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黎緩了緩，撓著腦袋一臉疑惑，“是不是地震了？”

    “滾犢子！地震？就算人間震成了稀巴碎，老子的窩都不會有半分顫動！”段幹鈺沒好氣的罵粗口。

    子黎被他懟的竟說不出話來，“照這麼說，這次不正常。”

    段幹鈺和子黎來到人間，他們呆在雲端往下看去。

    一條巨大黑物，這體型，足夠有現代的三十層樓那麼大。攻擊著人間的建築，人群。

    這方位，底下看下去，是皓月國。

    不對，是無數個空間。它的襲擊，是無數個疊加的空間。無數個疊加的空間都在受著災害。子黎和段幹鈺呆在雲端看的清楚。

    “這……這是什麼？”子黎說話磕巴，感覺自己說的話都串不到一起了。

    段幹鈺眼中竟是驚豔之色，他看著依偎在自己身後的女人，嫌棄的說了句，“黎兒，你竟然看不出來他是誰！”

    子黎一臉懵逼，這醜不拉幾黑不溜秋的東西。她應該看出來他是誰？

    醜不拉幾，黑不溜秋……

    子黎感覺自己的大腦哐當一下，懵了！

    當初在長生殿，哥舒傾辰曾變幻真身嚇過她。眼前這個巨大黑物，是條龍，是亙古神龍，是她的……阿辰！

    子黎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了，她拽著段幹鈺撕心裂肺的吼著，聲音中夾雜著歡喜，“他是阿辰！是阿辰啊！”

    說著便要飛身下去，去哥舒傾辰身邊。

    段幹鈺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攔住了，“你看不出來麼！他現在不正常！真真正正和一條動物沒什麼區別了，他全身上下充滿著嗜血，煞氣，屠殺。”

    子黎在段幹鈺的吼聲中冷靜了下來，“可是也不能讓他傷害無辜百姓啊！”

    段幹鈺低頭，盯著凡間，聲音黯然，“他應該有自己的目標，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就不會再這樣了吧。”

    ……

    令狐言呆在皇宮中，忽然天降黑物，將他頭頂的一片天都這擋住了。

    他定眼看去，哥舒傾辰！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應該輪迴了麼！怎麼，怎麼會恢復真身！

    河安聞訊也趕了過來。

    她看到空中張著血盆大口的黑色長龍，心中一駭，“哥舒傾辰，怎麼會恢復本體！”

    她身體往後一頓，因為後邊是臺階的緣故，摔了下去。

    黑色巨龍張著血盆大口，直直往令狐言這邊飛身而下。

    “你殺不了我，我是白起劍靈。沒有我，你得不到白起神劍。”令狐言毫不懼怕，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冷聲言語。

    只是黑色巨龍並不理會他，直直衝向他。

    一邊的河安見此狀況，飛身前來，擋在令狐言跟前。

    黑色巨龍停止了前進，看著她張著血盆大口，目眥欲裂。

    “你要殺就殺我吧，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放過他。”河安盯著他，儘管看到哥舒傾辰的真身，心中更多懼怕，但是她一直深愛著言，她不捨得他受半點傷害。

    令狐言似是看出來了，他的命，在哥舒傾辰眼前，什麼都不算，即使他是劍靈。

    “是啊！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就是若水，千百萬年前，你愛過的那個女人。她拔了你的龍筋，傷了你的感情，就是她！你該殺她的！”令狐言後退著，退到了門口。他扒著門框，聲音有了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