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無陌嘲諷，“原來白清神女是厭倦了族中的規矩纔想起了我這麼一號人，那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為自己感到悲哀呢？”

    “不是的。”

    “夠了！”無陌厲聲阻止了白清還想要解釋的動作，“白清，若是幾十年前你這樣說，我肯定義無反顧跟你。但是現在，過去太久，我快要想不起我愛你的感覺了。”

    “無陌……”

    “你回吧。”無陌抬頭看天，藍天白雲，景色甚好。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麼？”

    “是！”

    白清也有她的驕傲，既然無陌都這麼說了，那她也沒必要再糾纏。

    “好！”

    白清轉身離開，帶著決絕，帶著悲傷。

    無陌這才望著白清離去的身影，神色複雜，過去了這麼久，他不確定對白清的感情了。

    自那天后，白清就請旨去圍剿魔兵了，可惜當時白燁並沒有看出來白清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等他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

    白清去圍剿魔兵，卻被他們打得半死不活，被人救回來的時候她只剩下了一絲魂魄，連肉身都沒有。

    白清躺在寒冰床上，臉色蒼白，身體近乎透明。她對弄舞扯出一絲笑容：“弄舞，我有話對你說。”

    弄舞知道她的意思，打發了屋內的人出去，上前握住她的手：“白清，你撐住，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肉身，你就可以好起來的。”

    白清搖搖頭：“等不到的，況且我也沒那個心思了。”

    “白清，你別這麼說，你要是死了，無陌就真的不屬於你了。”弄舞很清楚她和無陌之間的事情，卻不知道白清對自己這麼狠。

    “將我放到異世去吧，讓我自生自滅。”

    “如果有一天無陌也想離開狐族，你就讓他到異世找我，若是有緣，自會相見。”

    “弄舞，我就這麼一個請求，你答應我？”

    “好！”弄舞沉思許久，終於說出一個字來。

    於是弄舞對外宣佈，狐族神女白清圍剿魔兵被暗算，魂飛魄散了。

    無陌聽到了這個訊息，手中杯子拿不住，任由它落到了地上，濺飛一地碎片。無陌昏迷了，這是白燁聽到的算是好訊息的訊息。

    白清死後，狐族雖然和往常一樣平靜，族中的人卻個個心知肚明，無陌忘記了白清，白燁消失了蹤影。

    蘇燁聽得津津有味，見黑影說到這裏就不說了，還催促他：“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黑影瞥他一眼：“你猜呢？”

    “嗯……”蘇燁頓了頓說，“然後白燁就成魔了？然後你……你不會就是白燁吧？”

    黑影冷哼一聲：“還不算笨，本座確實是白燁。”

    “那無陌為什麼會忘記白清呢？”

    “這你問他去，本座如何得知？”黑影好像一聽到無陌這名字，眼神就瞬間變得狠辣，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黑影繼續講著故事，而蘇燁也聽得很認真：

    白燁消失了百年，再次迴歸時，居然是魔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尊，他帶著百萬魔兵，來勢洶洶，勢要將無陌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