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火力守夜
袁大夫的爺爺在河南落腳後,就跟先前的同族失去了聯絡,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未能返回宗族,這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吳振華感嘆:“據說我爺爺知道吳振東的藏寶之地。”
袁老爺子迴應:“是嗎?那你們家要發大財了!”
他們在堂屋內暢聊,中午飯是鄭秀敏和三位生意人帶來的,袁大夫忙拉出八仙桌,眾人圍桌而坐。
老蘇介紹:“我平常就愛在古城內轉悠,結識了老袁和老吳,然後把舊房拆下的建材賣給老哥倆,掙點小錢餬口。”
鄭秀敏取出了兩瓶高粱酒,倒給眾人飲用。
吳振華見到了袁大夫的奶奶,這是一位麵連皺紋,但個頭不低的老嫗,頭髮都白了,眼睛也昏花,卻勸道:“大家少喝酒,多吃菜,別耽誤了正事!”
老蘇迴應:“我們今天的正事就是老哥仨好好聚聚!”
他們仨在飲酒時,也勸袁大夫跟吳振華一起飲。
袁大夫飲了幾杯悶酒後,就不再貪杯。
倒是吳振華被老蘇慫恿著多飲了幾杯,感覺暈暈乎乎的。
吳振華知道自己的父親好酒,而袁大夫的父親也跟著陪酒,只有老蘇,雖然一杯接一杯,卻沒有一點要醉的跡象。
飯菜用過後,吳振華和鄭秀敏收拾餐具,老哥仨繼續飲酒。
袁大夫攙扶著他爺爺回房間。
吳振華也飲了點酒,感覺昏昏沉沉的,就對鄭秀敏道:“鄭姐,我有些困,想要睡覺!”
鄭秀敏表示:“那你先到廂房內休息,晚飯時我叫你!”
吳振華躺在了廂房的床上入睡,在迷迷糊糊中聽到袁大夫扶著袁老爺子進來,在椅子上落座。他在睡夢中聽到爺孫倆的對話。
“小華的爺爺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你要替我報答,把你的本事都傳授給他!”
“我有什麼本事,況且我願教他,他還不一定願意學呢!他不喜歡學醫。”
“爺爺是鬼宗十二勇士之一,你的事情瞞不過爺爺的,把你的真本事交給他!”
袁大夫有些驚訝,就質問:“爺爺,你是鬼宗十二勇士之一,那另外一十位鬼宗勇士呢?”
“都流散全國各地,失去聯絡了!”老爺子嘆息一聲,繼續道:“鬼宗沒落,鬼差崛起!”
袁大夫表示:“爺爺,現在鬼差也沒落了,異族的魔鬼盛行,人們都變得崇洋媚外。”
袁老爺子回答:“我有預感,我死後在我們的大地上將經歷一場巨大的災難!”
“爺爺,你怎麼會有此預感呢?”
“別忘了我是鬼宗的門人,鬼宗門人失散後,不是陰陽門無人把守,而是陰陽門已經關閉,鬼差想要遊走陰陽兩界,就得另闢蹊徑!”
吳振華想要繼續偷聽爺孫倆的談話,但他困的太厲害了,在夢裏睡著。
鄭秀敏叫醒他時,屋子裏亮著著燈,他們仍然去堂屋圍著八仙桌吃晚飯,老蘇表示:“人多吃飯也是香的!”
袁大夫也附和:“今晚我們大家都睡這裏。”
吳振華就疑問:“鄭護士也睡這裏嗎?”
對方看著他,回答:“不,她回我家住,怎麼你害怕了?”
老吳忙解釋:“我這兒子有些木訥,還有些膽小,做醫生膽小了怎行呢?得多鍛鍊鍛鍊!”
袁大夫就表示:“沒關係,我以前膽子也不大,今晚咱們倆一起睡正堂內!”
撤下酒宴後,袁大夫取來涼蓆,鋪在正堂,然後點燃一盤蚊香。
吳振華心裏害怕不已,因為他知道今天晚上可能還會有恐怖之事發生。
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顯得更加可怕。
香菸繚繞中,吳振華的身體顫抖起來,袁大夫就向他詢問:“小華,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沒,我就是感覺有些,有些害怕,要不大家睡在一起?”
吳振華一急之下,說了實話。
上次差點被悶死在棺材裏,這次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可怕的遭遇?
袁老爺子送毛巾被來,看到顫抖的吳振華,就安慰他:“小夥子,你看起來很緊張啊?”
吳振華點頭應了,老爺子從口袋裏摸出一枚去了青皮的核桃遞給他,介紹:“這是一枚文玩核桃,被雕刻成了笑笑佛,你拿著它就不會緊張了!”
袁大夫就表示:“爺爺,你的小玩意可真多,金碩都說你偏心,只給我,不給他!”
“他用不上,況且這小玩意也沒啥大作用!”
吳振華接過核桃,謝了他,便仔細觀看。
這枚核桃油光錚亮,年代不短,笑笑佛衝着他傻笑,也不知道是誰傻?
袁大夫在旁邊落座,抬腕看了手錶,表示:“已經九點了,抓緊睡。”
吳振華卻睡不著,堂屋外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響,在恍惚間,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出竅,也可能是夢遊。
他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出堂屋,去找地方方便。
按照他的習慣,房子外到處都可以是露天廁所,尤其是在鄉下。
不過他還是循著水聲來到山澗旁,對著流水小便。
一聲狗叫嚇的他腳一滑,落入水中,忙用力浮出水面,就看到一頂小轎正迅速朝這裏趕來。
“又是那個姓牟的!”吳振華肯定。
四名紅衣黑褲的轎伕,轎子上插著姓黃旗,這傢伙一來就沒什麼好事。
吳振華雖然憎恨這個牟上差,卻無力對抗。
院子門口,袁大夫堵住了門,對來者質問:“不知牟上差來此有何公幹?”
崔明顯身,撩起轎簾,牟上差出了轎子,向袁大夫迴應:“袁上差不要誤會,我這次真的只是來看望令祖的!”
這個理由令袁大夫無法將來者拒之門外,只好請他入內。
吳振華忙從水裏爬出,搶到了門口,嚷道:“袁大夫不能讓他們進去,上次就是崔明害死了魏老善人的!”
牟上差聽後臉色立刻變了,用一雙大眼瞪著吳振華。
吳振華繼續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親耳聽到了!”
牟上差聽後質問:“你真的親眼所見,親耳聽到?”
他點了頭,崔明表示:“有時候你眼見到的還有假,更不要提耳聽了,俗話不是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嘛!”
“那你為何要跟鄭護士搏鬥啊?”
崔明狡辯:“同事之間切磋不行嗎?”
袁大夫就向吳振華表示:“你不要多語,趕快去請我父親招呼貴客!”
吳振華立刻搶入廂房,叫醒了老哥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