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跟丟了…”

    “廢物。”

    雲袖面無表情的罵了一句，“回去吧…”

    “哈哈哈，師傅，流弊！”白慕霆則朝自己這輛計程車的司機比了個大指拇。

    “這才哪到哪兒，十年前，我在袍澤會做事的時候車技纔是巔峰。”司機笑道。

    “原來您也曾是袍哥啊？”白慕霆倒是沒想到這茬。

    “嗯，剛纔聽你的口氣，和帝姬有關係？”

    “渾水帝姬是我姑姑。”白慕霆點頭回道。

    “那我能麻煩你個事兒嗎？”

    司機沉吟了一下，減慢速度，問道。

    “您說…”

    “幫我謝謝帝姬，我叫趙德，謝謝帝姬讓我們這些人有了現如今的生活。”

    “聽叔叔你這話，現在日子過的挺滋潤？”白慕霆來了興趣，問道。

    “嗯，六年前社團改組解散，我分到兩套房，夠我一家一生無憂了，沒有帝姬，我這種人現在不是在墓裡就是在牢裡，所以，我們都發自內心的感謝她，只是身份低微，一直沒能見著麵。”

    “嗯，我知道了，那簡單，趙德叔叔，我一定幫您轉達。”

    袍澤會早就沒了，這三個字現在更像是一種精神象徵。

    白蒼靈如今唯一的江湖身份是洪門香主。

    不過很多人還是習慣性的稱呼她為帝姬，因為對於很多老袍哥來說，她無愧這個稱呼。

    來到錦裡後，白慕霆看見了自己前兩天打架的地兒，也就是熊婉以前擺攤的地兒，不過他的目的地不在那裏。

    他分析過，擺地攤應該是熊婉的副業，而且是很重要的副業，因為在景區擺地攤賣娃娃其實真的很掙錢。

    熊婉肯定不會放棄這個副業，不過她的擺攤地點也一定不會再在那個地方。

    白慕霆開始在景區附近尋找熊婉的身影。

    現在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景區也沒了什麼人，只剩下一些情侶在伴手遊離，親情我我。

    白慕霆也沒想到榕城的夜居然那麼冷，他以前是在洛杉磯混的，就沒幾件厚實的衣服。

    轉悠了大概半個鐘頭，白慕霆終於在一個小角落裏看到了熊婉。

    她今天的生意似乎並不是很好，或許也是因為她這個位置的原因，攤上的玩偶還剩下很多很多。

    她柔弱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

    “喂，景區沒人了，你準備賣給誰？”白慕霆蹲在了攤前。

    熊婉看了他一眼，收拾東西想要離開。

    “我不是來騷擾你的，我在榕城除了我舅舅和發小外，就沒其他朋友了，咱倆交個朋友還不行嗎？”白慕霆見狀，連忙說道。

    “你很壞…不是好人。”熊婉想起了他曾對自己說的‘包/養’，臉紅了一下。

    “別呀，我是好人，不然我能幫你打那些流氓嗎？”白慕霆解釋道。

    “你快走吧，天很冷。”

    “不，我就是吃飽了沒事幹，想體驗一下生活…”白慕霆站在了熊婉身邊，“做生意有幾個要領，首先得會叫賣，還得會選擇好的位置，像你今天這樣，站一天都賣不出去兩個玩偶。”

    熊婉沒搭理他，還用了一個‘你小子懂什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景區不準擺地攤，所以不敢去人流多的地方？也不敢叫賣？”白慕霆很聰明，笑道。

    “嗯…”

    熊婉有些意外，她沒想到白慕霆還懂這些。

    “大姐，那是在白天，現在是深更半夜，哪怕是城管叔叔也得休息呀，走吧，大膽一點。”

    白慕霆幫她收拾起東西。

    “我…”

    熊婉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任由白慕霆提著自己的玩偶往錦裡大門口跑去。

    她無奈跟上。

    “小姐姐，小哥哥，來旅遊的吧？知道咱們西川什麼最出名嗎？火鍋！變臉！吶，賣個變臉娃娃回去送給家裏的小孩吧，很可愛的，而且很有意義，這是咱國家的瑰寶！多賣幾個吧，嘿嘿嘿。”

    白慕霆在路邊拿著玩偶瘋狂推銷，專門找那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年輕情侶。

    熊婉站在原地都看呆了，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白慕霆已經賣出去了五六個娃娃…

    能抵她平時賣一兩個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