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人生哲理
爲了吃到一頓純天然無汙染的飯菜,袁大夫帶著眾人來到山區。
飯前先喝茶,袁大夫就介紹:“就拿這壺茶,乃是清明前產于山中的連翹嫩芽,只取枝首兩片,曾經是御用貢品,這茶經過炒制,加入中藥裡的決明子,枸杞,還有被稱為草黃金的蘆根熬製而成,屬於訂製品,每克的價格比黃金略高!”
吳振華和田衝驚訝不已,可能一口茶就是他一個月的工資。
茶過三遍後,這名村姑撤去茶具,表示:“飯菜已經做好,馬上端上來!”
掀開木蓋後,盆子裡是金黃色的玉米麪粥,熱騰騰的雜麪饅頭,還有一盤炒山野菜,一盤燉野山雞,以及清蒸山藥絲。
田衝就表示:“這不就是一頓普通的家常便飯嗎?”
吳振華也附和:“我在家經常吃!”
舒冶金卻深吸了一口氣,表示:“這纔是家的味道,是我五十年前的記憶裡的味道,我先吃了,你們隨意!”
飯菜雖然普通,但眾人都餓了,便毫不客氣的狼吞虎嚥起來。
很快碗盆都見了底,舒冶金用手帕擦著嘴表示:“雖然飢餓是最好的食物,但我們也不能因為飢餓而把毒藥服下,這頓飯太值了!”
阿發就向袁大夫詢問:“那我們今晚是在這裏留宿,還是回去?”
袁大夫就向舒冶金請示:“舒前輩,我希望能跟前輩在這裏留宿,然後我們來個山村夜話如何?”
舒冶金同意了,表示:“阿發,你帶著倆孩子回車內睡,我要和袁先生在這裏留宿!”
吳振華和小田忙將他從輪椅上扶起,跟著袁大夫進入了木頭房中。
房子裡的佈置很簡陋,就一鋪一桌一椅。
被褥也是普通的棉花被褥,但是新縫製的。
袁大夫讓吳振華去端熱水來為舒先生燙腳,他應了,就去廚房,看到這戶山民正在清洗碗盤。
村姑指了木盆表示:“熱水在灶上大鍋裡!”
吳振華用木瓢舀了熱水,端回木屋,袁大夫就親自脫下了舒先生的鞋襪,準備為其洗腳。
小田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吳振華有些掛不住,忙道:“袁老師,讓我來吧!這應該是我做的事情!”
袁大夫執意要為舒先生洗腳,對方卻道:“讓小吳來吧!”
吳振華為對方仔細洗了腳,又跟田衝一起扶老先生休息,阿發叫上兩人返回車中睡覺。
車內的真皮座椅雖然舒服,吳振華躺在上面卻怎麼都睡不著。
田衝卻是倒頭就睡,前排的阿發就向吳振華低聲詢問:“聽說你爺爺是唯一知道吳振東寶藏的人?”
吳振華就回應:“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爺爺早就把寶藏挖出來,我家早就家財萬貫,我也不用跟著袁大夫學醫了!”
阿發取出一隻葫蘆,開啟然後痛飲一口,向吳振華詢問:“你要不要來一口?”
“葫蘆裡是什麼啊?”吳振華詢問。
阿發解釋:“這是我剛剛向那位山民討的佳釀,純糧釀造的,喝了就能睡個好覺!”
吳振華擺手拒絕,表示:“我絕對禁止喝白酒!”
阿發很快就有些微醉,然後躺在座椅上入睡,車內並不冷,吳振華躺在裡面輾轉反側,想著這頓飯要花袁大夫多少錢啊?
在睡夢中,廣德居士繼續教他鍼灸,並且道:“如果你喜歡中醫,我還可以教你尋藥採藥製藥,中草藥如同中醫一樣博大精*深,醫生和武術並不衝突!”
吳振華忙迴應:“我知道,就如同黃飛鴻!”
廣德居士卻道:“非也,歷史上有位神醫真的已經做到了寒暑不侵,刀槍不入的神仙程度!”
“真有這樣的神醫嗎?”
“他就是隋唐時期的名醫孫思邈,在人世活了一百零一歲,然後靈魂不散,教人習醫,曾經培養出了國手狄仁傑!”
吳振華有些驚訝,就追問:“靈魂不散,教人習醫,是什麼意思?”
廣德居士解釋:“就如同為師這般,為師只不過是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中行留在世上的一縷殘魂,寄居與這本武俠小說中,一直在等有緣之人。”
吳振華恍然大悟,然後追問:“師父,那你能不能讓變成老鼠的禮斌再變回人樣啊?”
對方就回應:“為師是集醫術和武術為一身的高人的殘魂,而不是法師,或許重陽真人可以有辦法!”
“重陽真人?”
廣德居士介紹:“就是全真教的王重陽!”
第二日天不亮,袁大夫就來車中叫醒眾人,一起去山民家吃早飯。
早飯和晚飯相同,但沒了燉野山雞,多了一盆炒兔肉。
眾人仍然是風捲殘雲,狼吞虎嚥。
袁大夫向這戶山民一家告辭,又駕駛車子返回省城,回到舒冶金家中。
“給我三天時間,如果我失敗了,你就去找同行高人相助,如果我成功了,就通知你來領人!”舒冶金向袁大夫表示。
袁大夫應了,叫上倆跟班告辭離去。
回到法醫辦公室後,趁著沒別人,吳振華忙向袁大夫詢問:“袁老師,你是不是請舒先生解除禮斌身上中的魔法啊?”
袁大夫也坦言:“不錯,舒先生是研究西方魔法學中的翹楚,想要對付異域來的強敵,沒有他的相助是不行的,我們要做到知己知彼!”
吳振華追問:“那個林先生的遁逃術,還有地獄使者的異能,他們是不是用的魔法?”
袁大夫回答:“不錯,在西方被稱之為魔法,而在我們國度被稱之為法術。”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比如說武術中的輕功,一個人彈跳能力再強,能跳多遠,三米已經是極限,但會輕功的人可能一躍就達到十米開外,而會法術的人卻是瞬息千里。”
吳振華有些不明白,就反問:“袁老師,如果魔法或者法術如此厲害,那會法術的人不就可以天下無敵,稱王稱霸,可歷史記載中卻沒有一個帝王是以法術起身的!”
“你說的很對,這就是牽涉到哲理了,比如說一個人能夠舉起1噸的重量,那他就不會在工地上扛水泥,而是會去參加運動會為國爭光,但如果一個人能夠輕鬆舉起10噸的重物,那他還會去參加運動會嗎?”
吳振華疑問:“那他會去做什麼?”
袁大夫耐心解釋:“如果一個人有了異能,那就會被人利用,如同超人,要麼被壞人利用,要麼為國效力,但這都不是他們的最終出路也不是他們想要的!”
“那他們想要什麼?”
袁大夫繼續介紹:“擁有異能的人想要的第一個願望就是永生不死,如果他死了,就什麼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