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神父的墳墓
“薛先生恭喜你,你解除嫌疑了。”佈雷斯特警官走進屋內,替我開啟了鐵柵欄的鎖,“你自由了。”
“屍檢報告出來了?”我沒好氣的反問道。
“對,今天早上發來的,老袁頭是被毒死的,不過毒不是在酒裡,而是在他的後脖頸,那裏有一根很細的細針,針上有劇毒。”
“這好像不能解除對我的懷疑吧?”
“能解除了,因為兇手已經死了,極有可能是被殺人滅口的。”佈雷斯特警官說道:“昨天下午,旅館內的女工阿倫的屍體在弄堂內被發現了,後來送到島外屍檢,發現和老袁頭的死因一樣,都是身上被刺了毒針,然後毒發而死的,而當時你一直都被我關在這間小黑屋裏,所以兇手不可能是你。”
“但還是無法直接解除我殺害老袁頭的嫌疑。”我吹毛求疵的說道,其實是在發泄心中的不爽。
“別當我是傻瓜,這種情況下你的嫌疑非常小,出來吧,這間寧靜的小黑屋不屬於你。”佈雷斯特警官拍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出了房間,頓時外面刺目的陽光照得我眼睛疼。
過了好一會,我才慢慢的適應了外面的光線,深呼吸幾口氣,忽然間我感到了肚中的空虛。
“佈雷斯特警官,我有個問題。”我忽然發問。
“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作為艾克島上唯一的一名警察我隨時為你服務。”佈雷斯特警官開玩笑似得說道。
“那好,你們監獄不提供飯菜嗎?我昨天餓了一天。”我拍了拍肚子。
“這個...”佈雷斯特警官老臉一紅。
“請我吃一頓吧?”
“行,我請客。”佈雷斯特警官抓了抓頭髮,“我帶你去一家西餐館,吃點好的。”
“那就讓你破費了,我可不會客氣的。”我笑道。
來到西餐館,我海吃了一頓,反正把昨天的三餐全部補了回來。
填飽肚子後,我抹了抹嘴,問道:“你認識巴魯託神父嗎?”
“嗯?這是誰?我從未聽過這個名字,而且島上只有修女沒有神父。”佈雷斯特警官擺了擺手。
“那麼你該去查一下,這位神父很有可能是幾十年前的一位人物。”
“這個得去問下島民,呃...”呲著牙,佈雷斯特警官靈光一閃似得說道:“我帶你見一個人,他或許能告訴我們一些東西。”
從西餐館出來,我跟著佈雷斯特警官轉悠,不覺間走出了小鎮,來到了海邊,在遠處看到了一間破舊的小屋。
小屋的門前曬著一張大網,佈雷斯特警官一看見這張網就臉露喜色,“巴特老爹看來在家。”
“是一位老漁夫嗎?”我問道。
“對,他今天八十多了,孩子們都已經離開了艾克島,可他一個人留了下來,他說等自己死後去陪他的妻子。”
我微微的一點頭,這位老漁夫會不會能告訴我們一些東西哪?我總感覺好似有一股力量隱藏在背後,讓有些島民不敢說真話。
走進了巴特老爹的小屋內,這裏雜亂而陰暗,一位穿著破爛的滿臉白鬍子的老頭接待了我們。
“巴特老爹,今天我來找你瞭解些事情,你可知道巴魯託神父嗎?”佈雷斯特警官也不客氣,進屋見著老頭就直接開問。
“知道,他是很早以前的人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巴特老爹抬起他那渾濁的眼睛看著我們。
“果然有這個人物。”佈雷斯特警官看了我一眼,隨即又問道:“那麼他在的時候...這島上是不是有...有惡魔?”
佈雷斯特警官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巴特老爹瞬間眉宇一皺,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呃...我聽說過一些事情,但我不能確定。”
巴特老爹瞭解的不多,但我心中已經清楚了,這座島上確實發生過惡魔襲擊人的事件,而那位神父有著記載。
“能問下,巴魯託神父是不是有位女兒?”我開口問道。
“神父...好像是有個女兒,但我...沒什麼印象了。”巴特老爹努力的思索著,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那能告訴我神父的家在哪裏嗎?”我繼續問道。
又是搖了搖頭,巴特老爹好像記得不多,“我那時候還小,只記得巴魯託神父因為一場大病就死了,然後我看見他被安葬了,就這樣...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
“那麼神父的墓地在哪裏?”我心中想到,或許那邊日記本就在墳墓中。
“在...小樹林那邊,靠近修道院。”
“感謝你巴特老爹,走吧,警官我們去神父的墓地。”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想著早點找到這位神父的墓地。
和佈雷斯特警官從巴特老爹家出來,我們便往修道院趕去,重新又走上了青石鋪成的懺悔路,這回我感覺有些異樣,但又說不上為什麼。
在路上我再次遇到了那位在乞討的瞎眼老嫗,她默默的低著頭跪在路邊,我和佈雷斯特警官從她身旁經過...這回我沒有給她施捨,但莫名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愧疚感。
來到修道院附近的小樹林,我們搜尋了一會,很快就找到了一塊墓碑,上面用英文寫著一大串東西,我完全看不懂,不過身旁的佈雷斯特警官對我說道。
“這就是神父的墓地了。”
“能挖開它嗎?”我指著墳墓說道。
“呃...這麼做有些對不住神父,但是爲了一些真相,我覺得神父會原諒我們的。”佈雷斯特警官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樣子有些可笑。
“那好,我們開挖,你去借兩把鏟子。”我說道。
“不,我可不想自己動手挖墓,我去叫人。”佈雷斯特警官說完就轉身走了。
這時,我抬頭看向空中,發現這個墓穴的選址有些問題,這墓碑是面朝北面,而周圍大樹林立,氣流不暢通,根本無法感應天地之氣,也就是說墓主人的後代會很倒黴的。
“難道是西方人選陰宅的理念和我們不一樣嗎?還是...”我搖了搖頭,實在無法理解這墓穴的選址。
此時一陣風穿過樹縫隙間吹過來,頓時我的全身一顫,感覺寒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