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瑛心計
“知道啦。”白皎揮了揮手叫他別老揭她的傷疤。
梓焱板着臉淡淡瞥她一眼繼續說道,“我是說認真的,雖說大家看起來都是與普通人無異,但你又如何知曉他們是否和我們一樣?你不知道,在上次你昏迷之時,我在去南疆的路上就遇到一位看起來荒誕不經的道人,他當時給我了一個藥瓶,畢竟是素不相識的人我當時還懷疑他居心到底何在,後來才從南婆那得知,你的臉竟然還主要得益於他的那瓶藥。”
“為何這事都沒見你跟我說過?”白皎似乎對此事提起了一點興趣,欣然問道。
梓焱幽幽看她一眼,他實在不想跟她提起那段往事。。
“這不是關鍵之處,我說這件事只是告訴你就算是在這凡間,也有許多你不能輕視的高人。”
看著白皎點頭,看來他已經成功把她注意力給轉移了。
白皎頭一歪,疑聲道,“不對啊,你還是沒有告訴我那個人的來頭啊?”
梓焱:“……”
最終白皎還是沒有讓他如願,還是抓著這點沒有撒手。
梓焱:“此人名為望不嵇,他自己聲稱是一個道人,行為荒誕不經。當時我們被洪水過後落下的石塊擋住了去路,在那耽擱了一日。望不嵇硬是如何也要賴上馬車,說他能救你,後來我便也讓他上去了。”
“等等。”白皎攔住他,“以你的性格怎麼會相信一個路上遇到的陌生人?你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嗎?!”白皎不由的哈哈笑了起來。
梓焱定定的看著她,嘴唇一動未動。
白皎被他看得慎得慌,便止住了臉上的笑,尷尬道,“好了啦,我知道你是爲了我。”
聞言,梓焱的眼神纔有所緩和,便繼續開口說道,“他在馬車裏遞與我一個藥瓶,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他就不在了。”
白皎皺著眉細細想他說的話,怎麼總覺得他後面說的話好像少了一段似的?
“你在想什麼?”梓焱看她想什麼想得認真。
“我……”白皎又搖搖頭,“不對,沒道理啊,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幫著我?”突然趴在桌沿上湊近梓焱,眯細了眸子嘴邊還帶著一抹狹促的笑意,呵氣如蘭,“怎麼,難道你喜歡我?”
梓焱:“……”
“你怎麼不說話?”白皎挑了他一縷耳畔垂下的發,用發尖掃了掃他的臉頰,竟然發現梓焱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紅暈。
“嘖嘖嘖——”白皎笑著走開幾步,轉身回過頭看他,雙手環著手臂,語氣是十分的得意,“梓焱啊梓焱,想不到你還有今天。”
梓焱嘴角僵了僵,像是忍著什麼才緩緩開口,“白皎,你過來。”
只見白皎笑著朝他吐了吐舌頭,“我纔沒那麼傻。”說著便要敲著扇子走出書房了。
“白皎!”乘她返頭的機會,梓焱連忙起身上前幾步將她拉住,反手把她旋迴自己的懷裏。
白皎被圈在他的懷裏動彈不得,一時間愣住不知作如何反應。
“如何?”梓焱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她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這樣挑釁他。
“你要做什麼?”白皎睜大眼睛瞪著他。
“你說呢?”
白皎繼續瞪大著眼睛盯著梓焱,搖了搖頭,雖然具體說不上有什麼不一樣,但她似乎感覺有些不太妙。
眼見梓焱的臉……不,是溫至瑜的臉湊近,白皎一邊急得大呼起來,頭一邊往後倒,“誒誒誒,等等等等……!”
白皎腦袋亂哄哄的,現在只想
推開他。
“怎麼了?”看著她的反應,梓焱似笑非笑的問道。
白皎從腰間摸到梓焱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搬開,眼神有些閃躲,“這個……正所謂古人云,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唔——”
梓焱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口吻有些微微得逞的狡黠,“你說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白皎用手摸著自己的嘴唇,眼裏滿是不敢相信的目光,“你——”
“嗯?”
白皎怔怔的看著他,“你真喜歡我啊……”
梓焱看著她,不知怎麼就嘆了一口氣,“……你說呢?”
白皎撇了撇嘴,“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不過,你還得再給我時間緩一段時間。”說完之後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說了這樣的話。
“我從來就沒有逼過你,只是你自己先來招惹的我。”梓焱背過身去,怕自己給她過多的壓力。
“剛剛那我不是在開玩笑嘛~”白皎打著哈哈為自己開脫。
見梓焱沒有再多說什麼,白皎她就悄悄的溜出書房了。
白皎從梓焱的書房出來後,一邊拍著自己胸口一邊深呼吸,天吶天吶!剛剛經歷了什麼,要是梓焱是以前的容貌,她可能還會稍稍習慣一些,現在卻頂著溫至瑜的皮囊……怎麼感覺就那麼怪異?!
當初知道溫至瑜是梓焱之後,她心裏就有幾分猜測。但是又告訴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今天是半分玩笑也是半分試探,沒想到自己還真試出來了些讓人吃驚的東西。
慶王府。
“王爺,花相爺的書信。”
聞言,越清霖皺著眉頭接過。
看完之後冷笑一聲,將那張信紙一拍便拍在桌案上。
花如瑛的臉都還未痊癒,花裘就派人送來書信來催了,這婚約他又逃不了,他這急在這一時又有何用。花如瑛的傷勢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去不去還都不是一樣?
越清霖揉了揉眉心,最近煩心事甚多,整個人戾氣甚重。
“來人,備馬。”
越清霖到了花府的時候,花丞相正好不在,越清霖就在的帶領下直奔花如瑛住處了。
“大小姐,慶王爺來了。”
花如瑛坐起了身,聲音似有些驚喜,“快請他進來。”
“是。”
“王爺,我家小姐裡面請。”
越清霖沒有出聲便走了進去。見中間還有一道簾子,知道她忌諱,正好,他便沒有再進去。
“如瑛,近日可好些了沒有?”
“多勞王爺掛念,如瑛近日好多了。”聲音很是溫婉得體,不過此時在越清霖耳中與一般人無異。
“那好,我便不叨擾你養傷了。”話音剛剛落下,越清霖便已經站起了身準備轉身出去了。
“王爺……”花如瑛出聲。
“何事?”越清霖站住,語氣是心細的人可以察覺的微冷。
花如瑛突然有點心灰意冷,一腔的熱忱都被撲滅了,淡淡道,“沒什麼,王爺費心了,慢走。碧秀,去送送王爺。”
“是,小姐。”碧秀答的恭敬。
花如瑛臉上一片慘然,現在她還沒過門就能感受到越清霖對她的敷衍和冷淡,那之後在慶王府的日子那該如何是好。
當初若不是她硬是要求著爹爹用了這一苦肉計,現如今也不會是這番光景。當初本想把他套得更牢些,沒想到算計別人不成,卻把自己算計進去了,沒想到這突然生出來的白皎把他的心卻佔了……
“小姐,王爺走了。”
花如瑛點了點頭,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碧秀,我的臉好一些了嗎?”她多日不敢照鏡子,怕自己都被自己嚇到。
碧秀笑笑,寬慰她道,“小姐,您這傷比前幾日好多了,您放心吧,不出幾日肯定就能出去活動了。”
花如瑛揚手想要碰碰自己的臉,碧秀連忙攔住了她的手,“我的小姐啊,你可千萬別碰,上次相爺可說了,這傷口在癒合的時候會有些癢,您再忍一忍,再過幾日就會好些了。”
花如瑛搖搖頭,“我不是覺得癢,只是有點擔心……”
“小姐您要放寬心,心情好了自然就好得快了。”
半月後,花如瑛終於可以出房門見得陽光和風了。
她便乘著有去皇宮,在太后面前晃了一趟。這就是變相著提醒他們,她的傷勢已經恢復,可以擇日履行婚約了。
“如瑛啊,你這一趟還真是兇險。”太后拉著花如瑛的手,感慨頗為良多。
花如瑛笑著說,“太后,可古話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
太后抬起後指在額側晃了晃,像是在回想著什麼,“不過你現在的這新面孔,著實有些眼熟。”
聞言,花如瑛表情有些僵硬,但立即又緩了過來,“是嗎?如瑛並不知爹爹在哪為我尋來的。”
太后對她的話倒是也沒起什麼疑心,“你一個姑娘家不去打聽這些也是好的,我這裏有一些新供的玉露濃,你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可以拿一盒,可以幫助你恢復,也是保養容顏的上品之選。”
“多謝太后。”花如瑛微微一叩。
果然,花如瑛在太后面前走了一圈,太后就跟楚曦說了,然後她們的婚期就提上日程了。
其實花如瑛也沒有這麼急,只是她這心裏有點不安,若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怕可能又會生出什麼事端了。
訊息倒也是傳的飛快,下個月的婚期不久就在戴安傳來了。
“爹爹。”
“如瑛,你進來。”花裘聽到是花如瑛的聲音,連忙讓她進來了。
花裘看到她大喜道,“剛剛皇宮裏傳了聖旨,說你與越清霖的婚期就在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