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束縛
“我一直希望,束縛你的東西能不再牽絆你,像白煙一樣翱翔在天際。”寂冥看著她,褐色的瞳孔,倒映著葉綺煙發愣的臉。不再有束縛。
“我們會在這舉行婚禮,我會讓霧妖界所有人見證我們的婚禮。”寂冥笑容浮上臉頰。
“你什麼時候放瑾祁印回去。”她不喜不悲淡淡。可內心浮起一絲暖意,千年的情感需要多強大的內心。
寂冥負手背對著葉綺煙,言語中有些不滿,悲傷如天邊的雲,很快在他轉過頭見葉綺煙時恢復神色。“我已經放了他,可是他有沒有命回去就不一定了。”
有多驕傲的人在面對情感時就有多不堪,往日的無姬如此,如今的葉綺煙也是如此。
“你……”如果他半路去劫殺,那瑾祁印還是死路一條,他傷的那麼重。
寂冥屑了她一眼,眼裏淨是柔情,不知是喜是悲:“放心,我既然答應放了他就不會暗地裏做手腳。”
“你現在就安心的做我的新娘。”
……
瑾祁印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這裏是王城,但不是青玄殿。
他,是怎麼回來的。
還有,綺煙呢。
孤裘蒼站在床邊擔憂的走來走去。時不時撓著腦袋。
身上好痛,艱難的坐起來。
孤裘蒼似乎是感受到了床上人的動靜,急忙趕過來,將瑾祁印扶起來。
帶著哭腔道:“王上,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這裏……是哪?綺煙呢?我是怎麼回來的?”心裏太多疑問需要解答。
“這個……我們是在去幽冥山的途中看到你的,那時我也在奇怪,為什麼王上會出現在這。”孤裘蒼做出疑問狀。
瑾祁印記得,綺煙見了他,然後他被寂冥打暈,再然後,醒來就在這裏。忽然感受到了什麼。
激動的快站起來:“綺煙呢,綺煙呢!”過於激動使瑾祁印氣血倒流,一口鮮血噴出。
“王上!你沒事吧。”孤裘蒼將瑾祁印扶起。
“王上你傷還沒好,不能這麼激動。”孤裘蒼調節著瑾祁印的氣息。將靈能緩緩注入瑾祁印體內。
可這時的瑾祁印哪有心思擔心自己的傷勢。
“綺煙呢,告訴我!她在哪。”
“這個……”孤裘蒼略顯為難。
“說!”看著瑾祁印氣息的不穩,孤裘蒼只好說出緣由。
“那日你被寂冥抓走後,我和綺煙便去幽冥山救你,我和幻情在前面遇上了有人故意設下的迷宮,和綺煙失了聯絡。”和葉綺煙走了沒多久,孤裘蒼便發現自己一直在一個地方轉圈圈。永遠都走不出去。
“所以說,你和綺煙分開了?”
那這麼說,綺煙是怎麼找到幽冥山的?還有她現在在哪?
孤裘蒼點點頭,“好不容易出了迷宮,就發現和綺煙走失了。對不起王,都是我沒能好好保護無姬上神,您責罰我吧。”
在瑾祁印去狸貓族境地的時候王上特意囑咐過他要好好保護綺煙,可是現在綺煙的失蹤,這都是他的責任。
對不起王上的重託。
“不過王上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孤裘蒼這時很怕瑾祁印的突然爆發,以瑾祁印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情緒再激動的話,恐怕這內傷就很難好了。
瑾祁印微微嘆了口氣,壓下怒火,“現在城裏是什麼形式。”
孤裘蒼顯得有些為難,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說吧,我能承受。”大抵極玄城的情況不大好。
“目前極玄城被幕老掌控,莫司塵被囚禁,十字軍將軍投靠幕老,穹黃長老和靈翼長老也被囚禁。至今下落不明。”
目前的極玄城全在幕老的掌控之下,重要的是幕老和寂冥還有勾結。現在的極玄城很危險啊。
也許是早就料到如今的形式,瑾祁印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變動,反倒是做出讓孤裘蒼別擔心的神情。
這,讓孤裘蒼十分奇怪。
“王,你這是?”
如果說王一直處變不驚倒也說的過去現在關係到霧妖界的存亡,王上怎麼還能如此淡定,這其中緣由只有一個,那就是王上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王上,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窗外的太陽要下山了,瑾祁印看著斜陽若有所思的說:“蒼,你真的以為我們出城以來,極玄城的動向我一點都不知道麼。”
孤裘蒼驅躬:“當然不是。”
看著瑾祁印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孤裘蒼瞬間便明白了,王上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如今這極玄城又有什麼人可以用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雖然幕老勢力龐大但要想真正的掌握霧妖界還是名不正言不順,霧妖界的五大種族,現在除了歧狼族,魍獅族,與我們對立,赤凰族歸隱,剩下你所在的精靈和我的本族聖狐族都是王朝的忠心之臣。”
只一眼便能看出孤裘蒼內心疑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