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個時候,莫非人身在另一間病房內。床上所躺的人是凡,莫非一直看著她,沒有合過眼。
“嗯。”此時,凡緩緩張開了眼。她從昨天晚上被莫非擊昏之後,就一直睡到現在。中途被推進手術室,把她肚子裡所留的微型炸彈給取了出來。
這顆微型炸彈,大小有如藥丸一般,但是威力強大。從鐵錘傑克自爆之後,可以把督府外的圍牆炸出一個大洞,便能看出。
而凡醒來之後,一轉頭便看到莫非。
“我┅在哪裏?”“這裏是醫院。”莫非再回答凡的問題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呵呵呵。暗殺計劃應該成功了吧?”凡看到莫非之後,顯的很冷靜∶“怎樣,現在想要殺了我嗎?還是要嚴刑逼共?被你們抓到我已經什麼也不怕了。”
“你肚裏的炸彈是怎麼回事?”莫非說著。
“看不出來嗎?”凡回答的很平凡,而莫非聽到凡的回答,冷冷的說著∶“難道你真的。”
“沒錯,我想死。”凡說出這句話時,露出很兇狠的表情∶“我不會再回答你認何問題的!”
話說完,凡轉過了頭,完全沒有理會莫非。而莫非也沒有說話,轉身就離開病房。
“反正,已經不可能有任何改變了。”但是在莫非離開之前,還是聽到凡這樣說著。說話聲雖然小,但是莫非還是聽的見。
離開病房之後,只見到小羽跟金在外頭等著。
“莫。”但是金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莫非轉頭就走。只留下小羽跟金兩人,覺得很愕然。
“副隊長怎麼了?”小羽看著莫非漸漸離去的背影問著。
“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金的表情顯的很擔心∶“他現在很難過。”
“副隊長呢?”這個時候,雲雪也剛好走了過來。
“剛剛纔離開。”小羽指著莫非離去的方向說著∶“他現在心情不太好,你找他要做什麼?”
“講一些事情而已。”話說完,雲雪也跟在莫非的背後追了上去。
秋雲染在醫院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裡,等著席德。獨自一人坐在吧檯吃飲著黑咖啡,似乎也說穿了自己的心事。苦澀不堪,巧妙的是,現在他竟然嘗不出咖啡的香純,僅有滿嘴的苦澀。
他低著頭,看著杯中的咖啡。這一杯五十元,不加糖跟你精,雖然不太好入口,但是非常香純。咖啡豆的品質也不差,的確值得五十元。但他卻沒有心情喝,只是淺嘗一口。而滿嘴的苦澀留在舌尖上,染笑了一下,只是搖了搖頭。
席德也進入到這間咖啡廳裡,走到了染的旁邊一個位置,就直接坐了下來。他沒點什麼飲料,只要了一杯白開水。
“你覺不覺得有種受騙的感覺?”在開水送上桌的時候,席德終於開口問染。
這時,染攪動了一下杯中的咖啡,說著∶“我不覺得。”但是還是沒有喝,他放下了湯匙∶“我只是錯估情勢而已。”
“的確。”席德將被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說著∶“我們怎麼會天真的認為,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可以阻止他們的行動呢?”
“當時我們應該要不顧一切,想辦法合警察他們合作纔對。”聽到席德的喪氣話,染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認清事實而已。”
“我們怎麼會天真的認為,他們會沒有任何的準備,就要暗殺總理呢?”染說著∶“就因為認為他們只有四個人,而我們除了兩個人以外,還有警察他們的幫忙,反而就輕視了他們。”
“所以說,他們告訴我魂石的原因,就是要讓我忙不過來。”席德笑了一下,整個人隨即就趴在桌上,說著∶“說來還真可笑,三十顆的魂石,我竟然連一半都還沒去光。”
“所以屋頂上你所謂的立磯,設定的原因也是要讓你忙不過來。”染看著面前的黑咖啡。
“的確。”席德說著∶“立磯的解除本來就要花費一段時間,若當時我舍掉解除立磯的想法,跟你一起闖入督府辦公室的話。二偕堂的計劃也不會成功。”
“不過看在當時,凡他們出發前都吞了一顆微型炸彈的話。”染這時,認真的看著席德∶“他們早就有以死來達成目標的想法了。”
“面對一群不怕死的人,我們用這樣的心態跟他們作戰。”
“是這樣嗎?”不知何時,莫非竟然出現在兩人身後∶“我可以加入討論嗎?”
兩人沒回應,莫非很自動的就在席德的旁邊,找了一個位置。莫非點了一杯柳橙汁,大約花了六十五元。
“你就是秋雲染吧?”莫非看著離自己較遠的秋雲染,說著∶“幸會,我早就久仰你的大名了。”
“在狼爪組織裡頭,多奇克家族身邊,另外還有兩大家族的人在擁護著他們。其中一個,就是莫家。不過莫家被滅之後,多奇克家族就又找了一個擁護者。”染沒有正眼看著莫非,說著∶“你就是多奇克家族當初的擁護者、莫家的人┅莫非吧?”
“原來你也是殺手。”聽完染的話,席德說著。
“以前是,現在不是。”“你們兩個的回答都一樣。”席德搖搖頭說著。
莫非用吸管攪動著被喝了一口的柳橙汁,杯內的冰塊因為攪動撞擊到玻璃杯,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其實。當時我也不算殺手。”莫非說著∶“當時,我只是被我老爸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而已。”
“爲了鞏固勢力,淫除異己而訓練出來的吧?”染說著∶“當時,多奇克家族內產生爭奪狼爪組織統領權的問題,分裂成兩派。一派是V,一派是T。當時莫家支援T,爲了要鞏固T的勢力,表面上是極力爭取援助,私底下則是派出殺手,殺掉反對T一派的人。”
“你們能夠了解。那種冷冰冰的親情,還有被當作工具使用的。”說到這裏,莫非閉上了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我小的時候。”但是席德,卻接著他的話,繼續說著∶“正逢四年戰爭時期,傷亡最慘重的時候。當時我剛出生,也依稀只記得我的老爸是星國的名將。但是我的童年,卻是在真神教的魂術訓練之下度過的。”
“我從小就是孤兒。”這時,染也繼續接著說∶“自己一個人,在外頭大約流浪了幾年之後,才被當時還是傭兵組織的狼爪收養,強迫訓練成一名戰士。本來我也認為,這一輩子是離不開這裏了。”
“其實,我們的過去,都不怎麼好,不是嗎?”染說完之後,笑了一下∶“但是那都是過去了。”
“演變之今,我們都不是過去的我們。但是我不認為這個道理還得要我告訴你。”接著染的話,席德說著。
“需要這個道理的,不是我。”莫非又喝了一口柳橙汁∶“是凡。”
“她?”“凡的本名,叫星野。這個星野,是當時支援V的星野家嗎?”
“沒錯。”莫非說著。
“你是怎麼判斷的?”染直視著莫非,問著。
“我離開前聽到的那句話。。”莫非嘆了口氣∶“我感覺的出來,她跟我有相同的命運。”
“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啊?”這個時候,雲雪也跟來了∶“我可以坐下嗎?”
三個人同樣沒有回答,雲雪先是等了一下,然後纔在莫非旁邊找了一個位置。
“來杯聖代,謝謝。”只聽到雲雪剛坐在位置上,就馬上說著。
“其實。”這時,雲雪開始認真起來說著∶“在凌晨你們趕來醫院之後,我有跟小雅談過凡這個人。”
“小雅對於凡的瞭解也不多,但是聽說她是因為某個特殊的地方,纔會被訓練成殺手的。”
“應該就是他的腦袋吧?”席德說著∶“一個身體裡面有兩個人,兩個不同的領域力量。”
“還有,小雅有說一句話。”雲雪又接著說∶“她說∶‘小其實很痛苦,小凡也一樣’。”
“應該是共用身體的緣故吧。”染說著∶“一個人腦袋裏面有兩種意識,雖然特殊,但是卻也會衍生令一種問題,那就是身體的自主權。”
“連身體都不屬於自己所有。凡。”“其實凡痛苦的地方,不在這裏。”莫非低頭沉思的時候,雲雪忽然說著∶“我認為是她們的姐弟之情,所衍生出來的。”
““凡”是男孩子的名,而“”是女孩字的名。凡這兩個字用在一起,自然也就表示她的腦袋裏頭,有一個男孩子的意識。就我猜測,恐怕他就是的雙胞胎弟弟。”雲雪說著∶“有一種可能性是,弟弟死了,但是家人不希望他死,所以就用了一些法術讓弟弟的靈魂,入主在姐姐的身上。”
“魂術之中,有一種可以將人的魂魄轉到其他東西上的法術,你這樣推論的方式也對。”席德聽到雲雪的說法,也表示贊同∶“但是這種法術有個問題,那就是轉移之後的時間性。”
“什麼意思?”莫非聽到席德的話,好奇的問著。
“人在死後,總得迴歸到輪迴之中。而用這種法術的方法,得要達到兩個條件。”席德說著∶“其一,是要找到與死者生前最親近的物體,第二,則是要找到願意代替這名死者死去的親人,將他剩下的壽命,轉到死者的身上。”
“我想,當時凡兩人剛出生,也沒什麼特別親近的物體。於是便將凡的魂魄轉到身上,然後將母親剩下的生命,轉移到凡的身上。”
“我想,母親總是願意如此犧牲的。”聽完了席德的話,染說著。
但莫非沒有說話,連果汁也沒喝完,轉頭就走。
離開之後,莫非一直很在意剛纔席德所說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她就想死的話。”
“你不要想不開啊!”這個時候,莫非聽到了前方不遠處,傳來了喊叫聲。見到那個人對著天空喊叫,於是莫非也抬頭一望,只見到頂樓,一個病人站在屋頂,像是要跳樓自殺的樣子。
“難不成。”看到這種狀況,莫非很緊張的說著。
“姐姐。你不要這樣。”“沒有關係,小凡。”果真站在頂樓的,就是凡∶“姐姐。”“小凡,如果說你一定得要離開的話。那麼姐姐陪你一起走。”
話說完,凡閉上雙眼,身體往前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