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慾望天途
三個月這場毀婚風波依舊沒有平息。濁天多方勢力開始聯手打壓玉寒宗。
玉寒宗,失去了愛女的東方寒閉了死關。伊人的死對於君歌打擊太大,失去人生意義一般,就連武道之心也沉寂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讓人生死難依。
君歌一身髒亂衣衫蓬頭垢面,低著頭緩步而來,但凡是老弟子都自覺為君歌讓出一條道路,紛紛恭敬:“大師兄”。
對此君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走到石門前雙膝跪地:“罪人君歌,前來拜見師傅”。
“進來吧”。
走進石門君歌便雙膝跪地,語氣透著些許頹廢:“師傅,叫來弟子所為何事?”
看著君歌如今模樣,邋遢的模樣,憂鬱的眼神,東方寒苦澀道:“想當日的你如何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如今你自甘墮落,三個月內李揚風狼子野心暴露,最令我想不到的是李揚風居然暗地拉攏玉寒宗大半長老勢力,鎮壓老弟子一派,成爲了玉寒宗最大掌權者,你就毫不關心嗎?”
“這原本是我為你準備的!”
君歌身體一顫:“父親,我……我失去了伊人,怎還在乎這些眼中煙雲?”
東方寒深吸一口努力平靜道:“起來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憑心而答”。
“何為天?”
“頭頂便是天!”
“何為途?”
“腳踏之路便是途!”
“何為天途?”
“屍山血海,無盡生死路便是天途!”
“天途上有九死還魂草!”
“父親你讓我踏天途?”君歌有些詫異,但心中早已由此打算,怕的就是東方寒不同意。如今東方寒點頭,那麼我定要踏破天途,也要尋得九死還魂草,復生伊人。
東方寒點了點頭:“你可以去看看伊人”。
揮手間身後石牆開啟露出結滿冰晶的山洞噴涌著白霜,望著洞口君歌激動的流著淚,腳步加快走了進去。
山洞內很大也很冷,中央放置玄冰棺,透過冰棺可以看見那美麗女子的面容,寧靜透著一絲淡淡笑意似乎在慶幸著什麼?一身紅衣嫁妝仙氣纏繞,寒冰冷凍下女子肌膚更顯晶瑩剔透,只是女子胸口插著的那柄金色匕首令人不寒而慄。
君歌撫摸冰棺彷彿能觸碰到女子的臉頰,淚如涌泉:“伊人,我來看你了”。
“你一個人做著夢肯定很獨孤對嗎?”
“再等幾日,再等幾日”。
“我會帶你一起踏天途,找到九死還魂草,讓你睜開眼看我”。
…………
次日君歌一聲新裝,朝氣蓬勃來到練武場,悲傷被掩藏在內心最深處,化悲憤為力量。
一聲輕喝:“沾葉飛鳥!”
六聲清脆啼鳴,君歌身化六隻青鳥虛影,翻飛間留下殘影漫天,捲起狂風塵沙,所過之處在地面刻下密集的劍痕。若有心中細心感受到每一道劍痕中的悲憤,不甘,倨傲和一絲無力。
面對虛空獸皇,面對那似曾相識的金色身影,自己引以為傲的實力原來什麼都不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愛為救自己而自殺,那種痛苦非親身感受能描述的,君歌此時需要發泄,心中積壓太多隻會成為拖累。
不遠處李揚風悄然出現看著近乎發瘋鍛鍊的君歌,眼中陰毒之色愈發濃郁,轉身向着後院走去,那裏有玉寒宗立派的根本玄靈池!
站在玄靈池旁的李揚風面色猙獰就像一頭惡毒的狼。手掌一番一瓶幽暗的黑色藥瓶出現,緩緩傾瀉一道漆黑的液體流入靈池,很快隱沒在乳白色靈液中不見……
“大師兄,既然師傅如此看重你的天資,我就讓你徹底變成廢物,經脈俱毀!”
天地靈氣濃郁到一定程度會化作液態。玄靈池便是天地靈寶,可以自主吸收天地間靈氣聚集化液,整個玄靈池中乳白色的液體就是純淨的靈氣。相比於靈石和遊離的靈力,玄靈池中的靈液是最容易被吸收的。
肆意發泄過後君歌心態的確舒暢許多,但感受更多的是身體的疲憊與壓力,向着後山玄靈池走來,除卻衣物便躺了進去,閉眼呢喃一聲:“我要踏破天途!”
卻不知不遠處一直躲藏的李揚風雙手緊握,雙眼泛著血絲,心中殺意幾乎壓抑不住嘶吼著:“你害死伊人師姐,如今又奪了我天途名額!”
“我要徹底毀了你!我纔是要踏破天途的人!”
當李揚風悄然來到君歌身前時,君歌猛然睜開眼,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盡顯陰毒面容的李揚風,目光警惕道:“李揚風,你來幹什麼?”
李揚風不斷摩擦手掌,雙眼愈發刺紅:“君歌,你知道嗎?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師傅的看重、伊人師姐的親昧、如今的天途名額,我並不比你差!憑什麼這一切都是你的?!”
“桀驁,半個時辰你就沒有感到有什麼地方不適嗎?”李揚風變得有些癲狂。
渾身產生的酥麻感讓君歌臉色一變,才發覺剛纔李揚風走到自己身前自己才感知到,難道自己感知力下降了?不對!自己怎麼提不起力氣?艱難的站起身才發現渾身密佈細密的黑色細線,正在鑽進自己的筋脈,刺痛如潮水般全身涌來:“啊~!李揚風,你居然給我下斷脈毒!”
剛邁出一步,被斷脈毒侵蝕的經脈變的脆弱不堪,承受不住玄靈池內巨大的靈力涌動,緊繃着緊繃着經脈斷裂開來……
一抹刺紅從君歌口中噴出,身形不堪的蹣跚幾步終究癱倒在李揚風腳邊,意識模糊化作黑暗。
“來人,將我的大師兄投進死獄最底層!”李揚風望著昏死的君歌,輕蔑道。
暗處衝出幾道黑衣身影,胡亂將君歌裝進麻袋便帶去後山。後山之下便是死獄,玉寒宗關押死刑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