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就要死了
兩個人影出現在我的面前,三清真人和他的師弟。
只不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三清真人,這一次沒有和我對話,他們兩個人加起了我的胳膊,就給我架了出。
等到到了外面的時候,我纔看到外面的景象,而我也找到了地標性的建築物,我看到了之前的那個道觀,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之上,而我現在在另一個山頭。
這裏的風景是不錯的,但是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給我欣賞風景的機會,直接給我架到了另外一邊。
在樹林當中,隱藏的是一座矮矮的墳墓,前面是一個石碑,上面用紅色的油漆刻著字,只不過距離太遠我並沒有看清楚。
不過想來應該是墓碑吧,只不過不知道是誰的。
等他們把我拉近了一看,看到墓碑上面的名字,柳依然,一個讓我無比懷念的名字。沒有想到這裏是依然的墳墓,她就葬在這裏嗎?
“依然。”我嘟囔著在嘴唇都能擠出來這兩個字。
而此時在後麵的樹林當中悠悠的傳出來兩個人,依然的父母。
依然的父母走到了我的面前,看清楚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我一瞬間喪失掉了求救的慾望,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臉上就寫了兩個字,冷漠。
看來依然的父母也參與到了這一次的行動當中。
我就這樣被兩個道士推搡著,一直推搡在了墓碑的前面,看著柳依然的名字,我不由得有點想哭。
即使是我現在有什麼感慨三清真人他們兩個人也不給我機會,一陣忙活之後,就把我死死的捆到了墓碑之上。
依然的父母在墓碑邊上拿出了一包東西,黑色的塑膠袋裏麵滿滿當當的。
只要全部掏出來,我纔看到裡面的都是什麼東西,彩色的蠟燭,紙錢,毛筆,瓷碗還有一個招魂幡。
除此之外,依然的父母還從那墳墓的後面拿出了一個鐵籠子,籠子裡面是兩隻嘰嘰喳喳的活雞。
好像是東西已經齊備完成了,到時候就開始和依然的父母忙活了起來,按照三清真人的指示,他們把那些五顏六色的蠟燭,一根一根的點燃放在我的身旁。
看著那蠟燭的五顏六色,就好像是壽衣的配色一樣,色彩絢麗卻又無比詭異。
他們在忙活的時候,我手中的觸感提醒我了,這墓碑鑿出來的時候應該是比較倉促,邊緣並不平滑,也許我可以用它繼續去磨繩子。
想到這裏我的眼神當中出現了一道光彩,而這個時候三清真人走到了我的旁邊,“你是不是很想逃跑啊?”
我不知道三清真人怎麼看出來的,但是我還是保持著儘量的平靜。
“你想要幹什麼?”我對著三清真人問道。
三清真人好像是一個和藹的大哥哥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的對著我說道,“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會想要逃跑的,你也不例外,不過我勸說你不要掙扎了,這裏是我們佈下的一個祭壇,我們既然敢讓你來這裏就有把握,不讓你跑,你還是好好的休息吧,保持到一個巔峰的狀態,這樣的話做出來的法事效果纔會好。”
“你要進行什麼法事?”我冷冷的對著三清真人說道。
“呵呵,反正你的命也要沒了,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我們要進行的法事叫做回魂轉命,這是一項高超的法術,可以把你的生命轉移到其他的人的身上,好好享受你生命最後的時光吧。”三清真人列著嘴大笑的走開了。
而依然的父母這個時候已經把籠子裡面的兩隻活雞給殺死了,在脖子上割出一道傷口,把雞血滴在了一個瓷碗當中。
雞血是做法事需要的準備,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依然的父母捧著那瓷碗,三清真人拿過來一個毛筆,在裡面蘸著雞血好像是在我身後的墓碑上畫着什麼東西。
不過我沒有辦法轉頭,所以我自然看不清。
在花了幾分鐘之後,好像是畫完了一樣,三清真人滿意的盯著她的作品,屢了屢自己的鬍鬚,然後對著依然的父母說道,“你們有什麼和這個小夥子說的,你們就說吧,要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依然的母親還是保持著一臉冷漠的表情,麻木的對著我說道,“小峰,這一次需要你付出的是你的生命,希望你可以理解。”
而依然的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對著我說道,“那個大師已經和我們說了,如果想要拉回來依然的命的話,肯定是要用回魂轉命之術的,因為依然是因為你而死的,所以按理來說,應該是你把這條命重新還給依然。”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們二老都不說其他的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依然是因為我死的沒有錯,但是這回魂轉命之術真的能把我的命還給依然麼?
老頭子之前也給我講過一些怪力亂神的法術,但是我卻並沒有聽說過有能把死人復活的法術。
這一人的父母應該是被三清真人給洗腦了。
我趁著他們三個人不注意,悄悄地用自己的手上的繩子去摩擦著墓碑,有的時候手還會被割破,不過我是咬著牙在堅持著。
三斤的人在另外一邊,則是已經準備好了,左手拿過來一摞黃色的符紙,上面都用硃砂畫着符咒。
向着天上一拋,嘴裏的一口酒就噴了上去,然後三清真人開始手持拂塵,緩緩的唸叨著什麼。
“三清兩儀,四象回魂...”這應該是法事的咒語吧。
我就僅僅聽了兩句,然後頭就突然的不對勁,整個大腦昏昏沉沉。
好像是那個咒語已經起功效了,有些睏倦,也有一些像頭暈,還有一些疼痛,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我頭腦當中炸裂了一樣,最重要的是我無法集中自己的精神。
我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都是依靠著心中的一個念頭,我不想死。
五感正在漸漸被剝奪,耳朵也慢慢的聽不清咒語了,眼神也慢慢的黑了下去,我在想是不是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