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殺人兇手會不會是一隻怪物？”聽到秦川的介紹，吳校長一臉的驚恐。

    “不一定，這個結論可不能隨便下，我們想對學校內的幾位老師進行偵訊，特別是周橫生出事那天，據說有人聽見了慘叫聲？”秦川問道。

    “對，有位保潔阿姨聽見了，她今天也上班了，我喊她過來。”吳校長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說了幾句，隨即就掛上了，然後笑著對我們道：“兩位稍等，她馬上就到。”

    大概五分鐘後，一位穿著灰色工作服的老阿姨來到了辦公室內。

    “姜阿姨你過來，這裏有兩位警察同志要問你話。”見到保潔阿姨來了，吳校長馬上招呼。

    保潔阿姨坐到了我們對面，身子微微的顫抖，看來她有些緊張。

    “姜阿姨聽說你在二月二十七日那天傍晚聽見了一記慘叫聲？”秦川開門見山似的直接問道。

    “呃...對，那時候學校放學了，學生和老師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正在清掃學校辦公大樓後面的走廊，忽然就聽見了一聲慘叫，那聲音聽著讓人揪心，我整個人都有些發麻。”姜阿姨臉色煞白的說道。

    “當時是什麼時間？準確點。”秦川繼續問道。

    “具體記不清了，好像是六點多了，天色都暗了，北面的路燈亮著。”姜阿姨說道。

    “我們學校路燈的開啟時間是晚上六點半，這是自動控制的，一般不會出差錯。”吳校長補充道。

    秦川點了點頭，記下了筆記，然後接著問道：“那你聽見了慘叫聲後，有沒有去看過？”

    “沒...沒去。”姜阿姨有些內疚的回答道：“我當時怕的要命，而且那...慘呼聲就一下，後面就沒了，所以我就...”

    “好吧，以後碰到類似的事情希望你及時反映情況。”秦川收起了筆記，然後給一旁的吳校長遞了個眼色。

    吳校長會意，馬上說道：“姜阿姨你回去繼續工作吧，有事就向我彙報。”

    “哦，那我走了。”姜阿姨急急的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六點半聽見了慘呼聲，那記慘呼聲應該就是周橫生同學的，如果當時循著聲音趕過去，估計還能救下一條性命。”秦川不無可惜的說道，隨即他馬上話鋒一轉，衝着吳校長繼續問道：“第一起死亡事件，門衛張老頭死在了門衛室內，那裏有監控嗎？”

    “有，前面有警察調看過，不過其中有一段時間被人抹去了，當錄影正常時，那張老頭已經死了。”吳校長回答道。

    “你們學校的監控室平時有人值班嗎？”我問道。

    “有，門衛室裏屋就是監控室，那張老頭就是值班的，可惜他...”吳校長道。

    “一定是兇手殺害了張老頭後，進入監控室，抹除了那段錄影。”秦川眉宇緊鎖，沉思道：“張老頭的死亡時間是下午四點，那時候學校老師和同學們基本都在上課。而且那個時間段學校是封閉的，不會有外人進入，也就是說兇手多半是學校內的人，學生可能性不大，畢竟張老頭身材魁梧，即便是身體長成的高年級學生也不太可能制服得了張老頭，所以多半是老師或是校工，或許還是位男性。”

    秦川的一番分析，讓我頻頻點頭，然後我看向了吳校長。

    吳校長沉著臉色說道：“我們學校校工有好幾位，那天上班的同樣有好幾位，當時沒有課時的老師也有好多位，這個查起來就很麻煩。”

    “不，只要調查當時出現在門衛室周圍的校工和老師即可，你們學校四周肯定布有監控，當時出現在門衛周圍的人員都有嫌疑。”秦川說道。

    “這好辦，我們學校監控錄影的儲存時間是四十天，那天的監控都在。”吳校長回答道。

    “好，我讓人去調看。”秦川隨即掏出手機給自己的部下下命令了。

    也就在這時，忽然吳校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吳校長抓起了電話，一陣不耐煩的說道：“喂，是誰？我現在正在陪警察同志辦案。...什麼，受害者的家長，明白了。”

    吳校長轉頭看向我們，說道：“兩位警察同志，那個周橫生同學的家長想見你們。”

    “可以，你讓他們進來，本來我們結束完學校的偵訊就會去拜訪他們的，既然他們自己來了，那是最好。”秦川說道。

    吳校長馬上轉頭對著話筒說道：“讓他們進來吧，帶著他們來我辦公室。”

    大約十五分鐘後，一對中年夫婦走進了辦公室。

    那中年婦女一個勁的哭泣，一旁的男人安慰著她。

    “這兩位就是周橫生同學的父母。”吳校長起身介紹道。

    “我孩子死的好慘啊!”中年婦女發出了一聲哀嚎。

    “別哭了，我們都來了，把情況對他們說了，給孩子一個公道。”男子安慰了幾句，隨即便轉頭看向我們，說道：“我們的孩子周橫生在出事的前幾天給我說過一件事。”

    “什麼事情?”秦川雙目閃過一抹精芒。

    “孩子曾經對我們說過，學校裡的鄧老師很可怕，他不敢來學校。為此我們還打過孩子，現在想來太...”男子說到這內疚的裡低下了頭。

    “可怕?”秦川追問道“那位鄧老師長得很醜嗎?”

    “不醜，鄧老師正值青春妙齡，這段時間也很會打扮，整個人很漂亮。”一旁的吳校長說道，臉上還掛著奇怪的微笑。

    “橫生那孩子說鄧老師臉上有一道很深很長的傷疤，非常可怕，這位老師用很濃的妝容掩蓋住了那道傷疤，還整天噴著濃濃的香水。”男人說道。

    “有這麼愛打扮的老師?”秦川眉宇一皺。

    “不...鄧老師以前不怎麼打扮的，就是寒假結束後，新開學以來，這位老師就很愛打扮，其實這也沒什麼，一個年輕老師愛美是正常的。”吳校長解釋道。

    “那麼二月二十七號，就是周橫生同學出事的那天，鄧老師幾點走的?”我忽然插了一句。

    “這個...可以查考勤，每一位學校老師，管理人員，校工離校時都要打卡的，這個完全可以查。”吳校長說道。

    “那就快點檢視下，我們在這等。”秦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