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憂未晴
之後一段日子裏,兩個人彷彿約好了的一樣默契,白皎很少見到未晴和婁閆的身影,她還就納悶了,這兩個人不想碰頭怎麼連她也躲上了?
她雖不敢去問兩人事情的緣由,但心底終究好奇,也道聽途說了些。說那橫插一腳的人住大澤的北邊那處,在家中有些個勢力地位,前些個日子來這邊辦事遇上了未晴姐,不曾想動了歪心思,看上了未晴姐,硬是託人說姻緣,苦生生的拆散未晴和婁閆這對苦命鴛鴦。這是從別人口中說來的,幾分可信白皎也判斷不了,只是心下覺得那人可恨。
未晴屬蚌族,而蚌族底子單薄根基弱,生下的又多為女兒,並無多大家族勢力。在水下能有一席之地也是因為容貌出衆,受得大家喜愛。
都說蚌族女子膚白如雪,身若拂柳婀娜多姿,未晴姐雖有時雖脾氣硬了些,倒也是都應了這些個話,估計年歲再長些就出落成嬌媚的美人了。
白皎曾經想過,婁大哥雖容貌並不俊逸非常,但為人沉穩可靠,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當她以為兩人可以終成眷屬的時候,一個外人突然橫插一腳,著實是可恨,見兩人無所作為還互不相見,白皎心裏乾着急,總想著要為這倆人做點什麼。
但這裏頭未晴姐沒鬆口答應,想必也就不會這麼快,她應該還是有時間的。
眼看著摩契神的生辰將近,這裏裏外外準備也提上了日程,眼下被這件事情絆住了腳白皎差點給忘了。
其實吧,摩契神不喜鋪張,別人不知道白皎可清楚得很,摩契神喜僻靜,有時半月不理人在洞府中呆著。但當地民風淳樸,不論是水下的還是陸上的,都念著摩契神萬萬年來守這一方平安,哪能怠慢了他老人家的生辰。摩契神雖不喜卻也不好拂意,傷了各族的心,只好接受了。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也就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不論家族大小,總有一位家主作為代表來參加摩契神的生辰宴席。再者,既是賀辰,那定是件喜事,那幾日,可是南荒大澤最熱鬧的時候。想到這,白皎有些不明快的心情似乎晴朗了幾分,總算有點值得期待的了。
這酒肉是人間常見的,在南荒大澤也時興的,畢竟不同地域間是互相影響的,但摩契神卻偏偏不愛,平日裏盡是些粗茶淡飯。這倒好,後廚落了個輕鬆,宴席上根本不用準備什麼酒肉。客隨主便,當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就算有,也不能提了。
不知道宴席上梓焱會不會出席,摩契神都對他客客氣氣的,想必還是有些個身份的。不過轉念一想,這關她什麼事?再說了,那人臉色難看得很,想著他還是自己找個地方好好藏起裡吧,沒人會吵到他,當然,也不會出來給別人臉色瞧了。
不知怎麼就想起上次在洞中瞧見他心口處的那抹金色和面板,臉上無端的紅了紅。
算了,就當扯平了。
以後她也不會想這麼荒唐的事情了,嫁人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哪能這麼隨便找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