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淚
楚延緩緩睜開眼,原本清澈的眼神早已血絲遍佈。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為楚延的憤怒,變得壓抑起來,黑衣殺手也被楚延震懾,如同雙腿灌鉛一般,不敢動態。
“你奶奶的,別給老子亂動,再動老子殺了一個女人!”黑衣頭領跑到周珂玉璐旁邊,使勁攥著綁著周珂玉璐的草繩。
周珂玉璐被繩子勒的滿臉通紅,越來越緊的草繩把周珂玉璐的脖子纏繞出根根血絲,周珂玉璐眼睛也因缺氧而翻白。
旁邊的黑衣首領不停扭動著手裏的繩頭,嘴裏不斷吼著:“給老子停下!你給老子站住!”
迴應他的,只有楚延沉重地呼吸和踏地的顫抖之聲。悲憤,悲自己沒有保護好愛妻,憤對面黑衣男人以愛妻要挾。
“殺!”只有一個字,所有的情緒都揉在其中。
楚延突然一蹬地,一大塊地皮被踢上天空。楚延貓著腰,身體如離弦的箭一般,以肉眼不可視的速度一轉眼就到了黑衣首領身邊。
黑衣首領瞪大雙眼,瞳孔一縮,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要栽在這兒了。他只覺得眼前的少年虛影一晃,突然就不見了蹤跡,等到再次現身,就直接到了自己眼前。他基本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妖魔一般的少年,一定是個妖怪。他現在只能為自己的兄弟默哀了,他想回頭大聲告訴兄弟們,讓自己的兄弟們快跑。可是,他卻不能回頭,他被眼前的少年逼迫得全身冷汗直流,全身僵直,他咕嘟嚥了口口水,直直盯著眼前的少年。
“傷我愛妻,斬爾雙臂。逼我愛妻,斬爾頭顱。愛妻今日留下三滴淚,我要爾流盡全身鮮血,以慰我愛妻。”楚延冷冷地說道。
砰!
早已運好的化罡拳直拳打中黑衣首領的肚子,黑衣首領背後被拳勁撕開,骨頭咔咔咔地碎裂。同時,楚延拔過黑衣首領的佩劍,鏘鏘兩下斬斷了黑衣首領的雙臂。
黑衣首領吐出大口鮮血,鮮血夾雜著內臟一起被包在黑色口罩內,從邊緣流了下來。被斬斷雙臂後,黑衣首領大吼出來,疼痛讓他忘記了求饒,他現在只想得到一個痛快:“我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鮮血染紅了楚延的雙眼,同時周珂玉璐的俏臉也沾染了黑衣首領身上的鮮血,臉色漸漸發白。
“斬頭顱!”楚延沒有多說,一劍將黑衣首領的大號頭顱斬下。頭顱被脖子上的鮮血噴得老遠,頭顱上的眼神彷彿帶著解脫的神情,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閉上眼睛。
另外幾個人早就被楚延嚇得雙腿顫抖,手中的刀也扔掉了。周珂玉璐跪倒在地,怔怔看著楚延。
楚延將所有恨意都發洩在幾人身上,不顧幾人的求饒。將幾人踢到在地後,長劍一抹幾人脖子,血腥味頓時四處瀰漫開。
噗嗤,噗嗤。長劍穿透肉體的聲音此起彼伏,楚延機械般地維持著刺,劈,砍的動作。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延扔了手裡的長劍,大口呼吸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周柯玉璐甩開脖子上的繩子,盯著場中那如同魔神降世般的人物,一陣發呆。
寧靜的樹林,充滿了血腥,只有飢餓的野獸在遠處傳來吼叫。
周柯玉璐看了看四周,只有血流成河的慘狀,又抹了抹臉上的鮮血,哇地痛哭起來。
楚延滿眼血絲的雙眼逐漸恢復,聽到周柯玉璐的哭聲,十分吃驚,立馬撲過來抱住周珂玉璐。
“璐兒,璐兒。”楚延聲音帶著沙啞而且顫抖的聲音,撫摸著周柯玉璐安慰道,“好了,好璐兒,別怕。”
周柯玉璐推開楚延,吼道:“滾,你不是楚延,你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楚延被推開,又迅速爬到周柯玉璐身邊,雖然周柯玉璐不停反抗,但還是重新抱住了她,不停撫摸拍打著周珂玉璐的後背安撫著。
“對不起,好璐兒,是我的錯,我讓他們傷害到你了,璐兒,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碰到你的。”楚延緊張得哭了,“璐兒!好璐兒,你看看我,我是楚延啊!”
周柯玉璐沒有說話,身體猛烈顫抖,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恢復過來,一直放聲痛哭。
楚延一直抱著周柯玉璐,但是不知道怎麼,懷中瑟瑟發抖的可憐人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將楚延推開:“不,你不是楚延,楚延喜歡笑,楚延不會這麼狠心!”
看到周柯玉璐因為自己,被折磨得如此痛苦,楚延心碎了。心裏不停地自責,恨自己輕易離開了周珂玉璐,把周珂玉璐置於險地,讓周珂玉璐看見這般血腥殘忍的模樣。
“啊…!”楚延仰頭朝天,怒吼了一聲,眼眶都彷彿被這一下吼得裂開,鮮血順著眼角流到臉上。
“好璐兒,對不起,睡一覺吧!”楚延流著血淚,上前捏了一下週柯玉璐的脖子,周柯玉璐在反抗中,慢慢昏睡過去。
楚延抱著周柯玉璐,偏頭說:“玉老,麻煩處理一下現場吧!”
說完,抱著周柯玉璐回去了。
出現在原地的玉老,眼神溼潤,他第一次見到楚延如此絕望的眼神,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為何不出手,又想起剛纔楚延對自己的態度,玉老不知道,楚延還能否重拾信心。
玉老嘆了一口氣,檢查了兩下幾具屍體,都被髮狂的楚延剁得稀碎。草地走起來都黏黏稠稠的,可見鮮血流了有多少。
來到另外還活著的,卻被震懾地一動不動的幾人身邊。玉老拉開幾人的頭罩,臉上全都被滾鐵燙傷,除了能分辨出眼睛耳朵和嘴巴以外,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這些人都是死侍。
只有死侍才爲了不被任何人發現暴露主人的身份,臉被滾燙的貼片燙傷。就連男人的東西也可能被割掉,含下燒紅的木炭燙壞嗓子。
玉老摸索了一番,然後把所有人包括屍體全部燒成灰燼,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