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我冤啊
我抱著那副鎧甲,以及裡面碎掉卻不掉的骷髏,跟著郭達老人、肖雯潔騎在大黃狗身上的石睿,進入兩個水池中的一個。
這些水池連通的是丘曲湖,甚至九十在湖底下方,至於為什麼我們不選擇原路返回,那是老人和肖雯潔算過,在這個黎明前的時間點,返回通道的路,有可能有遇到陰路,我們沒時間浪費了。
我身邊跟著的是那個財迷老九,雖然知道是陰兵,但是想到他賭債,還是非常迷戀這幅鎧甲,總是念叨著值多少。
哦對了,差點忘記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身穿大白褂,短寸還有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偽文藝男法醫。
水池的下方沒有表面被血液染紅的樣子,反而是清澈無比,即使我這個不會潛水的人,都可以在水底睜開眼睛。
當然食人魚是沒有了,都被老人一出現清理,畢竟老人承受那麼多代價還有的話那不得虧死了,但是實體還是有。
每一具都是浮腫看不出正常點樣子,水看著很清味道也有點重,屍體也看似沒規則,但是細細一看每一句擺列的方位都講究。
我想這就是丘曲湖歷來淹死,就是專業撈屍隊都很難找到屍體的一樣所在了。
前面是老人在帶路,中間是其餘幾個,我和老九殿後,這個傢伙在水中也還是滿眼都是星光的望著我手中鎧甲倒退著走。
忽然在臨近水口的時候,這傢伙臉色大變,然後被強烈的湖水給嗆了,接著兩眼泛白暈死過去平浮在水裏。
我很是疑惑的回頭,可並沒有發現什麼,那些屍體的位置也沒有變化。
看了幾秒後實在發現不到什麼,我只能轉頭把快要跟水流走的老九抓住,加快速度跟上前面幾人。
這個水滴是一個如同游泳池半的人工池,只是有一個門大的通道,在我即將跨過去的時候,忽然背後有拉扯之力不讓我走。
我心頭頓時一跳,僵硬的轉動脖子,可又沒發現什麼,就是個鬼影都沒有。
但是我的感覺是有東西在我附近,我不敢多停留時叫背卡著門口要衝出去,但是卻怎麼也出不去,背後的拉扯治理非常強大,水流也忽然的滾動旋轉起來。
刺鼻的味道即便是我半呼吸著都抵不住,水也從清澈變為渾濁,我的視線頓時模糊起來。
恍惚間我看到水中漂浮著殘缺的屍體塊,要不是明確看到一雙斷掉的手,以及一絲筋連線的著的手臂,我真的認為我有產生幻覺了。
咕嚕嚕……
當漩渦的水流越來越快,我感覺身體被強大的鎖鏈捆住,心臟悶得難受使勁的吐氣。
不知道是否因為的我行為,水流忽然逆轉了,我身體連帶著我左右手抱著的鎧甲和老九,在原地旋轉起來移動。
雖然我視線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是在遠離門檻,所以拼死要穩住跟隨水流轉動的身體。
然而一切都似乎徒勞,我絲毫沒有抵抗之力就被帶著走。
“我冤啊……”忽然耳邊傳來聲音。
這是在水池底部,水流那麼強大還能聽到人聲,顯然是不正常的,我早有準備所以不是很驚訝。
嘗試著要開口,嗆入嘴巴的渾濁水讓我清醒,這地方不是平日空氣中,說話是不可行的,於是我又默唸道:“我非判官,找我伸冤無用。”
沒有任何迴應,只有更加強大的水流和怨氣的十足的聲音,像是繞著我耳朵的蒼蠅,煩躁得我都要瘋了,畢竟我現在身體是被水流旋轉著,本來就意識沉重如水再來這一下,要是能淡定還真是無鬼了。
“閉嘴……”我心裏大罵著,對方是否能接受我不管,煩躁我要發泄不然我就要瘋了。
呼呼……
耳邊傳來劇烈的風聲,然後一股莫名的推力,把我推出漩渦扔出門檻外,我就像是一隻水中的箭雨,極速在一條長長如水管的天然石頭通道中移動。
我很乾淨這股力量把我吸走,但是我也很是憤慨,本來我下水之前在老人交給我一種特殊的腥草可以半呼吸,但是依然超過三分鐘了,現在突然這麼一下我感覺要窒息而死了。
不過沒法講理去,這通道中的力量跟隨著水流極速把我推出去,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分鐘我不清楚就是了。
反正就是長到我感覺要崩潰了,我被某名的力量和水流丟擲一個人高的通道裡,進入了真正的丘曲湖。
湖水是活水,所以沒通常城市小湖泛綠的那種,而是如長江之水那麼感覺,我呼吸因為有腥草的存在,所以也順暢起來,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那個暗乎乎隱藏在湖底小山的通道,急忙帶著鎧甲和昏迷的老九浮向水面。
速度因為背後麻袋裏的工具原因有些慢,這些東西是不值幾個錢,卻是我吃飯的傢伙,所以我捨不得扔在那個地下墓室裏。
到這裏一路平安,我順利浮出水面,正好是在湖中央,幸好是黎明剛過,湖的面積也比較大沒人看到,不然以現在網路如此發達,我可能要上頭條了。
“上來!”忽然背後傳來聲音,嚇得我一個哆嗦,仔細辨認後發現是肖雯潔才安心下來。
此時,先一步上來的幾人,以為本身身體特殊,一點異樣都沒有乘坐在丘曲湖的觀光船。
我拒絕了那個法醫李同狀的幫忙,先別鎧甲扔上穿,然後又把老九也甩上去,伸手抓著船緣身邊爬上去,忽然腳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上不去。
“幫忙!”我大叫。
石睿從大黃身上跳下來,附身眯眼道:“不是不需要幫忙?怎麼沒硬氣了。”
“趕緊別廢話,下面有東西抓我。”我的色變引起郭達的老人和肖雯潔驚異,兩人同時伸手各拉住我的一手要拖上船。
然而水下卡著我腳踝的力量,也是非比尋常,即便老人和肖雯潔都有武術功底也不夠看,李同狀和石睿都加進來,甚至最後大黃也咬著李同狀大白褂一起用力幫忙。
我冤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湖面響起,這次不止我一個人聽到,其餘人也聞聽了,從他們變色的臉可以看出來。