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前方十位分身雲氣再度提升,十個人,十種不同的劍法再出,我的眼中,他們的動作是那麼的緩慢,是那麼的優雅,我看到了他們使用的劍法,有許多是我沒有見過劍法,那些是我還未得知的深雲絕式。
強大的雲氣,無可抵擋的劍意,四周不斷怒吼的空間,狂亂侵襲的元素攻勢一刻也未止息,就在劍式完成那一瞬間,四周一片寧靜,狂亂的元素停止作用,似是為他們十人的劍法完成所震攝一般,立時安靜下來。
劍光開殺路,雲氣震天地,空間,不再震動,時間,停止流逝,令人窒息的氣息瀰漫着四周,死神鐮刀不斷在我身邊不停閃動銳芒,生命,就在這一瞬間。
十位分身分別吼出劍名,我卻一點也聽不見,一切都無所謂了,無任何反抗之力的我,已經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死亡,原來是這麼的讓人感到安心。
我的腦海中,我生活的一切不斷飛閃而過,一幕又一幕的生活的回憶不停飛掠而過,最後我看見了前生的一生,成為劍神的一生,還是那麼的傷心,那麼的悲哀,在他不斷的尋求能讓他華麗一戰而死的過程中,他所得到的是失望,無人能擊敗他,更別說讓他一死,連十二神武都辦不到。
“好悲哀的一生阿,前生,沒想到我們的命雖然不同,不過我也好不到那裏去,在這一瞬間,我已經了無牽掛了。”
只是,我真的能做到了無痕憾嗎?
我不能,我根本做不到,因為,在我將死的那一刻,我看見了一位女性,她就是寒霜,深愛我的寒霜,我知道,我如果死了,她一定會陪我一起死,我突然覺得我對不起她,寒霜,對不起,夫君要離開你了,你不要太傷心,也不要做傻事,我會在你身邊的。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感覺到不甘心,我不想那麼早就離開阿,為什麼我會那麼早就離開,父親,母親,是我對不起你們,艾略特,蒙特婁,海克斯,絲琪兒,希爾文,我對不起你們。
緩緩的,我,慢慢的站起來,手捏劍指,心劍神訣自然生出形成一把劍,心中什麼想法都沒,一點意都無,只是單純的舉起劍,很單純的揮劍,為揮劍而揮劍,應該說是,很自然的,手持長劍,就自然而然的揮起劍來。
慢慢的,緩緩的,輕輕的,柔柔的,不帶起一片風壓,不弄出些微之聲,基本的劍法慢慢的舞動,這是我練劍到現在每天都會練好幾千,好幾萬遍的劍法,在我生死的這一瞬間,我貪婪的舞出,死前,也要來段華麗的劍舞。
十種不同的深雲絕式逼近我眼前之時,驚天動地的深雲絕式之威,所經之處,地裂,山毀,寸草不生,萬物不存,毀天滅地的深雲絕式劍芒,所略之處,天崩,雲滅,撕天裂雲,天哭地鳴,這一切是那麼驚心動魄,這十劍是那麼的奪天造地,這十劍,天下無敵。
無敵的劍,無敵的劍意,無敵的劍芒,無敵的劍威,讓人無可匹敵,面對生死一瞬之間的我,內心將舞動的劍式歸零,所有劍舞的起始點與終點,劍指平舉於眼前,身上雲氣消失,腦海中,出現一幕畫面,是前生最後的一劍,他前一生之中,只使出來過兩次的最後一式劍意,劍訣。
既然要死了,我也跟著使出前生的最後之劍,一切動作歸於靜,歸於定,歸於無,歸於寂滅,就這麼的,以這姿勢迎接著天下無敵的十劍到來,十式深雲訣式,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不同以往的情況,不同以往的劍式,生死,盡在一瞬之間,面對死亡,我曾有過一次經驗,當時爲了救蒂亞而遭受魔獸群圍攻,雖然當時會感到生死之間的氣息,可是今非昔比,當時的我有云海波濤這壓箱寶能自救,但是這次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餘地。
十種不同的深雲絕式,連最強的守護之劍雲劍鎖關都瞬間被破,這十劍,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太多,這時候的我,保持著所有劍舞的起始點與終點的姿勢,心念已經完完全全的與天地之間同化,生死,已經不足為懼。
與萬物同化的心念,生死之間的領悟,天地空間起了些微的不同變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也沒有時間去好好思考了,因為,劍,已經到來。
十二神峰陣神嶺
天地空間因為我的覺悟而起了些微的變化,出乎意料外的讓整個風雲大陸也起了不同的變化,這是一點點的同調之音,這音傳導到了陣神的耳中。
八方神無:“這是“森羅萬象”之音,除了我以外,竟然會有人領悟到“森羅萬象”之音,雲外紅塵的方位,難道......”
光華閃過,八方神無轉眼之間消失,只留地上的陣法光芒漸漸變淡,終至消失。
十二神峰皇神嶺
天地空間的同調之音的出現,不止是陣神感覺到,皇神嶺的皇神也因為同調之音的出現頓感疑惑。
皇神:“這音會有誰能領悟到這層次呢?”
皇神:“我一直感覺到彩雲在對我發出急救的感應,看來我得先到雲外紅塵一趟了。”
金黃色光芒一閃,皇神消失,天空中,只留一道金色的龍形光芒存在於空中。
雲外紅塵彩雲居
流雲:“彩雲姐,有通知到雲首了嗎?”
流雲正對一位身著華服,一身紫衣,黑色長髮及腰,長相清秀出塵飄逸的女子,高挑纖細的身材,裝嚴華麗的氣質,讓人無法心生遐想,她就是雲外紅塵之中的彩雲,也是雲首,皇神武的愛人。
彩雲:“我已經通知子云了,現在就看塵主他能不能抵擋到子云來的那一刻。”彩雲幽幽的說。
十絕陣圖
毀天滅地的劍威到來,避無可避的我,劍威,盡數擊打在我身上,在劍威即將到來之時,我發現,我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作動,一切就像是本來就應該這麼動的一樣。
什麼是劍,劍是什麼,所有的劍者窮盡一生所困擾的問題,現在的我卻已經知道答案了,我說不出來,因為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可笑的是,當我找到這個解答時,竟然是在我死前的那一瞬間。
雲外紅塵劍雲臺
劍雲臺上,前生所留的最後之劍發出強烈的光芒,書劍風月與風月春秋也感受到她們姐姐的興奮,也一起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直衝雲宵,下一瞬間,兩把劍一柄劍鞘消失無蹤。
“你知道什麼是劍嗎?你是爲了什麼而揮劍的嗎?劍是什麼?”
一個聲音在我心底問我這三個問題,這一切不在重要,因為不由說出,凡事盡在悟,劍也是,武也是,萬物皆是。
十式深雲絕式應聲來到,強烈的光芒,巨大的破壞力,天驚地動,捲起陣陣暴風,帶起層層雲朵,壓裂寬厚的大地,撕開光與闇,排開重且多的水與冰,擊散怒火及奔雷,如颱風過境般,一切事物無一完好。
陣外,震動停止,是十絕陣圖終止的前奏,霞雲六人內心緊張,靜待陣法終止之時,她們知道,我這次是凶多吉少,但是俗話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所以她們懷著些微的期待等待著陣法停止作用時。
陣法內,十位我的分身正沾沾自喜著我的死亡,他們走向我被擊中的方向走去,塵沙漫天,見不到一片事物,其中一位分身運起風系魔法想吹開塵沙時,不料,變故乎生!
劍光開殺路,利芒闢血路,一道劍芒瞬間飛過,這劍,快的無聲無息,這劍,快的看不到劍光,這劍,快的連劍氣都無法查覺,一瞬之間,一位分身化為光點消散於空氣之中。
其他九位分身回過神來,分別再度使出深雲絕式,只是,四周九絕空間再現,相同的破壞力,相同的天時與地利的流失,卻是不同的對像。
九位分身突然被九絕空間給牽制住,他們的眼中充滿著驚訝,不解,為什麼,陣,會反噬,恐懼的感覺迅速攀上他們九人的心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與他們一同出生的九絕空間會反向攻擊他們。
“深雲劍......劍深雲!”
天地間,所有的無盡力量皆為我這一劍所牽引,所有的元素,一切有形及無形的力量,時間,空間,皆為我這一劍所牽引,這劍,天下無雙,這劍,絕對無敵,這劍,只有創世始祖皇龍與皇狼才能擁有這種力量。
陣神八方神無與皇神子云兩人來到十絕陣圖外,強大的氣勢,強大的一劍,讓他們倆人同時停在原地不動,靜靜的感受這一劍的威力。
八方神無:“這就是真正的森羅萬象阿,如果不是看破生死之間的那一瞬,我想以人來說,根本不可能達成。”
子云:“天下無雙,只有兩位皇神始祖所能擁有的力量,若不是到生死之間的了悟,即使身為十二神武,永遠也體會不出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