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這案子應該和你們關係不大，我只是問下情況。”我把語氣緩和下來，然後繼續說道：“寒冬雨你們認識吧？”

    “那臭小子自然認識，以前還跟我混過一段日子，不過後麵翅膀硬了想單幹，昨晚讓我給胖揍了一頓。”飛哥冷眼看著我，沒有放鬆戒備。

    “有人看見，這位寒冬雨在街上遇見你們的時候大喊‘有鬼’，這是怎麼回事？”我環視四人。

    “狗屁，那小子自己纔有鬼哪，咱們就揍了他一頓，又沒拿他怎麼樣。”飛哥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你現在問完了嗎？咱們兄弟還要繼續打牌哪。”

    這群痞子貨我很瞭解，典型的欺軟怕硬，但凡有些本事的絕不會像他們那樣的混。

    我沒有離開，而是走上前，同時全身上下開始冒起黑煙，頓時四個痞子驚恐起來，他們慌忙往門口跑去。

    我上前一步將飛哥給攔下了。

    “你別走，我還有話問你。”

    “喂，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又是鬼，當然這要看你是否配合了，如果老實回答我，我就是人，自然不找你麻煩，如果敢耍狠，老子可是地獄死人堆了爬出來的。”

    “你...你到底想問些什麼？”

    “那個寒冬雨為什麼要對著你喊有鬼？”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小子昨天傍晚找我單挑，說他也可以做大佬，被我給教訓了，然後昨晚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早在公廁門口碰到了這小子，這小子立馬像中了邪一樣，喊有鬼，還慌張的跑到馬路當中，讓車給撞死了，這可都是那小子自己找死的，和我沒關係啊。”

    “你說的都是真話？”

    “都...都是真話，我...我哪敢騙您啊。”

    看著飛哥那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還有那因為緊張不安而不停遊動的眼神，我斷定這小子應該說的是實話。

    放下手臂，我喝道：“滾吧。”

    哐噹一聲，飛哥奔出了房間，將一張椅子給帶倒了。

    我收起渾身的黑氣，然後離開了棋牌室。

    來到了五中隊的總部，在監控室內我和唐百橋一起看著治安錄影。

    “這是昨晚上八點的時候，...薛師父你看，這個寒冬雨出現了，他好像帶著傷，走路一瘸一瘸的。”唐伯橋說道。

    “嗯，我去調查過，這寒冬雨昨天傍晚的時候和道上的老大幹過一架，貌似幹輸了，被打的很慘。”

    “或許這小子進公廁估計是洗傷口的，但是...你看薛師父，他一直都在裡面沒出來過，然後...”唐百橋將錄影進度加快，只見錄影中很快來到了白天，“在今天早上六點十二分的時候，這小子又出現了，正好走出公廁碰見飛哥一夥人，然後就是尖叫著跑向馬路當中，讓車撞上。”

    “他在公廁裡躲了一晚上？”我眉頭一皺，“這公廁晚上會鎖門吧？”

    “自然會鎖門的，管理員也要下班的嗎，大概是在晚上九點以後關門。”

    “九點？那麼問過管理員嗎？昨晚鎖門的時候是否看見了寒冬雨躲在公廁裡？”

    “問過了，他說沒看見人，而且公廁管理員會在下班前最後進行一次清掃，每個角落都會轉到，所以躲在公廁內不被發現實在是不太可能。”

    “這個就...”我感覺事情有些詭異。

    “薛師父，我只是個交通警，本來這事也不該我管，可是我悄悄的問你一句，這事到底有沒有鬼啊？”唐百橋用著好奇的語氣向我詢問。

    “呃...現在還不知道。”我起身站起，問道：“這個寒冬雨的屍體在哪裏？”

    “送火葬場了，這小子的家屬還沒聯絡上。他不是本地人，估計要花上一些時間。”

    “嗯，我知道了。那具屍體你們先別火化。”

    “怎麼？這事情真的有鬼？”

    “不知道，其實這世界上...人心中的鬼更加可怕。”

    丟下這具貌似很有哲理的話，我離開了五中隊駐地，然後開車再次前往出事地點附近的公廁。

    在我心裏有個疑問，那就是寒冬雨躲在公廁裡一晚上幹了什麼？他如何躲過公廁管理員的打掃，還有他為何一早從公廁出來看見飛哥就大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