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5章 戰鬼
“您好,卡夫卡先生,打擾到您,我等深感抱歉。我的名字是東方篁,他是寒江懷,我們是月華魔武學院的學生。”謙遜的語氣,完美的禮儀,丁凌的一舉一動挑不出任何毛病,由此可知他曾受過良好的禮節訓練。
月華的學生?卡夫卡大略猜到對方的意圖,不羅嗦直接切入主題,“你們要什麼?”
丁凌樂得省去一堆的外交令辭,大方地回答:“古緲的銅鏡。”
“難怪我覺得人怎麼變多了,幾萬年來可沒人來光顧。”卡夫卡喃喃自語,昨天晚上守衛兵有向他報告來了一群人,他不以為意反正這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的氣息,加上魔法陣正常運轉不用擔心來者會翻出大事,現在聽到是月華的學生,倏地瞭解原來是將他家借為比賽場地用去了。
卡夫卡手一翻,一顆透明的水晶球浮於空中,球面隱約有黑影閃過,卡夫卡直盯著水晶球瞧,半響,纔不急不絮地道:“你們其他同伴關在地下牢房裏,嘖!嘖!遇上那個人算你們倒楣。”卡夫卡故意不再出聲,他想看看這兩個小子會有什麼樣有趣的反應。
寒江懷一聽,他憂心同伴的安危,想急切詢問但是礙於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加以忌憚眼前之人,手指重複收隴又放開的動作,浮燥不安。反觀丁凌聽聞訊息卻不見臉色有異,喜怒不形於色,渾然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態度舉止自然,禮貌地回視著卡夫卡。
丁凌率先打破僵局,不過問的不是他的同伴,而是其他的事情。“卡夫卡先生,請問你兩個問題,一是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位金紋劍士。二,你的名字是奧菲立維德嗎。”雖說是問題,不過丁凌卻以肯定的語氣質問卡夫卡。
卡夫卡鎮定且臉色無絲毫異樣回答丁凌的問題:“那個人確實是金紋劍士,我的名字的確是奧菲立維德,現在,換我提問題了。
“一、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二、你是誰?”卡夫卡學著丁凌的語氣以同樣的方式提問。
兩人一來一往互打太極,看似是卡夫卡氣勢較強,實際上整個情況全由丁凌主導,話題直圍繞在金紋劍士與卡夫卡身上,耐心也有用盡的一天,卡夫卡不如一開始的穩重自若,內心出現慌亂,有種被眼前十來歲少年玩弄於鼓掌間的感覺,意味深長的眼神瞧得他渾身不對勁。
卡夫卡過去的生活全然沈迷於研究之中,雖然經過歲月的洗滌個性越發穩重不再毛燥而是深思熟慮,但是說到與人應對彼此揣摩猜測比不上前世於商場爾虞我詐環境中打滾的丁凌,不知不覺換他開始急燥起來。
或許是受不了丁凌迂迴的應答,卡夫卡激動地站起來。“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夠了!夠了!他又不是聽不出那堆無意義的對話中對方真正的目的,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省得一直在原地繞圈子。
丁凌好整以暇地靠向椅背,幾個小時的心理戰絲毫沒有影響他,依舊是從容不迫的表情,“只是好奇金紋劍士,西耶邏為什麼會成為戰鬼?他又為什麼要冒充您的名字?”
這番話嚇到在場的另兩人,寒江懷眼眸充滿驚訝與恐懼,戰鬼是死靈生物中最高的存在,戰鬼不會有痛覺、不會流血,力量更是生前的十幾倍,一騎當千,這句可以囊括戰鬼的實力。
戰鬼的形成相當困難,不僅需要執著、強烈到化不開的怨恨,更要有強大的戰鬥力,在特定條件下才能生成一個戰鬼,成功機率非常小。凡身為死靈法師莫不希望能製造一隻戰鬼,據說歷史上記載的冥神制裁其中一項原因便與戰鬼有關。
卡夫卡驚訝之餘,頭腦反而冷靜下來,對方的問話讓他嗅出一點不尋常,回想起來,他們是從書房那條路進來的,如果他沒記錯,那本日記一直放在抽屜裡,他不禁懷疑眼前之人難道……不繼續做猜想,直問:“你看過日記了?”
卡夫卡會做如此假設不是沒有原因,據他所瞭解,這裏不存在於世界上,連同西耶邏,照理說討伐邪惡死靈法師的英雄其名字應該流芳百世,實際上卻與卡夫卡一樣埋葬於歷史之內,沒有任何相關記錄。
“看過了。”
喜悅的神色一覽無遺,卡夫卡已經很久不去做期待這件事,抱持的希望越大,失望總是毫不留情地擊垮他,這麼多年就在他以為日子會如此過下去的時候,希望帶來脫離禁錮的關鍵,心喜的卡夫卡收起敵意,熱情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詳細述說,這一耗又是一天過去,距離比賽的最後期限還有兩天。
“所以說他只是個可憐之人,都過這麼久了,那份執著依然緊緊的束縛著他,看不清也分不清。”隱藏在半垂眼瞼下的雙眼滿是憂愁,時間是種酷刑,石塔魔法陣是傲慢自大下的產物,那個男人更是他犯錯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