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同居者
大概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和秦川離開了五中隊駐地,然後鑽進警車。
秦川很興奮,他抓起對講機,向部下下令道:“派人去光華路九十九號。”
警車飛快的疾馳,半個小時候後,我和秦川來到了光華路九十八號,一處低矮的公寓樓門口。
下了車,不遠處就跑來了十幾位警察,這些人我都認識都是秦川的手下。
“上樓,四樓401室。”秦川說了一句,便率先衝上了樓。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公寓樓上的401室內亮著燈光。
來到401室門口,秦川敲響了房門,不久裏屋有人喊道:“是誰?”
“物業的,有人說你們家漏水,開下門,我們想看看。”秦川回答道。
不久屋門開啟,是一個三十開外的男子,他看見一群警察堵在門口,馬上臉色就變了,想要拉上大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群警察立刻趴開房門,衝了進去,同時將男子制服了。
“四處搜查,屋裏還有沒有人?”秦川和我進屋了。
被壓在地上的男子驚恐的看著我們,不發一語。
我則環視四周,忽然在一張沙發上看見了一頂鴨舌帽,果然是他!
“報告秦隊,屋裏沒有其他人。”警察們搜遍了四周,向秦川報告道。
“嗯。”秦川一點頭,然後看著地上的男子,喝問道:“你叫什麼?”
“聞志行。”男子說話了。
“把他放沙發上。”秦川給手下遞了個眼色,然後又警告道:“放老實點,不然要你好看。”
聞志行坐進了沙發中,雙肩搭下,一臉的不安。
“我問你,你如何讓寒冬雨殺人的?”秦川問道。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沒有殺人,也沒有讓別人去殺人。”聞志行打算負隅頑抗。
“呵呵...你的把戲我們已經解開了,你還想糊弄我們?”秦川冷笑道:“你認識寒冬雨嗎?”
“...”沉默了一會,聞志行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和我合租了這間房子。”
“那麼昨晚上八點多你去幹了什麼?準確點是八點二十分。”秦川問道。
“我...我在街上溜達了一圈。”
“上過公廁嗎?”
“忘了。”
“哼!那我再問你,你昨晚上見過寒冬雨嗎?”
“沒有。”
聞志行在撒謊,他還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沒有解開他設下的迷局。
“聞志行,男,三十六歲,曾經在月亮馬戲團當過魔術師,能夠表演催眠魔術,有國家催眠師的執照,我這些說的沒錯吧?”秦川走到聞志行面前,緊盯著他的眼睛。
聞志行渾身顫抖了,他在動搖。
“現今社會中的天網系統讓所有人都逃不出掌控,你被我們鎖定後就進行了面部識別,你的所有資訊我們都獲得了,老實交代吧,這樣你或許能獲得寬大處理。”秦川在威懾對手。
聞志行沉默不語,他想頑抗到底,看來必須給他致命一擊。
“秦隊,我來說吧,這小子是不見黃河不掉淚。”我邊說邊走到了聞志行面前,“聞志行,昨晚上你尾隨了寒冬雨,他和流氓頭子飛哥幹了一架後,渾身是傷,進了公廁洗傷口,你在那時候進了公廁,然後把他打暈了。”
瞬間聞志行的雙肩一顫,他的反應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繼續說道:“你把寒冬雨敲暈後,就給他換上了一件公廁管理員的深藍色工作服,然後又給他戴上鴨舌帽,扶著他離開了那家公廁,緊接著...”
在這裏我故意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帶著他往東去了,然後進了另外一家公廁,那家公廁管理員已經招認了,她昨晚上留下了你們兩個,讓你們在公廁內逗留了一晚上。”
聞志行的頭垂下了,他的雙手雙腳不安的搓動。
“大約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你脫下了寒冬雨身上的公廁管理員服飾,自己穿上了,然後拍醒了寒冬雨,接著就是讓他離開。...但是,你一直尾隨在寒冬雨身後,然後就在寒冬雨即將走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時候,你從後面跑了上去,將寒冬雨叫住,然後對你施加了催眠術,說老實話我不知道你做的如此成功,你...”
“別說了!”聞志行忽然驚呼道:“我...我說,我全部都說。”
“嗯,”秦川滿意的一點頭。
“你剛纔說的都對...”聞志行抬頭看了我一眼,“我確實追上寒冬雨給他施加了催眠術,告訴他在酒店內一位正在喝酒的客人是痛揍過他的飛哥,他被我深度催眠,自我意識已經喪失,拿著我給他的尖刀衝進了酒店,將那人給殺了。”
“然後哪?寒冬雨殺了人後自我意識恢復了,他驚恐的逃跑,當然他跑的太倉促了,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殺的並不是飛哥。”我說道。
“是的,那個寒冬雨飛也似的跑了,我在後麵跟著,看見他跑進了附近的林子裡,然後一直待到了今天早上,他纔出來,然後走進了公廁,我其實一直都在外面跟著他,我要殺了他,消滅一切罪證,見他走進公廁,就跟著一起進去了。”
“你沒有直接殺死寒冬雨,而是讓其感到了恐懼?”
“對,我催眠了他,讓他目愣愣的看著鏡子,然後引導他,讓他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可怕的景象,最後他驚呼起來,然後跑出了公廁。...本來寒冬雨直接跑到公路上讓車撞死就行了,但是半路出來個飛哥,那寒冬雨的腦子裏還留著昨晚殺死飛哥的假象,然後他大喊有鬼,人也更加瘋狂...”
“寒冬雨最後還是被撞死了,你的手法很高明,確實迷惑了我們,可惜的是你那換地點的手法讓我們及時的識破了,外加現在無處不在的天網系統,任何虛假都是藏不住的。”我說道。
聞志行又垂下了頭,他已經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了後悔。
“那位死者和你是什麼仇?”秦川忽然問道。
“他是過去月亮馬戲團的團長,他害死了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那時候有了身孕,無法參加表演,但是團長硬逼著他參加,而且爲了表演的刺激,沒有拉上安全網。”
“是空中飛人嗎?”
“對,我未婚妻從上空摔落,直接摔死了,這都是那個團長的錯,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聞志行惡狠狠的說道。
“你不該那樣做的,其實理智些更加好。”秦川說道。
“理智行嗎?我可是告過這個人渣團長的,但是有用嗎?人家有錢,只需多賠一些就能打發你,但...那是兩條人命啊!而且都是我的所愛。”聞志行說完抱頭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