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章夢!
很難想象我以男人的心態在感受著這一切,我是位異性戀者,完全那樣的嗜好,我本能的想排斥,離開那群讓我感覺噁心的男人們,但是這一切卻不受我控制,我在自己的夢境中無法掌控自己。
這裏得說明一下,這個夢很真實,真實的如同放電影,不,比放電影更加真實,完全就是現實般的存在,夢中的我會和人交談,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是那樣的矯揉造作,細聲軟語,我為自己感到了噁心,但是又無法擺脫,我如同依附在這個女人身上的靈魂,無法脫離那副軀體。
當然我在夢中也經歷了香豔的一刻,我會洗澡,和那些男人做那些事,是的,你無法想象我作為一個男人面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景象。
這太噁心了,夢中的我,那個女人非常的不檢點,她的生活糜爛腐臭,每天就是鑽在男人堆中,享受著那些臭男人們的愛慕。
所以,我逐漸的厭惡這種夢,讓我難以忍受,我開始喝濃咖啡,阻止自己睡覺,但是我是一個普通人,長時間的不睡覺根本不可能,我還是有撐不住的時刻,迷迷糊糊中就睡著了,然後進入我那不堪入目的另一人格的生活。
我稱之為另外一個世界的生活,或許那就是個異世界,或許和我們的世界平行吧。
這個是我剛開始的猜想,但是有一天,我在夢中發現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我工作單位附近的貓僕咖啡館。
夢裏的我倚靠在一個肥胖男人的身上,一同走進了貓僕咖啡館,而且我記下了當時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半。...這個發現讓我大吃一驚,我本來一直以為夢中的我在另外一個世界,其實不是,我還是在現實之中。
為此我去那家咖啡店求證了,問過咖啡館的服務員,他們說那位女子叫做華蓮,是君再來的一位舞女。
頓時我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我的夢,其實我一直都在以當事人的目光,當事人的角度來看待發生的一切。
明白到這一點後,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激動,但我不敢說出去,以別人的目光看待別人生活的全部,這種荒誕的事情誰會相信?
我開始能忍受夢中的自己了,因為知道夢中的女人並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我只是寄生在她的身體中,看著她所做的一切。
想通了這一切,我反倒喜歡做夢了,一種窺探別人隱私後獲得的快感讓我很興奮,但是...好景不長,忽然有一天,這位夢中的女人殺人了,她和之前一同去過貓僕咖啡館的胖男人出外兜風,在漆黑的月夜下,兩人來到了東湖灘,然後搭下帳篷,開始做起一對野鴛鴦。
在一番雲雨快活之後,女人和胖男人吵架了,因為胖男人不肯和老婆離婚,不肯娶我夢中的這位女人,華蓮。而且胖男人還有還要和華蓮分手,結束兩人的關係。
女人不願意,她從一堆衣服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然後從中掏出一把電擊棒,對著胖男人的腦袋上就是一下。
嗤的一聲,胖男人全身一顫就倒下了,此後再也沒有醒來。
女人開始害怕了,當她意識到自己殺了人後,她驚慌失措,但是又很快恢復了鎮靜,她把胖男人拉近了車內,這車是胖男人的,女人把這輛車開往餘山深處,在一個寫著蕪湖閘道口的附近將車拋棄了,然後逃了。
有著這次夢境後,我又開始害怕睡覺了,那殺人的一瞬間的感覺我時時刻刻都不會忘記,我莫名的有種罪惡感,雖然我一再告訴自己殺人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但是我難以釋懷。
為此我打算去見一次那個女人,華蓮!
她在君再來夜總會,我去了那家夜總會,也見到了這位女郎,她是那家夜總會的頭牌,非常的有名,據說一夜的報價是六位數。
聽著她的歌,看著的她的身姿,在現實的目光下,在我以一個男人的視線下,我逐漸的對她產生了某種念頭。
我付不起六位數的價錢,但是我有自己的殺手鐗,我知道她的一切,特別是她殺過人。
我開始在她唱歌的時候送花,然後寫上愛慕的話語,逐漸的她開始注意到我了,我也認為機會成熟,然後向她提出陪我喝一杯咖啡。
她同意了,坐到了我的對面,看著她那精緻成熟美麗的臉蛋,還有勾人心魄的身材,以及因此聯絡起夢境中女人洗澡時的場景,我不由的心臟怦怦直跳。
我提出了交往的請求,她宛然一笑,說自己的價碼很高。
我頓時有些生氣,她只是一個千人騎萬人坐的風塵女子,和我講價錢是看不起我,嫌我窮嗎?
算了,我本來就不打算付錢,所以我就悄悄的告訴她,我知道在東湖灘發生的事情,而且還知道她身體的細節,比如大腿上有顆黑痣,左胸有一處微小的胎記等等。
瞬間女人驚呆了,她驚恐的看著我,然後告訴我,她會考慮和我交往的。
就這樣我一直等著她的訊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樣的好事能降臨到我的頭上,那種女人雖然不能做老婆,但是當情人那是再好不過來,像我這樣的屌絲如果有這樣美麗的情婦,我是不是做夢都會笑!!!”
我把這個故事看完了,心情沉重,把A4紙塞進了資料夾內,還給了秦川。
“怎麼樣?薛師父你現在應該能推斷出朱志業的死亡了吧?”秦川收回了資料夾。
“是的,他為自己的愚蠢復仇了代價,那個華蓮是個殺過人的毒蠍子,對她來說多殺一人沒有任何的負擔,朱志業太傻了。”
“還有這個。”秦川把一隻手機拿給了我。
我接過一看,發現手機上有一段簡訊,‘你的郵包已經送達。’
“郵包?快遞嗎?”我驚呼道。
“對,你在看看簡訊的時間。”秦川提醒道。
我再次低頭一看,發現簡訊的時間是四月十二日的上午九點四十分。
“難道...”
“這份快遞我們找到了,是一個叫做華蓮的女子寄給朱志業的,包裹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句話,‘我在蕪湖閘道口等你。’
“難道朱志業死亡的地方就是...”我頓時明白了。
“是的,華蓮把朱志業約到了蕪湖閘道口,然後一併將他殺了。”秦川唏噓道:“這份快遞也差點被丟掉,好在及時發現了。”
“怎麼發現的?”
“朱志業把這份快遞藏在了自己辦工桌裡,鎖上了,現在因為他已經死亡,公司撬開了鎖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藏在裡面的這份快遞,也就知道了這個細節,華蓮是透過快遞通知朱志業的,好奇怪的通訊方式。”
“就像過去寫信一樣。”我又看了看手機,問道:“這是朱志業的手機嗎?”
“是的。”秦川問我拿回了手機,然後點上一支菸,吸了一口,“這案子看來基本清楚了。”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啟,小王走了進來,報告道:“秦隊,那個逃跑的華蓮在目的地被當地警方抓獲了,現在正在遣送回來。”
“好極了,這個女人我要親自審問。”秦川又吸了一口煙,“對了蕪湖閘道口查的怎麼樣了?”
“拋棄的汽車和屍體都已經找到了。”小王回答道。
“好極了,這下她逃不脫制裁了。”秦川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