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喬莘不敢抬頭看顧凜，他的耳朵貼在顧凜的胸膛，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顧凜沒有任何計較的抱著他，是不是就說明他還沒髒？

    他能留在顧凜身邊的執著，就這點保障最讓他有底氣，如果這點都丟失的話，那他這輩子都不再有資格留在顧凜的身邊。

    “怎麼了？”顧凜側頭看著他，見他眼眶發紅，卻隱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記憶中，喬莘很少落淚，除非被他折麼的厲害了。

    “你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腰疼，還是哪裏疼？”

    喬莘搖頭，他也想爭氣點，不讓自己留下懦弱的眼淚，可他沒有那個勇氣問出口，他的手垂在身側，在顧凜抱他的時候，都沒有那個膽量去伸手回抱顧凜。

    他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了。

    “那是怎麼了？”顧凜的一隻手落在喬莘的頭頂，把他的劉海掀開了一些，半強迫的讓他抬頭看著自己，而在髮根處，他看到一道長長的傷疤，看疤痕像是好久了，難怪喬莘一直留著厚厚的劉海，原來他得遮住這道傷疤。

    意識到顧凜的視線落在哪裏後，喬莘身體往下一縮，頭髮沒有了顧凜手的遮擋，全數落了下來，又把那道傷疤遮住了，他側開頭，攥著床單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床單已經脫落，他那不長的指甲用力的嵌在了肉中，他沉聲道：“顧凜，我們離婚吧！”

    “什麼？”顧凜完全沒有跟上喬莘的思路，不知道他好好的說起這件事情。

    喬莘咬唇，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他猛地睜開顧凜的懷抱，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無比堅定的眼神看著顧凜，“我說我們離婚吧，我什麼都不要，就連那個房子，我也不要。”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會忽然說離婚的事情。”顧凜皺著眉頭，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喬莘，自然不會錯過他眼睛裏的慌亂和無措。

    喬莘被顧凜執著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慌，他側開頭，微微轉過身，胸膛起伏不定，他轉動了幾下眼睛後，“我已經髒了。”

    他不知道怎麼被顧凜救回來的，但是他的身體被那兩個老男人碰了，已經在他的腦子裏回籠，那種噁心的感覺，讓他現在只想搓掉自己身上的一層皮。

    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喬小凜還需要他，他也不想從顧凜眼中看到嫌惡的目光，與以前那種嫌棄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嘁！你這傢伙。”

    顧凜神色一鬆，他還以為他說什麼呢，上前兩步，伸出手，想要拉住喬莘，卻見他像只驚弓之鳥一樣往後退了兩步。

    “站住，不許動。”顧凜忽然就冷了臉，命令式的語氣，讓喬莘僵住了身體，他呆呆的看著顧凜靠近他，再次把自己擁入他的懷中。

    “傻瓜，你剛纔一直糾結的是這個事情嗎？”顧凜的胳膊微微用力，好像要把他融進身體裡，被弄疼的喬莘也不敢出聲，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顧凜。

    “我……害怕，你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