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安培大人慢慢的剝開了我的皮,又小心翼翼的抽出了我的燈芯!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像我這樣的靈體或許安培靜海吹口氣,我恐怕都會要消散吧!不過看著他又開始凌空畫符,好像這一次畫的很複雜啊!滅我需要那麼費勁嗎?唔哩哩哩!果然本燈籠還是最特殊的存在啊!
唔……我的燈油快燒光了,他也終於停了下來,那雙犀利的目光又射向了我!“燈籠,這是我畢生所學所創!現在封印在你體內!雨寺,就拜託了!”話音剛落,安培靜海就劃開了眉心,右手掐訣,接了一滴鮮血,滴入了我的燈芯之中!
好脹啊!只是一滴鮮血而已,這靈力就快把我撐爆了!然而我還沒反應過來,那些凌空的符咒就一個個的打在我的身上!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燈……我的燈要滅了啊!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唔哩哩哩!太可怕了!
過了彷彿很長時間,我活下來了!我再一次看向安培靜海的位置,咦?人呢?唔哩哩哩!什麼時候就走了?不管了,我好像知道了上天給了我一個什麼使命了!小少爺,我會一直守護你,生生世世!
清風聽了沐克然的一番話,立馬挺胸抬頭,底氣十足的大聲叫到。沐克然倒是一怔,又麵露笑意,“是啊,你已經六十六歲了啊!我還記得你和我同一天生日呢!”沐克然雙眸泛光,望向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了,不說這些了!去看看我的孫兒!哈哈哈哈!”沐克然站了片刻,便灑然一笑,向着人群中走去。老管家也默默無言跟在後麵。......次日一早,整個沐府上下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門庭若市,萬人空巷。皇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趕了過來,包括其他三大家族族長和唐皇!“沐老三,現在你心中的大石頭可以落地了吧!哈哈!”開口之人肥頭大耳,滿臉笑意,站在庭院當中,一副將軍肚卻彷彿要抵到門前了,整個一副笑面佛的模樣。這便是如今的四大家族之一的柳家族長,人稱“六萬斤”的柳萬金,執掌大唐的財政!“柳老大,你這話說的不對吧!沐老弟的孫子,還不是你的孫子?還是你們家的少卿有本事啊!”一旁的瘦頭陀,長冉勾鼻,狹長的嘴已經快要裂到耳根了。此人則是嚴家族長嚴厲封,人稱“閻王”,執掌大唐律隸!“幾位哥哥莫要再調侃了,三哥還不帶我們去看看孫兒?”又是一位和顏悅色,卻生著一張大眾臉的老人,口中的話語卻是讓人如沐春風,躁動之氣悄然平息下來。此人則是雙口“呂半仙”的呂青,執掌大唐外交!“都是老傢伙了,還和小孩子一樣鬥嘴!你們不要臉皮我還要呢!”脾氣火爆的沐克然也是一句頂上,被平息下的躁動立馬在幾人中又擴散開來。宴席在眾人歡笑嬉鬧中開始,又在眾人推杯換盞中結束。大家也都給沐府送上賀禮與賀詞,少了那勾心鬥角,多了份和氣融融。中間葛老太太和牛青衣也是露面幾次,沐克然卻是“門下食客”一語帶過,沒有為他們做更多的介紹。......“青衣先生、葛老前輩,孩子怎麼樣?今後是否能平安度過一生?”沐克然雖口帶酒氣,卻也沒得幾分醉意。“嘿嘿,這孩子,你居然會想他平安度過一生?府主大人有些天真了!”牛青衣還未開口,葛老太太就譏諷道:“出世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覺得等他長大了會安分嗎?嘿嘿!”“老府主,次子將來必定是大風大浪!只不過他將成為淘下的金子,還是淘去的沙子,這就得看他自己了。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沐雨’,如沐細雨,潤物細無聲。希望他將來不會鋒芒過甚,折了自己的道路。”牛青衣雖未直說,可卻是沒有反駁葛老太太的話。沐克然心中明白些許,卻還是不甘心的問道:“要是我將他留在身邊,寸步不離呢?”小輩當中,只有一個孫子,這讓老人不敢涉險,萬一斷了沐家香火,那他萬死難辭其咎。“嘿嘿,你要是想大唐滅亡的話,倒是可以這麼做!”葛老太太又開口打擊道。只是沐克然卻沒能明白她話中的含義。牛青衣試著解釋,“這孩子出生便奪得天地氣運,要是在大唐終老,那唐王朝的氣運可就危險了!”牛青衣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好吧,那就聽任先生安排了!”沐克然無奈一嘆。“老府主先去休息吧,這裏我和這個老瘋婆子看著,沒事的。”牛青衣拍了拍沐克然的後背。“那就有勞先生和前輩了!”老人一步一步度出了房間。“嘿嘿,接下來,我們該好好談談了,小少爺!”葛老太太在老府主離去後片刻才一字一頓的說道“白前輩,我決定和沐兄弟一起上路!”那個挑槍的胡青略為猶豫了一下,轉身向着段衡山抱拳,“段爺,抱歉了!”說罷便跟上沐雨。
白綾不屑的撇過頭去,“切,淬體境而已,誰稀罕?”
唔哩哩哩!最近的陰氣好重啊!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嗎?安培大人那天說的好像交待後事一樣,那他應該是知道的吧?如果他知道應該可以處理的,畢竟他是安培大人!
可是昨晚的震動是怎麼回事?聽外面的腳步聲很嘈雜啊!就連剛剛雅子大人進來的時候都是愁容滿面的,難道她也想不出辦法嗎?
距離第一次大震盪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以來,安培大人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而且,即使在安培大人的府上,我也能感覺到外面的陰氣濃的快滴出水了!看樣子外面的形勢很不妙啊!唔哩哩哩!本燈籠要是能走的話,肯定老早就把小少爺帶走了。這裏太恐怖了!
唔哩哩哩!快來人把我和小少爺一起帶走啊!這也太可怕了,光外面的靈力波動都快把我震散了!今天是怎麼了?外面砰砰的爆炸聲混著慘叫,我的媽呀!我為什麼只是個燈籠啊!快來人救救我個小少爺吧!唔哩哩哩!
隨著陽光一點一點向屋內蔓延,外面嘈雜聲漸漸地也安靜下來。我看到了雅子大人進屋抱著小少爺大哭了一場,什麼也沒說……當外面再次響起腳步聲的時候,雅子大人已經擦乾了眼淚,恢復了原樣。
“雅子,別太傷心了!我會向天皇陛下請示,以我的身份,應該可以保你們母子二人無恙的!”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了過來。
“或許吧!有勞將軍費心了!”雅子大人看似平靜,恭敬的回了一句。
唔哩哩哩?安培大人呢?這個是誰?不管了,我的使命是保護小少爺!
無聲無息半個月過去了,這期間,雅子大人完成了第二次大婚!小少爺也已經改名∶草芥良川!物件就是那個擁有渾厚嗓音的男人,他叫草芥源一郎,帝國大將!帝國三大聖器之一草雉劍便是他的佩劍!對了,八尺勾瓊玉倒是掌管在歷代大陰陽師手中!
雅子大人斷斷續續的來過幾次,也斷斷續續的說過之前的大振動的事。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安培大人解封了八岐大蛇——日本史上最邪惡也是最強大的邪靈!之後又召集所有皇城內的陰陽師們,包括這一代的“大陰陽師安培晴明”稱號的所屬者,安培江風!
混戰中,皇城毀去大半,百位陰陽師戰死半數以上!安培靜海大人則是在最後一刻身化封禁,又將八岐封了回去,這才使得皇城倖免於難!而安培靜海府內所有人,一夜之間均被定罪為安培靜海同黨!除了小少爺和雅子大人被草芥源一郎保全之外,所有人在第二天全部都消失了!
渾渾噩噩的10年過去了,當中我當然嘗試過和小少爺溝通,可惜他的陰陽師天賦已經被封印,感應不到我這麼微弱的靈體存在!唔哩哩哩!良川,你的父親是多麼強大的陰陽師,你卻在和這個莽夫學武?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咚咚咚!”門外響起沉重的敲門聲。
小苗兒看著臺上,好生羨慕的說著:“小魚姐姐越來越漂亮了!”
“小孩子不要亂看。”沐雨生生的說了一句,差點沒把小苗兒噎死。他的思想觀念還是留在地球的時候,小苗兒還是個孩子,若不是自己對這裏不熟,他根本就不會帶小苗兒進來。
“段爺,這位公子就是揭榜之人,小冰給您帶來了。”小冰將沐雨帶到東邊拐角的一張桌子旁,對著一位絡腮大叔嬌媚道。
“哈哈哈,好,小冰,這是你的,晚上有空來陪爺喝兩杯啊!哈哈哈!”那段衡山看上去也是個爽快的人,扔了二兩銀子給了小冰,順帶著也摸了一把……
沐雨卻是像沒看到一樣,徑直就坐了下來,將小苗兒放在腿上,“段爺是嗎?我叫沐雨,準備去南域,找些人搭夥危險也要低一點。”
“小兄弟,臺上表演那麼精彩,先不談這些。來來來,胡兒,給小兄弟斟滿酒!”段衡山仿若未聞,讓同坐的一個年輕人給沐雨倒滿了酒,“來,小兄弟,幹了!”也沒有管沐雨的反應,直接碰了一下就幹了自己的杯中之物。
“我,不喝酒。”
……
段衡山雖然沒有動怒,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小兄弟這是不給面子了?”江湖總有著這些人,我喝了,你就得喝,否則就是不給面子。有些甚至都不認識的,也會拿面子說事。
“和麪子無關,喝酒會影響我的判斷力,畢竟去南域的路上困難重重,若是因為一杯酒就結成了伴,那我就是對自己的性命不負責任。”沐雨找了點靠譜的理由說了出來,倒也是有理有據,讓人沒有辦法反駁。
“哈哈哈,小兄弟倒是很冷靜啊!不錯,這個理由我接受了。”段衡山臉也是說變就變,一旁的人根本沒能瞧出他的底細,“那這樣,沐雨小兄弟,你和我去屋裏詳談怎麼樣?”
“小苗兒,在這等我,完事了我帶你去趙大娘那裏吃餛鈍,等我。”沐雨對著小苗兒說了一句就起身和段衡山走了。
來到五樓的一個房間,段衡山把門關了起來。反身對著沐雨就是一掌,沐雨也是早有防備,後撤一步,抬手架起了段衡山的來招,又迅速向前,兩指懸停在段衡山的眼前,“過關了嗎?”
段衡山也是收回了另一隻扣住沐雨肋骨的手,鼓了鼓掌,“小兄弟不止心智膽識過人,身手也是極為狠辣,以傷換傷也是果斷至極,厲害厲害。”
沐雨揉了揉肋下,“還是比不上一位築基境的高手。”轉而看向了四周,除了剛剛桌上的兩人以外,還有一位女子。
“哈哈,小兄弟謬讚了。”段衡山滿臉笑意,看上去還是很享受這個“築基境高手”的稱呼,“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剛剛給你斟酒的叫胡青,淬體境後期。這位桌上也見過了,叫段磊,是我弟弟。這位……”
“我自己來吧,我叫白綾,築基境!”坐在窗邊的女子站起身來主動介紹到,語氣中卻是有著絲絲的傲氣。也是,東域靈氣如此稀薄,築基之上沒有聽說有任何人是東域修煉的,傲氣倒也是合情合理。
沐雨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是跟著介紹道:“我叫沐雨,淬體境中期。”
“大家先坐,南域之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們還得仔細商量。”站在一旁的胡青見這兩人介紹的越來越冷,也是打了一個圓場。
“沐雨兄弟,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本來是要找一個築基境同行的,奈何我們在此等了一個多月,沒有一個人揭榜,我們也是沒能動身。”胡青看著幾人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也只好做了個白臉,將這些話吐了出來。
“哈哈哈,小兄弟也不差嘛,和我也能走上一招,而且以傷換傷,能算是淬體境中很厲害的角色了。”段衡山見機插話,唱著一出紅臉,沐雨看在眼中也沒做聲。
其實他們這麼個要求也是沒錯的,練氣和淬體都還只是修仙的入門而已,等到了築基境才能真正的叫做一個修仙者!築基能夠將靈力實化,修為外放,自身的安全係數大大增強,手段也是非凡人能夠想象,所以大多凡人見到築基境的修仙者都稱為“仙師”。而練氣和淬體這個階段則必須接觸到攻擊物件才能夠產生實質性的傷害,並且將自己的靈力渡過去,以此來增強傷害。因為築基境和淬體境有著如此巨大的差別,所以很多危險的歷程寧可不去也不會拿淬體境的當成築基境的來用。
雅子大人略帶疲憊的聲音朝著門外應到∶“誰呀?來了來了!”
看了看來人,“渡邊將軍,有什麼事嗎?”雅子大人將人請進了屋內。
“帝國的絕智,松本雅子!在選擇丈夫的這方面,你可真是看走了眼!安培靜海放出八岐為禍人間,自身戰死;草芥源一郎10年後為他平反!呵呵,有趣的一家子!”那位渡邊將軍沒有回答雅子大人,卻盡說著不相干的事。
雅子大人聽了卻是吃了一驚,“什麼?太糊塗了他!”好像聽到渡邊說的話,她已經明白了什麼。
渡邊剛要準備說話,卻被門外傳來的渾厚的聲音打斷,“渡邊,我可還沒有被定罪呢!你就搶先來通知我的死訊了?”
“你不應該在大牢裡嗎?”渡邊看到草芥源一郎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畢竟天皇陛下親自定罪的人又出現在面前,這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雅子大人看著兩人,默默的沏了兩杯茶,就退出了屋子。
草芥源一郎頓了頓,“陛下說給他一夜時間考慮一下……”但是眉宇間又是說不盡的無奈。
渡邊翻了一個白眼,“你還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他這是在給你破腹自盡的機會!”
草芥源一郎坦然應到∶“我死倒是無所謂,就是可惜了靜海啊!”
渡邊感覺今天的白眼不夠用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給他翻案呢?”
草芥源一郎沉吟了半天,最終微微舒了一口氣,這纔將當年的真相娓娓道來:“他可是要殺了八岐大蛇男人,徹底解決這一禍害的英雄!可惜有人擾亂了他佈置的陣法,功虧一簣!所以退而求其次,用我的草雉劍合八尺瓊勾玉之力,再次封印了大蛇!”
渡邊聽了這麼多,倒是肅然起敬了,“這麼說的話,知情者想翻案倒是理所應當!畢竟做出此等壯舉的英雄被定罪反賊,任誰都無法接受!”
草芥源一郎微微嘆了一口氣,語氣卻是十分無奈的樣子,“渡邊,今夜正好你在這,給我一個痛快吧!”
渡邊聽了這話,突然笑了起來,“源一郎啊源一郎,你可真是混賬!自己揹負不了的東西,就這麼告訴了我?讓我來揹負?”
“陛下心意你不懂,當年擾亂陣法的就是陛下的人!”草芥源一郎彷彿對這事不想多說。
渡邊倒也不是蠢人,“……那就是說,涉及八岐大蛇一戰的人,都必須死?”
“沒錯!”草芥源一郎邊說邊脫去上衣,露出滿是傷痕的胸膛和後背,“我要動手了,你幫幫我!”說著就從身上摸出了一把被布條裹得死死的精緻短刀!
渡邊望著眼前這具身軀,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爲了帝國,現在卻是無奈的要破腹自盡,“唉!好吧!你……動手吧!”
一聲悶哼,短刀攔腰切下的同時,一顆頭顱滾落到渡邊的腳下!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雅子大人也已經在自己的房裏服毒自盡!
從那以後,良川少爺的身邊就真正的只剩我一個了……
滄海桑田,我見證了安培靜海家的興盛到衰敗,從曾經小少爺的出世的萬人空巷,到如今小少爺成人禮的鬥米盞茶……無能的我還未覺醒,小少爺仍舊普通。
草芥源一郎和松本雅子的自盡,為良川少爺換來了一線生機。而良川少爺雖看似沒心沒肺,可是他夜夜的抽泣聲以及每年的家祭時腫得像石榴一樣的眼睛可未曾瞞過我。
良川少爺幾十年如一日的研習兵法,錘鍊武技。可惜就算三大幕府逼權,陛下也從未看過他一眼……
而且,安培靜海大人法力太過強大,封印之力過了四十年也不曾鬆動!良川少爺整日唯有望著一把寶傘來思念自己的父母。對了,這把寶傘來頭可是不小,是草芥源一郎在封印八岐之日撿的草雉劍碎片個八尺瓊勾玉碎片熔鑄!草雉劍碎片回爐,化為十二根傘骨;八尺瓊勾玉碎片鑲嵌,合成傘柄!雖為貴重,可是良川少爺甚至在揭不開鍋的時候都沒有動過它的念頭,也算是少爺的一種執念吧……
什……什麼?!居然有小偷敢進來偷東西?!這可是安培靜海大人的府上!唔哩哩哩!氣死燈了!氣死燈了!不行,我要照亮你!可惡的小偷!
不!不要吹滅我!該死的!良川少爺!快醒醒!你的寶傘要被偷了!不!住手!住手!我……我……我怎麼就是個燈籠啊!我還要保護良川少爺呢!該死該死!
啊!這是什麼感覺?我好像要燒起來了?!亮了亮了!我亮了!唔哩哩哩!唔……我可以開口說話了?!哈哈哈!可惡的小偷,你這是什麼表情?哈哈哈!這是……燈芯?還是我的舌頭?哈哈哈!該死的小偷,別跑!看本燈籠用舌頭燒死你!哈哈哈!我終於不再只是一個燈籠了!唔哩哩哩!
我到現在都記得我當時有多麼開心,因為我終於可以為良川少爺做些有用的事了!
“良川少爺!良川少爺!快醒醒!”我已經迫不及待的飄向了良川少爺的床前。
良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卻沒有半點驚訝∶“唔?燈籠,是你啊!”
“良川少爺,你不驚訝嗎?”
等到良川少爺回答,我卻是極其無語,“呵呵,你以為誰家的燈籠可以用到四十年?你可是我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留給我唯一一個能讓我感到有生命的東西了!”
“良川少爺……您早就知道我靈性的存在了?”
“沒有!只是一種直覺!”
“好厲害!良川少爺,您有這種天賦,不繼承安培靜海大人的傳承就可惜了!這是您的父親——安培靜海大人留給您的傳承!陰陽師的傳承!”我緩緩地伸出燈芯,點在良川的小腹,當年安培靜海大人設下的封印立馬現形,上面的符文也是逐漸的消失……
等待良川一臉滿足而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他遺憾的搖了搖頭,“唔……燈籠,保管好這個,將它交給下一世的我吧!”
“良川……少爺,您……”
“我剛剛並沒有看其他的陰陽術,只看到了一個——轉生!我想,等待下一次草雉劍碎片和八尺瓊勾玉碎片伴隨大蛇出世的時候,就是我歸來的時候!”
我聽話,我很聽話……
近千年過去了,大蛇的封印也開始鬆動了!良川少爺,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