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啊，如果她在這裏，她老公去了什麼地方？既然他們沒有回老家...”秦川沉思起來，然後馬上抓起電話...“小王，我有任務給你，你去下火車站。...”

    下達完命令後，秦川說道：“這對夫妻也是疑點叢叢，老婆居然能離家三年，這三年去幹嘛了？還有現在老婆在外面找了個小男人，這個做丈夫的就沒有一點脾氣？即便感情破裂了，也太隨便了吧。”

    “我看...或許還有更加驚訝的事情等著我們。”我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已經改變了，一切都是源於那句話。

    恬靜在咖啡館裏嘀咕過一句話，‘我就知道一定會出事的，讓她們離開海明市，就是不聽。’

    這句話含義太深刻了，因為當時的恬靜用的稱呼是‘她們’。

    就在我沉思之際，忽然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一名警察衝進來報告道：“秦隊，不好了，外面來了位鬧事的，他說他的女人讓流氓給抓進警局來了。”

    “胡鬧，流氓抓女人進警局？你話怎麼說的。”秦川訓斥了部下，然後對著我說道：“薛師父，我們一起出去看看。”

    和秦川離開了辦公室，來到外面大廳，看到一個胖胖的男人大喊大叫著。

    “我女人讓流氓帶進了警察局，你們快點放人。”

    “你是誰？”秦川走到胖子身後，大聲喝問。

    胖子轉回身，看見秦川，嚷道：“有人在街上看見我女人讓一個流氓給帶進了警局，你們放不放人？”

    “你女人是誰？”

    “我女人叫程莫莫，你們快點放人。”

    “程莫莫，那不就是...”忽然我的眼睛一亮，走到秦川跟前，對他耳語了幾句。

    秦川一愣，隨即對著那個胖子道：“你別鬧了，我帶你去見兩個人，你去認一下。”

    “認個屁啊，你們快點放人，不然我就不客氣，別以為你們是警察，我就怕你們了，哥也是進過監獄的人。”胖子拍了拍身上的橫肉，一臉的兇相。

    “我們這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你跟我們去看，哪一個纔是你的女人。”秦川沉住氣，說道。

    隨即我，秦川，還有那位胖子來到了一間審問室的外面，隔著門上的一扇小窗戶，秦川讓胖子往裏面看。

    胖子一看，馬上就叫道：“這裏麵的就是我女人，你們抓她幹嘛？她一個女人能犯什麼事？快點放人。”

    “你別急，跟我們來，我再讓你看一個女人。”秦川硬拉著胖子來到了另外一間審問室，同樣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往內看。

    這回胖子傻眼了，他眨巴著眼睛，回頭看向我和秦川。

    “這...這兩個都是我女人啊！”

    “混蛋，哪有兩個都是的，你到底認出來了沒有？到底哪個是？”秦川喝道。

    “這...說老實話，這兩位長得一模一樣，我都認不出來了。”胖子沒了脾氣。

    “那我問你，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還能怎麼認識？一起在酒吧喝酒，談的投機，就認識啦，然後她對我說她叫程莫莫，孤身一人，沒朋友。老子一聽，我自個兒也沒女人啊，就帶著回家啦。”說到這，胖子臉上露出了邪笑。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一個星期前。”

    “那麼這一個星期內，你的這位女人去過哪裏？都幹了些什麼？”

    “沒去哪？這個女人愛打麻將，平時白天就去棋牌室，晚上跟著我一起瞎玩。”

    聽到這裏我和秦川互視一眼，彼此之間都感覺這事情太詭異了。

    因為天色很晚了，我先回到了家裏，然後早早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秦川的電話。

    “薛師父，我讓小王昨天去火車站查了下，這個恬靜，不對，還是叫她石梅吧，她確實和丈夫回了老家，我們在監控中找到了這兩位。”

    “那麼他們可能中途下了車，再轉回來。”

    “這個也排除了，我們請了當地的警察，去石梅丈夫家中確認一下，他們今早就去了，剛剛打來的電話，確定他們夫妻兩人就在家中，詢問過附近的鄰居，也確認這對三年未歸的年輕人六天前回來的。”

    “那麼不就是有四位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了，一位叫做石梅，一位叫做程莫莫，還有兩位叫做恬靜。”

    “對，現在我們瞭解到的資訊就是有四個女人長著同一張面孔，她們該不會是四胞胎吧？”電話那頭的秦川發出了感嘆。

    “秦警官，我有個主意，你們發一張尋人啟事，不要寫名字，就放一張照片，看看到底這個社會上還有多少石梅，恬靜，抑或是程莫莫。”

    “呀？薛師父，你認為長得相同的女人還有？”

    “對，我能肯定，還有...”我用著很堅定的語氣說道。

    “行，我們今天就發尋人啟事。”

    當天晚上的新聞中，就插播了一段尋人啟事，尋找和恬靜，石梅，程莫莫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就在這則尋人啟事播出後三個小時，秦川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薛師父，不得了了，尋人啟事播出後，給我們打電話的市民有許多，很多人都說自己身邊有這麼一位女性，她們的名字各式各樣，不過也有幾位叫石梅或是恬靜的。”

    “這麼厲害？有確切的數字嗎？”

    “大約有二十三位，最終的數字不確定，因為還有市民在打電話過來。”

    “有趣，非常有趣。”

    “何止是有趣，還有更加詭異的事情，就在剛纔有人電話進來，說電視上的女人就是他們公司的文員小劉，這位小劉在他們公司已經幹了三年多了。”

    “三年多？”我忽然聯絡到了什麼，“秦隊，那個石梅不是失蹤過三年嗎？”

    “對呀，這個我得讓小王去查一下，他丈夫對鄰居說是出國了，這個可以查一下出入境記錄即可，很方便的。”

    “嗯，我還有一個設想，就是等那位在外地的石梅回來後，觀察她一段時間。”

    “你是說監控起來？”

    “對，還有要找她丈夫談一談，老婆離家的這三年到底去幹了什麼？”

    “嗯，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