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不和你開玩笑了，接下來，我想問你一些問題。”白老頭喝了一口茶，嘴裏吐出一股濃濃的白煙，語氣中仿若還帶著一絲惆悵。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問。

    “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殺那條蛇？”

    “因為它擋住了我的去路。”我不假思索的答到。

    “它為什麼要擋住你的去路？它擋住的是你去往哪裏的路？”

    “爲了守護墓中的東西，所以他擋住了我下墓，擋住了我救出我的同伴。”我再次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那麼你下墓是為什麼？”

    “當然是爲了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換出我的同伴了。誒我說，白老頭你要問就快點問重點，別扯這些沒用的成嗎？”我開始有點不耐煩。

    “那好，我就直接說重點了。

    曾經你在火車裏捧著那無辜的死胎時，你說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這個喪盡天良的兇手，你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可他也只是爲了完成自己的目的呀，難道不是嗎？”話罷，白老頭喝了一口茶，對我笑了笑，似乎很期待我接下來的回答。

    “爲了完成自己的目的就能殘害無辜的人？那孩子還沒出世，還沒親眼看一看自己的雙親，還沒呼吸一口空氣！

    而他的母親，本來是在期待著孩子的出生，卻被人抓走，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慘死在自己腹中，然後一屍兩命！

    能幹出這種事的還是人嗎？這連狗都不如！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不手刃了他，難道還任由他繼續為禍四方，繼續殘害無辜的人嗎！”

    我的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近呼瘋狂的對白老頭吼著，手中的茶水早就被我甩的遠遠的，在不遠處冒著白煙。

    “既然你痛恨這種人，那你做的又是什麼事？那蛇又做了什麼壞事？它不是一樣無辜的被禁錮在水底，就連上面的魚類生靈都被那結界屏障給隔開。

    它為傷任何生靈，你卻用天雷把它打死，你的行為又是何等喪盡天良？

    你口口聲聲的說著無辜的人，是因為在你的潛意識裏，人的命纔是有價值的，值得珍惜的。”

    聽到這裏，我激動的情緒慢慢的緩了過來，且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這個老頭，他對我笑著。雖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笑，可他眼中的那份睿智和嘴角的一絲玩味，卻直透我的心靈。

    我支吾了半天，纔沒底氣的說出了我的回答：“可那蛇是妖，我在墓裡殺的也是妖怪和殭屍呀。”

    白老頭再次笑了笑，依舊是那睿智卻帶著玩味的口氣。“妖不害人，何以為妖？人屠萬靈，何不為妖？

    人爲了滿足自己的人性和貪慾，或是一直潛藏的獸性，不惜一切代價屠殺萬靈。穿獸皮，割獸角，不顧一切自然規律的去瘋狂屠殺，食肉啖骨！

    這就是萬物靈長，這就是人類？

    我看，這連野獸都不如！”

    妖不害人，何以為妖…人屠萬靈，何不為妖…

    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對的嗎？還是，我只是如同華雄所說的一直自欺欺人的在給自己編造一個無限美好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