事嗎？”

    老闆看著招牌，沉默良久，最後轉過身去淡淡說道：“她七月上走的。”

    七月上！

    是小茹七月上去世的，還是小茹她母親七月上拋棄了這對父子，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圖老頭已經開了頭離開。

    如果世界上只有和平該多好！

    半個小時後，由張揚帶頭我們進入了江南郊外一廢棄工廠，等到一幫警察用榴彈破開牆舉著手裏的槍破門而入的時候，看著眼前情景，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倉庫有三個樓層，一樓十幾個房間，每個房間關押著十幾個衣衫襤褸的少女。白熾的十幾只燈管便照亮了這宛若地獄的監獄，少女們蹲在地上，就算面前擠滿了警察也不遮羞，只是如飢餓的野狗瘋狂啃著手裏饅頭。

    圖老頭不顧我和張問天唏噓，珠珠掩目，安排旁邊的警員去尋找一個姓姜的女娃子。

    那個警員隨後又叫來了幾個年輕的小警察，將圖老頭的安排吩咐下去。

    “姜小姐。”

    “姜小姐。”

    “姜小姐。”

    ......

    倉庫本來頗為寬廣，不過擠滿了人，倒顯得有些促狹。

    呼喊姜小姐的聲音越傳越廣，在這促狹的空間裡，我似乎最後只隱約聽見了‘小姐’的聲音。

    最後，一個警察領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二十幾歲，臉上卻依舊稍顯青澀。

    臉上布著淡淡淚痕，見到我們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原地打滾，只是淡淡看著站在圖老頭旁邊張揚肩膀上的徽章怔怔出神。

    “你就是姜小姐？”見到面前這個女人身體沒受到多大的傷，只是神志似乎出了些許毛病，我忍不住鬆了口氣又補充問道：“姜毅生是你的父親嗎？”

    女人聽到姜毅生轉過頭來盯著我，最後點點頭，“我叫姜紅，姜毅生是我爸爸。”

    女人身上套了一件便裝，大概是一旁張揚的所為。

    我咳嗽兩聲，雖然對方套上了便裝，可是那誘惑的身體曲線卻隱約吊人胃口，“咳咳，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再聊？”

    姜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最後點點頭。

    至於其他那些赤.裸裸的女人，張揚以及江南警方會進行處理，所以我們一行人也沒有再逗留，對張揚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