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非議
聖子走到雲冰漣三人跟前,蹙著眉打量了幾人,目光定在雲冰漣身上。他探不出這個小姑娘的修為,聽張叔說她已經到了三品玄皇境界,想到與她之間的婚事,他心裏越發不舒服。
太弱的女人配不上她,比自己強的女人又讓他如何自處?更何況他從小便是聖殿眾星捧月的天才。
在他打量雲冰漣的同時,雲冰漣也在打量他。這個神經分裂的聖子,唯一正常一點都是拿鼻孔看人的時候,18歲的二品玄皇,當真有傲得起的資本。
兩人目光不相上下,都有些挑剔的看著對方,那詭異的氣氛直叫人頭皮發麻。片刻,雲冰漣主動撤回目光,聖子有些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對皇帝道:“告辭。”
雲冰漣看了眼自己老爹複雜的神色,然後率先跟在聖子身後走了出去,隨後是流夜邱同二人,大殿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雲冰漣不得不佩服聖殿的權威,凌駕於四國之上的權利,就算是皇帝,也只能客客氣氣的容忍他們的無禮。
幾人就這麼淡定地從皇宮離開了,其間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一句話,一路安靜得只能聽到行走的腳步聲。
不消一會兒,幾人便走到了宮門口。張叔招了自己的守護獸,是一隻罕見的飛行玄獸烏雉雁。
烏雉雁堪稱飛行玄獸中飛得最快的一類,數量稀少,一般很難遇上。但性情溫和,是很好締結契約的守護獸選擇,也是出行和逃跑的最佳選擇。
烏雉雁身形一展,足足有五丈寬的翅膀排開,穩穩地停在幾人身前,乖巧地啄著自己的羽毛。
聖子足尖一點飛身而上,張叔和馗緊隨其後,完全一副沒有要管他們三人的意思。雲冰漣止住腳步站在原地,其餘兩人見她不走也不上前。
張叔回頭有些詫異,笑了笑說道:“小姐不上來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雲冰漣也不生氣的跟著一笑,說道:“讓聖子如此尊貴的身份充當使者,雲冰漣倍感榮幸。”
恭維之話人人都愛聽,即使不是真心的也亦然。聖子眉頭鬆了幾分,正欲來一句算你識趣,結果聽見雲冰漣又道:“可既然最主要的是使者,卻讓我等獨自留在後麵,呵呵……”
她冷笑兩聲,聖子臉色瞬間沉得快要能滴出墨,但他卻不願意自降身份與她爭辯,只是冷著臉不語。
張叔一時間尷尬,放在其他人面前,他或許還能開口諷刺幾句。可眼前這位實力在他之上,還是聖殿極為重視的物件,更是與聖子定有婚約的未婚妻。
而一向心直口快不顧後果的馗就不會想那麼多,對於雲冰漣對聖子的冒犯,他忍無可忍,狠狠地瞪了雲冰漣一眼,大聲道:“不過一個小小的小姐而已,也敢對聖子如此不敬,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他這話一出,聖子高興了,張叔苦笑著將馗拉住,不讓他說更多點火的話。正想對雲冰漣解釋,卻見流夜長劍錚的一聲出鞘,劍尖直指出言不遜的馗,就連一向穩重的邱同也暗中戒備起來。
流夜嘴裏冷道:“小姐豈是你等奴才能夠非議的?小姐不僅是我晉臨的小姐,還與聖子有婚約,豈容你這般詆譭?”
馗一直待在聖殿,又是聖子身邊的人,何曾有人拿著劍尖指著他鼻子指責他?當下不禁也怒了,雙拳緊握張狂道:“不過一個五品玄靈,妄想挑戰我?找死!”
話還沒說完,他快速掙脫張叔的手便直直向流夜面門砸去,拳頭攜風雷之勢瞬間避過流夜的劍向他面門而來。
居然是全力一擊!一個七品玄靈對一個五品玄靈全力一擊,一般人都不會想到這是真的。品階上的差距並沒有對流夜造成太大的威脅,他身形如鬼魅般移開,隨即那強大的玄力竟突然偃旗息鼓了。
幾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雲冰漣竟然瞬間移到流夜的位置,伸出白嫩的手掌輕鬆擋住馗的全力一擊。
這下,就是心高氣傲的聖子也不禁動容,他放任馗的做法本就是刻意給雲冰漣個教訓,至於晉臨國死一個參賽者什麼的他壓根就不在意。
結果他沒想到,雲冰漣不禁出手了,還直接擋住了馗的攻勢,三品的玄皇實力果然強悍。“怎麼?你想對我動手?”雲冰漣冷冷看著他,眼中寒冰漸起。
馗又怒又懼,伸出的拳頭被嬌小的手掌擋住再也進不得分毫。那張緋色的櫻唇又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你們三個是我的對手麼?”說完手不屑地往前一推。
馗被震得倒飛而去,最後在半空中一個翻身才努力保持半跪在地上,嘴裏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鮮血。
張叔急忙飛身上去檢視馗的傷勢,聖子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身份問題了,掌心一抬一把翠玉色的蕭浮現在手上。
他冷冷地瞪了雲冰漣一眼,湊在嘴邊便是一首刺耳的曲子,如此美好的畫面卻出現如此難聽的聲音,實在是一言難盡。
音波功?雲冰漣眉頭一挑,看來那蕭不是凡品。他倒也不笨,不敢直接越階挑戰自己,轉而使用其他攻擊。
流夜身形一震,用劍拄著地面努力保持鎮定,額頭沁出的細密汗珠體現了他修為低的劣性一面。
而與聖子同階的邱同也沒好上太多,勉強堅持不露聲色,實際上顫動的衣袖卻出賣了他。雲冰漣抬手築起一道玄力屏障,將聖子的音波攻擊隔絕在外,隨後她淡定地雙手抱胸,猶如在看錶演一般。
“媽的,這傢伙的蕭是跟太監學的嗎?難聽死了!”腦海中突然竄出這麼一句話,雲冰漣忍俊不禁,這小黑蛇簡直沒誰了。
聖子見他們不受攻擊,氣憤地收了蕭,吩咐張叔扶了馗,三人乘著烏雉雁瞬間起飛,一路飛馳而去。
雲冰漣三人相視一笑,最後邱同有些擔憂道:“氣走了聖子,我們可能就趕不上聖殿的大比了,這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