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不甘的冤屈
小丁是個高二學生,這些天他很是不安,因為他在三天前遇見了已經死去的同班同學小明。
那是在醫院中,深夜十點,小丁的奶奶因病住院,他正好來看望奶奶,中途他上廁所,就在醫院走廊中四處轉悠的時候,忽然他看見了小明。
“咦?小丁你也在醫院?生病了?”小明先打了招呼。
“沒,我...我是來看望奶奶的,待會就要回去。”小丁回答道。他完全忘了小明已經死了。
“那你早點回,醫院裏一到晚上可是會鬧鬼的。”小明很詭異的笑了一下。
“鬧鬼?”小丁一愣,隨即問道:“你住哪個病房,下次我來看你。”
“我住靈安室。”小明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轉彎口,就在拐過去的時候,小明忽然說道:“對了,小丁過不了一個星期你就要來陪我了。”
丟下這句話,小明拐了個彎,人不見了。
“靈安室?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可是又說不上...總感覺怪怪的。”小丁思索著,忽然他跑到起來,衝到轉彎口,一個拐彎往前一看。
哪裏還有小明的影子,只有一塊寫著太平間的門牌微微的閃著燈光。
“靈安室就是太平間,我居然忘了小明已經...”小丁雙頰泛白,後背發涼,他驚恐的跑了。
“你過不了一個星期就要來陪我!”這句話是剛纔小明分手時說的,難道小丁也要死?
想到這裏小丁就害怕的渾身發顫。
畫面回到我的工作間,坐在我面前的一位少年就是小丁,剛纔的故事就是他的陳述。
“薛師父,我兒子被鬼纏身了,你可得想想辦法。”一旁小丁的父親很焦慮的說道。
“呃...小丁同學現在的情況是被鬼惦記上了,我這裏給你畫一張符,你貼身帶著,然後平時夜晚不要出去,更加不要單獨出門,我想靠著這張符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自信的說道。
“那...那多謝薛師父了。”小丁的父親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請薛師父收下。”
小丁的父親遞過來一張紅包,我笑了笑,答道:“不忙,先畫符。”
研開了磨,拿出一張黃紙在辦公桌上攤開,我嗖嗖嗖熟練的畫起了驅鬼平安符。
幾分鐘後,符紙畫好,我將這符紙遞給了小丁的父親,然後接下了他手中的紅包。
“這符紙記得一定要貼身帶好,不要破損了,如果還需要再來我這裏拿。”我告誡了幾句。
“謝謝薛師父,我們記得了。”小丁的父親千恩萬謝,帶著臉色煞白的小丁離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我還在被窩裏就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給驚醒了。
“喂,薛師父嗎?我是火葬場的,能不能請你過來一次,這裏...這裏發生了詐屍!”
“詐屍!我明白了,馬上就來。”
掛上電話,瞬間我就從床上竄了起來,然後穿上衣服,就急急的出門了。
火葬場在市郊,我打了輛計程車一路急趕,終於在下午二點多到了。
一到火葬場門口就發現這裏人山人海,原來裡面發生詐屍後,火葬場領導就下令關門,對外宣傳焚屍爐有異常,隨時會爆炸,要驅散人群,其實是怕裡面的詐起的屍體傷到人。
我擠進人群,很快就有一位火葬場的工作人員認出了我。
“呀,薛師父你可來了,咱們等你等了好久。”一位矮胖的中年人衝着我打招呼。
“帶我進去。”我也不寒暄,直接要求帶路。
“跟我走。”中年人給邊上的安保努了努嘴,人家馬上大鐵門開了條縫,讓我們進去。
一入火葬場,跟著這位中年人一陣急趕,徑直往焚屍室而去。
焚屍室是一幢高大的建築,鐵門緊鎖,門口站著十幾個安保,一個個面色凝重。
中年人在門口站住了,對我說道:“薛師父,那髒東西就在裏邊,一直蹦躂著。”
“嗯,”我微微點頭,問道:“傷到人沒有?”
“沒有,只是家屬接受不了,我們強行把他們拉開了。”
“沒傷到人就好辦,你開門吧,我一個人進去。”我很有自信的說道,只要拿出些真本事出來,任何鬼我都不懼。
“薛師父你如果有危險就喊人,我們在外面支援。”中年人接著又對著門口的安保說道:“你們開門。”
咯吱一聲,鐵門開了一條縫隙,那些開門的安保一個個慌張的不行,連探出腦袋往裏看的勇氣都沒有。
此時我一個閃身,進入了焚屍室內,然後聽得呯的一聲,身後的鐵門立馬關上了。
室內死寂一片,沒有任何的聲響,我都能聽見我的呼吸聲。
緩慢往前走,我的目光四周掃視,戒備的神經繃緊著。忽然...
我站在了腳步,然後對著一處雜物背後喊道:“出來厲鬼,死者還去地府,而非逗留人間。”
雜物堆後沒有反應,更沒有鬼跳出來,不過我能確定那裏確實有東西。
“給我出來,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我從手裏掏出了黃紙,憑空一搖,便念起了法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死燈滅,遁走黃泉,留戀枉顧,徒勞無益。”
唸完這段話,我手中的符紙嗖的一下無火自燃,順勢我便甩了出來。
嗖!——
就在我甩出符紙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間竄了出來,避開符紙,平伸雙手朝我撲來。
我一驚,這鬼好惡,顯然是枉死的,帶有極重的怨念。
見鬼撲來,先想辦法制服他,我全身瀰漫起黑色的煙霧,然後同樣雙手平伸,喝道:“小鬼伏法。”
轟的一聲巨響,整幢大房子劇烈的一晃。
此時鐵門哐噹一聲開啟,從外面衝進來十幾個安保,他們手拿鐵器或是木棍,氣勢洶洶。
“薛師父,你沒事吧?”那矮胖中年人裹在眾人之後,衝進來後,大聲喊道。
“沒事。”我早已收起了全身的黑霧,看著倒在我身前的一具屍體,這是個未滿二十的孩子,本來清秀的稚嫩的面容現在微微的有些扭曲,嘴巴微張,似乎要申述些什麼,更讓人害怕的是,那雙大眼,直直的瞪著前方...
我蹲下身,對著屍身說道:“恩怨是非,皆有定數,你安心去,我自然會幫你主持公道。”
說完這話,屍體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