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愛是什麼
不論孫貴怎麼說,高小姐自然是鐵了心要有,用力掰開孫貴的手,邁腿就要離開。
可是還不等她跑上兩步,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孫貴已經瘋狂的撲了上去,一把將高小姐撲倒在地。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呀,放開我,你瘋了!?”高小姐氣喘吁吁,奮力掙扎,可殊不知她這模樣只會更加激起孫貴的獸性。
“哈……”孫貴喘著粗氣,一把撕開高小姐身上的小西裝,獰笑而粗怒的對高小姐上下其手。
“放開我,你瘋了,瘋了!”
高小姐終究只是個瘦弱的女人,面對正值壯年的孫貴很快就失去了抵抗力。
孫貴如同魔鬼般獰笑起來:“嘿嘿,你這個女表子,我老早就想試試你們這種穿著西服的白領,看你看人模狗樣的挨炮之後會不會叫!”
孫貴的話語非常的粗魯,或者說不堪入耳……
可是沒有人上前幫忙,年輕的陳清夫婦一開始準備上前幫忙,可是看了看懷裏的嬰兒,又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至於,另一對中年夫婦雖然有心幫忙。可是時間終究磨平了他們的稜角,謹小慎微的生活了幾十年,讓她們很難下定決心,賭上一切去懲惡揚善!
至於老夫婦兩倒是有心勸阻自己的兒子,可是孫貴現在如同紅了眼的野獸,哪裏聽的進自己老邁父母的話。
狠狠撕開高小姐的衣衫,孫貴張大嘴巴發出恐怖的嗚咽笑聲,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正在這時,樓下的以撒也已經找到了商場的大門。捲簾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鐵鎖鏈,一般情況下確實難開。
可是,以撒卻不覺的有什麼難度。
舉起巨大的鋼棒,狠狠一棒抽下,巨大的鐵鏈應聲而斷,捲簾門也滾了一地……
“他撞進來了,門開了!”
年輕的陳清夫人發出驚恐的尖叫聲,而正在這時,孫貴也完成了重要的一步。他也在同時毀了高小姐的清白,可是這一嚇,竟然直接把他給嚇委了。
軟踏踏的抽身而出,高小姐已經徹底呆滯了,她的身下正有一道鮮血正在緩緩流下……
孫貴不屑的撇了撇嘴,可是一看到以撒,就立馬縮了起來,想要躲到自己老父親的身後。
這樣的男人……怪不得三十歲了依舊單身一人。
以撒走上商場的二樓,面前的一切不由的引起了它的興趣。它一直對父母和孩子之間的關係感到疑惑,所以……
以撒慢慢咧起了嘴巴,然後狠狠一棒揮下,將呆滯在原地的高小姐敲成一團肉糜……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會因為你已經最後倒黴,悲傷,甚至是痛苦就停止對你的傷害。
甚至可能恰恰相反,你越是痛苦悲傷無助的時候,災難越是會降臨到你的頭上。
殘忍的現實總是比童話或者故事演繹難接受的多……
不過,這一棒的威力無疑確定以撒的實力。也讓這三戶人家徹底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期望……
不過,以撒沒有如同往日一般大開殺戒。而是開口說話了……
用的不是深淵語,也不是華夏語,而是他們這個星球的語言。
不然,深淵語他們聽不懂。華夏語,以撒也不會幾個。不過這個星球的語言,他在這麼多天的殺戮裡總算是學會了。
所以,這三戶人家也算走運。如果以撒還沒有學會這裏的語言,那他們早就陪高小姐一起上路了。
“你們……都是父子,母子?”
以撒饒有興趣的收好鋼棒,而從口袋裏掏出了老疤臉的青灰匕首。
“是,是,是!”
聽到以撒這麼問,雖然驚詫於魔物會說話,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們連連點頭。
以撒滿意的點點頭,開門見山道:“很好,我很喜歡父母和孩子,我要讓你們做一個決定!”
“決定?”
三戶人家都疑惑起來。
以撒微笑著點頭,伸手指向陳清夫婦:“這個決定很簡單,那就是,父母和孩子,只能活一個!”
“什麼!?”
聽到這話,陳清夫婦不由的驚叫出聲。他們兩個都是高水平的知識分子,一個是博士一個是博士後。
他們經常用各種手段解決各種問題,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們今天竟然要做出這樣一個選擇。
交出自己的孩子,讓他們活下去。還是說犧牲自己,讓孩子活下去。
這個抉擇實在太過殘酷!
陳清夫婦短時間內做不了決定,於是以撒決定幫他們一把,於是笑著咧開嘴巴:“十秒之後,你們就不用選擇了!”
“為什麼?”
“因為你們都會死!”
以撒笑著擦了擦青灰匕首上殘留的乾涸血跡……
“十,九……五……”
“三!”
“一!”
“我們交出孩子!”陳清夫婦同時大喊著將嬰兒扔了出來,生怕晚扔一秒鐘的模樣。
以撒笑著直接用匕首在空中切開了那具小小的身體,笑著點頭:“恭喜你們做出了選擇,你們可以活下去了!”
聽到這話,陳清夫婦臉上喜色一閃而過。可是很快,一種做作的悲傷瀰漫在他們的臉上。
陳清試圖解釋著什麼:“我們死了,孩子也活不下去,我們沒辦法……”
陳清的夫人也一臉悲痛的哭哭啼啼:“二總是大於一的,我不忍心陳清他死啊……”
虛假的遮掩,讓人作嘔……
不過以撒也沒有戳穿他們,畢竟這樣的表演也在它的觀察之中。
解決了年輕夫婦,以撒笑著把刀轉向中年夫婦:“你們也是一樣,父母和孩子,只能活下一個!”
聽到這,王姓一家人不由的面面相覷。
這段時間裏,他們四個人的目光是如此的複雜。猶豫,思索,掙扎,對生的渴望,以及不甘心的挽留。
可是最後,中年夫婦還是對視一眼,彷彿放下了什麼一般,輕輕一笑同時道:“老王,老鮑,孩子還年輕,我們倆就算了吧……”
說完,中年夫婦跟孩子囑咐過之後。主動走了出來,朝以撒點頭:“我們願意去死,讓我們的孩子活下來。”
以撒點點頭,手起刀落,兩顆大好人頭落地……
在這其中,兩個孩子雖然一直在哭,在哀嚎,可是以撒發現,他們的腳步其實一直都沒有動彈。
以撒搖搖頭,看向最後一戶人家。
孫貴和老邁的父母對視一眼,突然間,孫貴撲上去,一棍敲在老邁父親的頭上,老邁的母親在一旁看傻了眼。
不消一時三刻,孫貴就硬生生打死了自己的老父親。如同魔鬼般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老母親……
“貴兒……”老太太的聲線都顫抖了,可是一根鐵棒還是狠狠敲在了老太太的頭上。
最後,孫貴獰笑著從血泊中站了起來,朝以撒激動的大喊:“我贏了,我活下來了!”
看到這,以撒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他彷彿已經明白了什麼。
年輕的夫婦因為是剛生下的孩子,所以感情並不深厚,面對死亡的威脅,他們尋找百般理由,保全自己,犧牲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因為年紀太小,所以無法做出選擇……
中年的夫婦因為養育兒女十幾載,感情深厚,面對死亡的威脅。在多方考量之下,他們沒辦法躲開已經有了智慧的孩子的目光,選擇了犧牲自己。
可是他們的孩子並沒有和父母同樣深厚的感悟,他們只是虛情假意的悲傷,然後內心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父母死去……
至於老年夫婦,彷彿和年輕夫婦發生了翻轉。身體老邁的夫婦變成了那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嬰兒,孩子因為想要求生,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
這就彷彿是一個輪迴,在這個輪迴中,以撒不知道什麼算是真正的感情,或者愛。
只像是一場可笑的鬧劇!
也許有人說,中年夫婦的選擇就是愛。可是在以撒看來,中年夫婦的選擇,纔是這場鬧劇的最大笑點。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中年夫婦想活嗎?他們當然想!可是面對自己孩子帶有質問的目光,他們再三猶豫,然後因為自己彷彿飼養寵物般積累了幾十年的感情。
退縮了!
他們不是輸給了對孩子的愛,而是自己。他們輸給了自己心中的條條框框,最後彷彿大義凜然般把自己葬送在以撒的屠刀下……
以撒不明白什麼是愛。
中年夫婦的子女是他們的孩子,年輕夫婦的嬰兒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可是為什麼選擇不同?
以撒分析認為,只是因為養育的時間罷了。一個只有十月,一個卻有十幾年。
這麼說的話,養育的時間,等於父母和子女的愛?那麼,隨便養一隻動物,也有愛?
以撒不明白,但是他也不需要明白。他只要嘗試就好了……
揮刀殺死了陳清夫婦,再轉頭看向瘋癲的孫貴。
孫貴看見以撒的屠刀,已經徹底瘋了,怒吼著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你只殺我們,而不殺那兩個小崽子?”
以撒聳聳肩,因為它還有實驗沒完。它想嘗試著將這兩個小人類飼養起來,看看是否會產生所謂的愛!
“愛!”
華夏語的愛真是複雜。
以撒揮刀,將孫貴連人帶鐵棒一同砍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