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也是幽靈一族的勢力，與天族何干？”

    就在凌寒說完之後，他就反應了過來，天君完全可以和幽靈一族的人交易，那麼到時候狐族要面對的就不是天族的了。

    不，準確的說，面對的就不再是活生生的人了。

    “那個時候，你們豈不是很危險？”

    “不！”無陌勾唇，“不是你們，是我們。”

    凌寒不解，在無陌淡然的目光中，他看不透無陌的想法，自然也不知道無陌的意思。

    “這些人是你們魔族殺的。”

    凌寒這才明白，要是天君真的會和幽靈一族聯合起來，到時候魔族也會很危險的。。

    所以現在，他們務必要找到天君才行，斷然不能讓天君和幽靈一族的人有聯繫。

    無陌和凌寒沒有用語言交流，卻知道了該做的事情，他們倆看著對方，瞭然點頭，邁步離去。

    就在他們走了幾步的時候，身後一道明顯的破空聲響起，兩個人回頭看去，看到了一抹紫色的倩影。

    “無清？”

    無陌一眼就認出了那道身影是無清的，忍不住喚出聲。

    無清穩穩落在了他們不遠處，踩著屍體的縫，站著。

    無清並沒有看到她預想中無陌的樣子，有些失望：“無陌，你看到這些屍體，不驚訝麼？”

    無陌淡淡瞥了那些屍體，答道：“驚訝，可是一想到是你的傑作，便不驚訝了。”

    無清怔怔看著無陌，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你覺得我殘忍麼？”

    不知道為什麼，無清很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她一問出來就後悔了，無陌又不在乎她，就算問了又有什麼意思。

    無清不等無陌回答，便對著凌寒說道：“你也來這兒湊熱鬧麼？”

    凌寒不知道無清會突然將問題拋到他身上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很想知道無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修為高深到連他都看不透，明明在青崖山的時候，她只是一個沒有一點修為的普通人類。

    可是現在，無清的修為竟然這麼恐怖，連氣質都變了，很像……很像無殤。

    這個認知讓凌寒震驚了，要是眼前的人是無殤，那麼他……

    無清冷眼看著凌寒的表情一變再變，秀眉稍稍皺起：“你在想什麼？”

    “你……你是無殤？”

    無清愕然，原來凌寒是在想這個，但是她該怎麼回答好呢？說是還是不是？

    最後無清說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最後是無陌看不過，纔給凌寒解釋：“無殤是無清分散出來的殘缺魂魄。”

    “什麼？”

    這個答案顯然顛覆了凌寒的世界觀，這怎麼可能呢？

    “起初我也不信，後來事實在我眼前，我不得不信。”

    無陌都這麼說了，凌寒還有不信的理由麼？

    無清就在不遠處冷冷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她又一次證明了，無陌不在意她。

    若是在意，現在又怎麼會和當初欺負過她的人這麼有耐心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