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沒想到的是，如今卻在鳳伶雁這看到了。

    “他以為你死了，所以他將你的死歸咎在霧妖界的頭上。你爲了救他當了我幾百年的奴隸，而他因為你，當了寂冥幾百年的奴隸。這是欠你的，你倆錯過的太多了。”鳳伶雁緩緩說道，這個故事她作為旁觀者纔是最有資格說的。

    “一華……”有些人錯過便是一生。

    孤裘蒼聽得雲裡霧裏，撓了撓頭，輕聲朝著瑾祁印說道：“王上，這寂夏就是一華的愛人？”

    瑾祁印點點頭，眼睛裏有說不出的情緒。

    “寂夏，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去麼，現在我就放你回去。只不過……”鳳伶雁朱脣輕啟，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不過，一華勸不勸的回來……還要靠你了。”當年寂冥對一華有救命之恩，故對寂冥百年間忠心耿耿。

    作為寂冥最重視最忠誠的下屬，若是一華迴歸幫助瑾祁印的話，這一切就會變得很簡單。

    倘若寂夏換不回一華，那麼這一切又會是另一個形式。

    “寂夏……求求你幫幫王上吧……也幫幫一華，讓他不要因為你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當然……我知道就這樣把你牽扯進來對你不公平，但是寂冥他的賭注是整個霧妖界，我們輸不起。”孤裘蒼看著寂夏，所有的情緒噴涌而出。這無疑是個死迴圈。

    “什麼叫把她牽扯進來了，她，一直就在這場局裏。”鳳伶雁淡淡開口，語間讓人疑惑。

    寂夏傾頹的聳了聳肩，苦笑一聲：“我和一華……又何嘗不是種族內戰的犧牲品……”

    孤裘蒼是聽得雲裡霧裏，一雙眼睛是直直的看著我寂夏，從她的口中吐出的是淡淡的無奈。

    她和一華，當初是註定走不到一起。而現在，何為其主。

    “好了，你們便出發吧。我會送你們出巨雁之都，之後的一切便要靠你們了，我將寂夏交給你們就是對你們最大的幫助了。”鳳伶雁淡淡的看著三人，紅髮妖豔。

    “什麼，你是說你不和我們一起？”孤裘蒼有些驚訝，本以為他們已經說服鳳伶雁上神讓她和他們一起去面對滿目瘡痍的霧妖界可是剛剛她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就因為寂夏是寂冥的妹妹一華的愛人她能幫助王上什麼呢。

    “怎麼？”

    “我……我只是覺得……”孤裘蒼語塞，他一時間竟找不到東西反駁她。

    這次鳳伶雁上神的態度相較於千年前她已經是算得上仁至義盡了，想當初在千年前時，上屆妖王發了不知多少次求救靈能波想讓鳳伶雁以及赤凰族出手相救，可是她都沒有任何表示。

    白白的看著無姬在幽冥山與寂冥廝殺，也讓上屆妖王慘死於寂冥刀下。

    如今她能讓他和王上進入這巨雁之都都已經是讓他驚訝的事。

    “孤裘蒼，鳳伶雁上神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霧妖界是我們的，如果不能憑自己的本事守護它，那麼我們都是不稱職的。”雙手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眉頭也舒張了。

    “你們走吧，瑾祁印留下，我有話對你說。”輕拂紅衣，空氣中陣陣清香傳來。

    聽完話的三人不約而同的互相看了看，寂夏便引著孤裘蒼出去了。

    屋內就只剩瑾祁印和鳳伶雁兩人。

    疑惑的看著鳳伶雁，她專門讓其餘人迴避是爲了什麼。

    要和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事呢。

    “鳳伶雁上神。”

    “如果你救了無姬……不是那個叫葉綺煙的，要送她回到人類世界。”背對著瑾祁印，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為……什麼。”她不是無姬轉世？為什麼要送她回去。為什麼心……這麼痛。

    “她本就不屬於這裏。我的話言至於此。”說罷摔袖而出。

    “你將她強行帶入霧妖界本就破壞了這世界的平衡。”

    房間內，只留瑾祁印一人失神。

    ……

    鳳伶雁看著天空的飛燕，天邊紅的妖豔的雲，清澈的眸子裡蒙上一層水霧，清風吹過她火紅的髮絲。

    時而苦笑，時而嘆息。

    無姬，這一天終於來了，這也是你未曾想到過的結局吧，這個賭看來是我贏了。

    第七十二章巨雁之都見卓蝶

    茶後，瑾祁印活動著還有些僵硬的身體，寂夏和孤裘蒼已經在外面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