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馮月月膽顫的問道。

    周玲玲沒有回答，她抬起了一雙手，然後十根鋒利如尖刀般的指甲抓向了馮月月。

    “啊！——”

    弄堂內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呼聲，昏暗的路燈在狂風中搖曳，地面上流淌著猩紅的鮮血......

    ......

    “真是死的好慘！”秦川看著地上的女屍說道，然後抬頭看了我一眼，“薛師父你怎麼看？”

    “死者的心臟被掏走了，這種兇手要麼是變太，要麼就是鬼魅之物。”我移開了視線，不想再看地上的女屍了。

    女屍渾身被撕開多處，心窩處更是一片血汙，她的心被挖走了。

    “秦隊，我們在死者的包裡找到了確定死者身份的資訊，一張單位上班的職工卡。”這時小王走到了秦川跟前，“透過這張職工卡，我們查明死者叫做馮月月，昨晚八點半下班的，經過這裏的話應該是十點左右。”

    “十點！？”秦川摸著下巴，似有所思。

    “對，在周圍我們走訪了幾位住戶，他們反映在昨晚十點的時候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應該就是死者發出的。”小王說道。

    “昨晚十點就聽見了慘叫聲，為何屍體到了早上六點多才發現的？”秦川問道。

    “這個...周圍的住戶們雖然聽見了慘叫聲，可沒有一個人跑出來看情況的，這屍體一直到了早上被清潔工發現的。”

    “真是世風日下，如果當時大家積極些，說不定就能當場抓住兇手。”秦川有些不滿。

    “算了秦警官，這種事情就不要計較了。”我勸道，同時看見遠處有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正在飛奔而來。

    “讓開！讓開！讓我再看看月月，我是她男朋友。”高大男子被警察攔住了，他高聲喊道。

    “怎麼回事？”秦川蹙著眉宇走了過去，我跟著後面。

    到了近前，秦川衝着高大男子喝道：“你是誰？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我叫董明，我是死者的男朋友，我知道兇手是誰。”高大男人喊著。

    秦川眉宇一挑，喊道：“放開他，讓他去看屍體。”

    董明擠開警察，來到了馮月月的屍體前，然後是呆呆的垂著頭，久久不發一語。

    過了好一會，董明才轉過身看向我們，悲傷的說道：“我昨晚上做了個夢，夢見月月被人殺了，她死的好慘，渾身都是鮮血，她走到我面前，求我幫她報仇。”

    “你夢見了死者？”我不由的驚呼道。

    “對，我看到月月悲慘的死狀後驚醒了，然後接到一個電話，是月月的父親打給我的，他問我月月是否在我身邊，因為昨晚上月月一夜未歸，聽見這個訊息，我就知道出事了，我昨晚應該送她回家的，都是我...是我害了他。”

    董明自責著，他猛捶著自己的腦袋。

    “董先生...你剛纔說知道兇手是誰，那能告訴我們嗎？”秦川問道。

    “兇手是...”董明收起了悲傷的神情，一臉驚悚的說道：“是我的前妻周玲玲。”

    “你的前妻？你為什麼這麼說？有證據嗎？”秦川追問道。

    “在夢裏...月月親口對我說的，害死她的是周玲玲。”董明臉色深沉。

    “那你的前妻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我們去調查一下，她昨晚在幹什麼。”秦川掏出筆記本，打算記些什麼。

    不過...董明的一句話讓他呆住了。

    “我前妻早已死了三年多了。”

    冷！——在場的我，秦川，董明都呆愣在原地，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你的意思是...鬼殺了人？”秦川睜大了眼睛。

    “是的，這隻鬼還和我生活了三年，我們同牀共枕，還...親密無間。”董明的話有些慎人。

    “你說你和鬼生活了三年之久？”我忽然特意的打量起眼前的董明瞭，上上下下來回的掃視著他。

    “對，我們當時是恩愛的夫妻，除了沒有孩子，我們幾乎和別人沒有什麼區別。”

    “是嗎？”我的語氣充滿了質疑，因為我從董明身上並未發現任何鬼的氣息。

    如果一個人和鬼長期生活在一起，那麼他的臉色會泛出死灰色，然後身體枯瘦虛弱，但是我眼前的董明...除了很悲傷外，我看不出他有不健康的地方。

    “你不信！？”董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可以帶你們去周玲玲家，去見見他的父母。”

    “好的，你帶路吧，我確實想了解下情況。”我沒有動氣，這裏或許有著隱情。

    “我來開車。”秦川說道。

    隨即，我，秦川，董明三人鑽入了警車中，由董明指示路徑，一路來到了周玲玲的家中。

    周玲玲的父母早已退休，自從死了女兒後更是萬念俱灰，極少外出。

    我們的上門讓這對老人有些詫異，不過看到董明，他們還是讓我們進屋了。

    大家在一張茶几周圍坐下，秦川說話了，“兩位老人家，你們不要多想，我們今天來是想了解下你們的女兒周玲玲，她當初是如何過世的？”

    秦川是不想說出真正的目的，如果讓這對老人得知自己的女兒化成鬼後殺人了，或許又將是難以癒合的傷痛。

    周玲玲的父親抬頭看了眼秦川，又看了看董明，然後說道：“董明應該知道的，他沒有告訴你們嗎？”

    “噢，我們想聽聽你們的說法，瞭解的更加詳細些。”秦川說著虛話。

    周玲玲的父親眼眶中忽然溼潤起來，說道：“玲玲這孩子是在三年前，即將結婚的前一月發生車禍死亡的。”

    “那麼...”秦川看了眼身旁的董明，問道：“聽董先生說，周玲玲雖然死了，可之後又出現了，是吧？”

    周玲玲的父親抬頭環視著我們，他大概在猜測我們的來意吧，不過他很快回答道：“是的，玲玲在頭七那天忽然回到了家裏。”

    “頭七那晚回的家？”我悄聲問道：“她有影子嗎？”

    “有，她回來的時候還是高高興興的樣子，就和平時回來時候一樣。”周玲玲的父親老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她一進屋，就親切的喊了爸爸，媽媽，然後叫道，‘我好累，我去洗把澡，然後睡了’。”

    “沒有一點異樣？”我很詫異。

    “是的，她徑直走向了衛生間，然後我們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當時，她的骨灰還有遺像都放在客廳裡，她完全沒有看見，我們都...都呆住了。”

    “後來怎麼樣？”我繼續問道。

    “我們當時有些害怕，這個女兒怎麼會突然回來，這是不是鬼！？可是...即便是鬼又能怎麼樣？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愛她，所以在她洗澡的時候，我們夫妻兩個將客廳內的骨灰盒，還有遺照全部收了起來，任何有關她已經死亡的東西全部都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