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九 京師重地
在深夜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大型集裝箱貨車正在由南向北勻速行駛,迎面傳來了警笛的呼嘯聲,擴音器中傳出了“靠邊停車,接受檢查”的命令。
大貨車緩緩的停在了緊急停車帶上,高速公路警務巡邏車橫在了車頭前,車門開啟,從裡面走下了四名警務人員。
大貨車司機被勒令下車,開啟集裝箱的門,不過裡面卻是空蕩蕩的。
為首一名警官便向貨車司機盤問:“你的車廂內為什麼是空的?”
“我要趕往錦州接貨,車廂內自然是空的!”
這些警務人員立刻向高速公路兩側望去,同時用手機向上級彙報。
“警官,我趕著去接貨,可以走了嗎?”
一名警員迅速搜查了駕駛室,然後又用手電筒朝貨車的底部照去,不過仍未發現可疑之處,只好放行。
司機返回駕駛室,繼續駕車前行,集裝箱底部的鋼板被推開,李亦名和壽震豹將昏迷中的吳振華推了上來。
“鬼皇的手下已經盯上了這輛車,我們得趕快下車了!”壽震豹向李亦名錶示。
李亦名就將吳振華捆在了自己的後背,壽震豹開啟了集裝箱一側的箱門,兩人衝了出去,一個飛躍,便跳過高速公路旁邊的鐵絲網,落入了道旁的田野中。
一輛白色的麪包車迅速駛來,在它們身旁停下,車門拉開,李亦名揹着吳振華鑽入了車廂內,壽震豹進入了副駕駛位上。
駕駛麪包車的正是花都區的鬼醫佘正心。
在這輛簡陋的麪包車內,吳振華被平放在了車座上,佘正心和壽震豹交換了位置後,就迅速趕到車廂內為吳振華治療。
“我們還是要潛入京城嗎?”李亦名向佘正心詢問。
壽震豹一邊駕車一邊回答:“不這樣做也不行啊,小吳的病只能在京城救治,讓嬌伊小姐陪他,我們得儘快尋到小吳的主要魂魄!”
不過麪包車在前方的一座加油站停下,前面是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正在加油。
李亦名迅速將吳振華轉移到了前面的轎車內,後座上坐著的正是嬌伊小姐,前方副駕駛位上坐的是安國泰,也就是老安頭。
負責駕駛賓士轎車的是一名女子,喚作左颯颯。
壽震豹就向左颯颯和安國泰叮囑:“小吳就全靠你們照顧了,我們後會有期!”
左颯颯應了,特意向昏迷中的吳振華望來,感嘆:“快一年多沒見,他改變了不少!”
賓士轎車駛出了加油站,繼續朝京城方向行進。
安國泰就對身邊駕車的左颯颯介紹:“小吳他從航康來,擁有航康的合法身份,不過這會為他帶來很多麻煩,所以從現在起,我們車上的這位病人名叫張家良,古城鄧州人,我是他伯父,嬌伊小姐是他的朋友,而你是嬌伊小姐的朋友。”
左颯颯迴應:“明白,我能夠理解。鄭警官和袁法醫來京城治病,卻不幸身故,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夜裏四點時,轎車內的倆女子困的連連打起了哈欠,安國泰就表示:“把車停在前面的村口,我們等天亮後再進京!”
左颯颯應了,將車座放平後,就開始休息。
嬌伊不能跟她一樣舒服的躺著,吳振華的腦袋還枕在她的大腿上。
他們是被圍觀的人吵醒,安國泰迅速叫醒了車內的同伴,然後表示:“我們該繼續上路了!”
安國泰驅散了圍觀的人群,左颯颯用溼巾擦過臉後,便發動了車子。
他們是從京城東大門進入的,不過城門口有哨卡,嬌伊和安國泰忙拿出了各自的通行證。
左颯颯亮出的卻是自己計程車官證。
吳振華被嬌伊藏在了車座下,騙過了檢查。
在安國泰的指引下,這輛轎車迅速駛往京西陸軍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病人被安置在ICU病房接受治療。
左颯颯就向兩位同伴表示:“這裏是陸軍醫院,絕對安全,接下來我們就要調查袁成華和鄭秀敏身亡案了!”
而吳振華在昏迷中,他進入了夢境,回到了嶽州城,自己仍跟著廣德居士在百草堂行醫。
當地一個富商就向他們師徒倆質問:“你們撈回來的蛋什麼時候才能孵化出來啊?”
廣德居士便回答:“這可不是普通的蛋,而是瑞獸的蛋,孵化的時間自然要長一些了,你們一定要有耐心,千萬不能揠苗助長!”
對方沮喪的離去。
入夜後,廣德居士就對徒弟道:“我們從洞庭湖無功而返的事情瞞不了多久的,為師偷偷攢下了一些銀兩,你帶上連夜離開這裏!”
吳振華就質問:“師父,難道你不跟我一起離開嗎?”
“為師已經活不了幾天了,也經不起折騰了,你就讓為師在這裏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光吧!”
“可徒弟不知道要去哪裏啊?”
“京城,那裏是你大展身手的地方!”
吳振華疑問:“可徒兒還是一介逃犯啊?”
廣德居士就安慰他:“小地方的緝捕令一出了本地界就完全失效,在京城內更是無用,你儘管去吧,不過你需要改個名字了!”
“那我就叫藏施毅吧!”
吳振華揣著師父相贈的銀兩,跨著包袱偷偷離開了百草堂,他來到碼頭,召喚出了穿山甲坐騎,順流而下。
江面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白亮的光圈,他有些疑惑,想起了師父所的奇門,難道這也是一道奇門,不知道通往何處?
穿過光圈後,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座遼闊的水庫中,穿山甲停在了大壩上,他走上大壩,朝兩端望去,卻不見人影。
也難怪,現在天還沒有亮。
吳振華迅速召喚出了金龍,騎上後便朝天空衝去,金龍被一座燈火通明的城池所吸引,便載著吳振華朝那裏飛去。
這時一座巨大呈四方形的城池,在城北區的正中是一大片宮殿,其中有一座宮殿的殿頂金光閃閃。他立刻明白了,這裏是京城。
天亮後,他一襲小藥徒妝扮,就朝城門進入,不過守城計程車兵攔住了他盤問。
“你從哪裏來的,可有身份文牒?”
吳振華搖了頭,“那你來京城做什麼?”
“我是一名郎中,走街串巷為人治病的!”
“原來是遊方郎中啊,進去吧!”
吳振華邁入了京城內,立刻被這裏的繁華和熱鬧震驚了,這裏恐怕也只有航康能夠相媲美了。
雖然他是遊醫,但吳振華卻不願在街頭流浪,而是去城內比較大的藥店坐堂大夫。
他首先就在杏林堂碰了壁,不甘心後又去益草堂再次碰壁。
在天快黑時,終於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醫館收留了他,但身份是學徒。
這家醫館喚作神針門,師父不在,只有一男一女倆徒弟坐鎮。
吳振華睡在了大堂的桌子上,入夜後,櫃檯上只留一盞燈,不過他很快就被房頂和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