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咖啡屋後，玉清就一直低著頭，兩隻手不安的在腿上來回打架，他只是想要偷看一下什麼是幸福，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跟蹤你們的，以後不會了。”

    玉清習慣性的先道歉，這種卑微不安的感覺，讓喬莘深有感受，何曾幾時他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果真是物以類聚，不幸的人千千萬，居然都圍在了喬莘的身邊，這讓他看到了原來以前的那種不幸，不是他一個人，居然還有這麼多被傷害的無辜的可憐人。

    好在他現在有顧凜的珍惜和愛護，這讓他覺得可能是上天給他的磨難，讓他經歷那些痛苦之後，纔有了現在的幸福和安康。

    “別這麼說，剛纔顧凜出手有些重，有沒有傷到你？”

    玉清搖頭，那一腳對經常受傷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顧凜從坐下來之後，就一直把目光看向窗外，好像並沒有把他們的談話當回事兒。

    “你怎麼會在這裏，付凱能放你？”喬莘在李勝法的那件事情之後，也從顧凜這裏對付凱有些瞭解，這也是為什麼顧凜看到付凱的人，會沒好臉色了。

    他曾經以為付凱出現，只是爲了和喬莘爭自己，卻沒想到付凱那個傢伙只是爲了和自己爭奪喬莘，這讓他後悔讓他和喬莘在一起單獨相處過了。

    他沒拿刀子去把付凱滅了，算顧凜脾氣好。

    “我逃了。”玉清說的實話，讓顧凜回頭看了他一眼，在看喬莘眉宇間的擔心和心疼，他的手覆在喬莘的手上。

    玉清一直低著頭，手裏沒東西抓著，他格外的不安，他把手從腿上抬起來，放在桌子上，左手攪動著咖啡，卻沒有要喝的打算。

    “我的腿已經廢了，沒資格留在少爺身邊。”玉清攪動咖啡的手，有些發顫，較比他說話的聲音，算不上什麼。

    喬莘還注意到玉清的另一隻手的小手指是不自然的彎曲著，像是骨折後，沒有及時醫治落下了殘疾一樣。

    顧凜心中團起一陣怒火，自己以前也是這麼混賬，現在旁觀玉清和付凱，他終於瞭解當時夜天對他那種失望至極的神色了。

    原來旁觀者清真的更能讓人體會到施暴者和被施暴的那個人的憤怒和悲哀可憐的心態。

    “那你現在住在哪裏？”

    之後喬莘和玉清只是隨意聊了幾句，讓壓抑在玉清心裏的煩悶感和自卑感，吐出不少，玉清在離開的時候，神色已經好了很多。

    “今天謝謝你們。”

    玉清從始至終，都是以禮相待，沒有一絲越線，看著玉清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喬莘撥出一口氣。

    “心疼他。”顧凜問得是喬莘，卻說出了他心裏的答案，他知道喬莘看到玉清這樣，一定是想到了他的以前。

    喬莘點頭，“對啊，很心疼，讓我想起以前，不過我現在過的很好。”

    “嗯！以後會過的更好，以前的那個顧凜太混蛋，我把他踢了。”顧凜伸手把人抱在懷中，手又貼在了喬莘的肚子上。

    “我……想幫幫他。”喬莘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顧凜。

    “好，你想幫我就想辦法幫他。”

    “謝謝你！”

    “傻瓜，幫助別人，你謝我做什麼？”顧凜忽然狡黠一笑，道：“想要謝謝我，口頭上說算什麼，喏，這裏來一下。”

    喬莘：……

    他看著顧凜鼓著腮幫子，示意他親一下。

    ‘啵’的一下，還沒等他回過味，就被顧凜堵住了嘴巴，“我教你怎麼啵啵！”

    喬莘：……

    最近總是被顧凜吃豆腐，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