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六 木船出海
朱迪請吳振華和凱莉吃了西餐,突發奇想就帶他們到一座廢棄的碼頭租船出海。
吳振華挑中了一條早已經報廢的木船,然後接過修船仔手中的扳手,敲打著船體,表示:“雖然這條船已經報廢多年,但當初製造這條船時完全是按照標準的材料和工序製造,三年才造出了這條船,在水中服役了三十年,然後退役,不過它至少還可以再用一年不成問題!”
修船仔朝他豎起了拇指,誇讚道:“靚仔,你雖然是個旱鴨子,但對木船卻很熟悉,這條船不是因為使用年限到了才報廢的,而是遇到了詭事,被迫退役的!”
凱莉忙追問:“什麼詭異的事?”
這時一陣夜風颳來,捲起了地上了枯枝碎葉,如同魔鬼在飛舞。
凱莉打了個哆嗦,修船仔慢條斯理的介紹:“那是我爺爺帶著我老豆出海,什麼也沒有收穫,爺爺還生了病,老豆跟著鬱悶,然後就讓我學修船,這艘船就被擱置起來了,而且老豆警告誰也不準動這條船,除非是一個北方來的少年!”
朱迪和凱莉朝吳振華望來,“北方來的少年,不會就是小吳哥吧?”
修船仔神秘兮兮的表示:“靚仔,如果你不進入船艙就能夠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那就是你!”
吳振華閉上眼睛朝船艙內望去,看到裡面空空的船艙,不過這條船的船板厚實堅固,密不透風,在底艙內有一隻木箱,箱子裡是一口鐘。
“不錯,船艙內有一口鐘!”
修船仔帶著他們登上了木船,打著手電進入了空蕩蕩的船艙內,看到了這隻突兀的木箱。
木箱上用繁體字寫著“鎮海警鐘”,吳振華撬開了木箱的蓋子,裡面果然是一口青銅吊鐘,鐘體上刻著梵語的銘文。
“你們把錢給我,我叫人把船推入海中,你們可以乘船出海了!”修船仔表示。
朱迪木然的遞出了手裡的鈔票,很快修船仔就下了船,消失不見。
凱莉和朱迪圍著銅鐘察看,吳振華閉著眼睛在船艙內外走動,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召喚,彷彿自己曾經駕駛過這艘船出海過一樣。
吳振華走上了船頭,看到這艘船的主桅杆已經被放倒,但毫無腐朽的跡象。
朱迪跟了上來,夜空中忽然發出一道閃電,緊跟著一聲炸雷響起,她趁機發出一聲驚呼,撲入了吳振華的懷中,開始撒嬌。
一陣夜風襲來,夜空落下了零星的雨滴,凱莉輕咳了一聲,二人分了開。
“小表舅,天開始下雨了,我們還是不要出海了吧?”
吳振華猶豫了,朱迪卻道:“雨夜出海,這纔夠浪漫刺激!”
又是一道閃電撕破了漆黑的夜幕,藉助這道閃電,吳振華看到了一道巨大的黑影,從船艙內冒出,雖然龐大,他卻不感覺恐怖,反而又使他熱血沸騰。
修船仔很快就領了一群力工趕來,他們喊著號子,將圓木墊在船身下,將繩索系在船頭,開始拖船下海。
木船緩緩入海,兩個一臉皺紋的老船工走上了木船的甲板,開始豎起木船的桅杆,為船隻幫上船帆。
修船仔對吳振華的介紹:“這兩位阿公先前都是跟著我爺爺出海的,航海經驗豐富,你們確定不要年輕人幫助嗎?”
吳振華肯定的迴應:“不需要,希望我們回來時,你還在這裏接應我們!”
“當然了,我這船是租給你們,不是賣給你們!”
朱迪和凱莉二人到附近的小商店買回一些帳篷和防水袋以及食物,返回船上。
姓姚的老船工就向吳振華詢問:“小阿仔,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我們在天亮出海嗎?”
吳振華卻回答:“我們要在日出前出海,目的地是西南方七十海里處!”
朱迪和凱莉移入船艙內,鑽入了睡袋中熟睡,吳振華卻絲毫沒有睡意,他總感覺自己這次出海要經歷一些非常的事情,要完成一項艱鉅的使命。
黎明時,雨小了許多,吳振華站在船頭,朝著遠房的大海喊道:“揚帆啟程!”
倆老船工調整了風帆,向着預定的航向行駛。
海燕和海鷗貼著海面飛翔,吳振華站在船頭,閉上了眼睛,這艘老木船很快就駛入了一團黑霧中。
天很快亮了,雨也停了海面上瀰漫這水霧,水霧中充滿了鹹腥的氣息。
朱迪和凱莉從船艙內走出,看到東方升起的太陽,心情變得開朗起來。
“小吳哥,我們釣魚,然後燒烤吧!”朱迪拿出了魚竿和魚餌,吳振華卻道:“我不會釣魚,我來負責燒炭!”
倆老船工一個調整船帆,一個負責掌舵,吳振華朝四周望去,航康已經非常遙遠了,他就向掌舵的苗阿公詢問:“阿公,這是什麼地方啊?”
“海上,我們已經遠離陸地了!”
姚阿公拋下了鐵錨,坐在船尾,拿出一架二胡,就兀自拉了起來。
吳振華聽著悲嗆的樂調,有些傷感,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聲悠揚的汽笛聲,他順聲望去,就看到了一艘豪華的遊艇正朝他們這裏駛來。
遊艇在他們這艘木船旁拋了錨,一個金髮碧眼的洋人,戴著墨鏡,朝船邊倆正在釣魚的女生打招呼。
一個洋人就用生硬的漢語邀請:“美女,我們這裏有瓦斯,你們釣到魚了沒有?”
朱迪舉起了剛調到了一尾花斑魚,迴應:“我們有木炭!”
倆洋人跳到了木船上,來到倆女生身邊,就開始談笑,吳振華有些吃醋,便朝遊艇望去,木船和遊艇一對比,登時相形見拙,自嘆不如。
不過吳振華看到在遊艇的甲板上,一個穿著清涼的洋妞正在曬太陽,他便一個箭步,衝上了遊艇,朝這個洋妞處趕去。
洋妞也戴著墨鏡,全身的面板呈小麥色,聽到聲響,便朝他望來。
“康斯坦丁·莉莉?”吳振華髮出了質疑,這個洋妞的臉旁跟躺在仁濟醫院隔離病房內的莉莉有幾分相似,但膚色不同。
對方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對藍色的大眼睛,疑問:“小吳?”
這聲音根本不是艾麗的,吳振華有些失望和茫然。
“就是你給我輸的血,殺死了我的體內的病毒,我只見過你一面,卻永遠都不會忘記!”
吳振華詢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在哪裏相遇的嗎?”
“醫院,仁濟醫院,我們只見過一面,謝謝你為我輸血,真的非常感謝!”
“你認識艾特略博士嗎?”
對方回答:“我只認識伽利略博士,你想來杯冰鎮啤酒嗎?”
莉莉的衣著稀少,吳振華不敢多看,就閉上了眼睛表示:“不用了,我的朋友在船上,我要回去陪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